一個。”
姜雅庭愣了愣,微微一嗤,“爸爸這是和我商量定親的事情呢?”她柔聲道,“其實不結親,給他們足夠多的利益,他們也是可以傾向你的呀。”
“不,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姜尚豪道,“他們都不願意屈居人下,唯有成為親家才能讓我更好地掌控。”
“爸爸你也說他們不是省油的燈,你就不怕把他們成了你女婿後,他們可以藉機控制你嗎?”姜雅庭轉了轉眸子,問道。
“你說得不錯,但他們要和我比起來,還是差點手段。上官臨和阮煜太過年輕,少年得志,相當自負。上官臨雖經歷過政變,可他的運氣仍是不錯,那林鴻堯陰險毒辣卻少長了腦子,自然不是上官臨的對手。”姜尚豪眯了眯眼睛,接著道,“我就不一樣了,你父親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
姜雅庭俏麗的容顏上帶著三分嬌笑,“我明白了,那一切就讓爸爸作主吧,反正這阮煜和上官臨都是青年俊才,嫁給哪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姜尚豪拍了拍她的肩膀,滿意極了,“我在這兩個人裡面選了一番,最後選定了上官臨。”
“哦?”姜雅庭心中微漾,她曾在報紙上見過上官臨的照片,劍眉冷眼,稜角分明,著實不錯。姜尚豪一眼便看出了女兒心中的萬分願意,咳嗽了幾下,厲聲道:“雅庭,成親之後你需要幫我好好控制住那上官臨,知道嗎?”
姜雅庭笑了笑,眼光落在自己父親身上,道:“爸爸你還不放心我嗎?你從小給我講過雍姬的故事,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鄭厲公暗中派祭仲的女婿雍糾殺害祭仲,被雍姬得知,雍姬問她的母親說,‘丈夫和父親哪個更重要?’她的母親回答,‘任何男子都可能成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但父親卻只有一個,怎麼能相比呢?’於我而言,是一樣的道理。”
姜尚豪滿意地點點頭,道:“不愧是我的女兒,明事理,分是非。”
“爸爸過獎了。”姜雅庭櫻唇微揚,“若真有那一天,我定學那雍姬,不敢對爸爸有絲毫隱瞞。我可不像那個程墨蘇,為了男人和家裡斷絕了關係,這樣不明智的做法只能讓她在上官家受盡白眼。”
她頓了頓,又說道:“但上官臨好像很喜歡她,婚書也發了,爸爸你有什麼辦法破壞掉他們嗎?”
姜尚豪終於露出了一分笑顏,道:“我本來也沒什麼好辦法,和你媽媽商量以後,她出了個主意,我看可行。”
“什麼呀?”
姜尚豪笑意更甚,那雙狹長的眼睛透著一層層深算的光圈,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道:“你就好好著著吧!”
第一百章 夏小姐
用了午餐,兩人才踱步回來,陽光溫熱,歲月靜好。
剛一進門,就見申副官被憋紅了的臉,他身旁的瀟鏡則是一臉若有若無的笑意,上官少弈朝申銘量使了個眼色,申銘量應了一聲,立馬與他上了書房,逃也似的離開了飯廳。
程墨蘇心下奇怪,拉住瀟鏡便問,“你與申副官說了些什麼,他好像很怕你一樣。”
瀟鏡笑了笑,低頭收拾著桌上的菜餚,“不過是說了些以前的舊事罷了。”
書房內,一片書墨香氣,上官少弈拉開半掩的窗簾,正午的燦爛陽光透射入內,他隨意而坐,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煙霧籠罩在他冷冽的俊顏上。申銘量在一旁規規矩矩的站著,不發一言。
上官少弈黑如點漆的眸子凝視著他,帶了幾分笑意,“覺得瀟鏡如何?”
“這……”申銘量的臉又紅了紅,“我……我怕是配不上瀟鏡小姐。”
“哦?”上官少弈挑了挑眉毛。
申銘量撓了撓頭髮,一臉不好意思道:“她和我談論了什麼詩詞古畫,文人墨客之類的,我一個也聽不懂,我看她會覺得我是一介粗人,哎,算了,我以後就跟著少帥,不出去讓人笑話了。”
上官少弈輕聲一笑,“瀟鏡出生不錯,她的爺爺中過舉人,只是後來被她父親敗光了家,她又被人販子擄了,這才來我家當的丫頭,你花點功夫和時間,終歸是可以感動她的。”
“是。”申銘量點了點頭,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少帥,據前方來報,南方政府停止了討伐,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的目光恢復了往日的冷冽,唇角微微上揚,冷哼了一聲,“‘高枕無憂’這個詞用得為時尚早,在我看來,倒像是風雨欲來山滿樓。”
“那依少帥的意思,我們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