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敘述了一遍情況,馬克一副瞭然的模樣,慢慢檢查了起來。程墨蘇悄悄踱步到少弈身邊,調皮的風兒將她的衣袖與少弈的衣袖摩擦在一起,她低垂下眸子,漾起一個柔柔的笑容。
這少弈和小姐關係還挺不錯的麼。劉管家惡狠狠地瞪了少弈一眼,見少弈並未理睬他,便走到馬克身邊看了看情況。馬克拍了拍那匹馬,直起身子道:“程小姐放心,這匹馬沒什麼問題,就是誤食了蒙汗藥之類的東西,現在暈了過去,過上一陣子便會好起來的。”
蒙汗藥?!
在場的三個人皆是一驚。劉管家登時心虛了起來,那日他讓兒子將殘餘的蒙汗藥處理掉,他那個笨蛋兒子不會是餵給馬吃了吧?!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少弈,少弈臉色格外得陰沉,目光冷冷地逼視著他,如同看著一隻獵物一般,恐懼頓時深入他的骨髓。
應該是心理作用,少弈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沒能耐一下子就想到是他做的。劉管家不停安慰自己,舒緩著自己的情緒。
“劉叔,你去送一下馬克醫生吧。” 劉管家聽到程墨蘇的聲音才忙把思緒抽離回來,見程墨蘇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了,劉叔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馬克醫生幫你看看?”
“不用不用!”劉管家忙擺擺手,“我這就去送馬克醫生,這就去……”他脅肩諂笑,餘光下意識地看了少弈一眼,少弈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眉宇之間盡是冰冷的寒意,那雙寒眸似是要將他冰凍了三尺一般。他未敢再看,急急忙忙地去送醫生了。
“少弈,你說為什麼馬會吃了類似蒙汗藥的東西呢?” 程墨蘇不解地問道。
少弈搖搖頭,他也無法理解。雖然剛才劉管家的樣子甚是奇怪,可是劉管家也沒理由給馬喂蒙汗藥啊。他看了看程墨蘇擔憂的樣子,出聲安慰道:“沒事,有可能只是誤食了。” 程墨蘇朝他柔婉一笑,隨著冬日的陽光,顯得通透與美好。她知道凡事都不會有偶然,偶然之後肯定有無數堆砌而成的必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她無法想通,只是她心動於他的態度,他不想讓她擔心才這樣安慰她的吧。
少弈思索了半晌卻還毫無頭緒,他低眸看了看程墨蘇,程墨蘇面上仍是柔和的笑容,可是那雙嬌小細嫩的手纏繞在一起,洩露了她的慌張。他心下一怔,沉聲道:“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不要想太多。”
一陣風微微拂過,她似乎變得透明瞭起來,嬌小的身子就快要被風吹倒一般,周圍的景物突然間變成了模糊的幻影,只剩她的模樣在他面前依舊清晰。他會保護好她,一定!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道。
劉管家送走了馬克醫生,著急忙慌地找到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劈頭蓋臉便是一通亂罵,“你個沒用的東西!讓你去把殘液處理掉,你竟然用它去餵馬!今早已經被小姐和那個少弈發現了!”
劉文塘心中一驚,被少弈發現了?!他沒少吃少弈的虧,心中對少弈自是有著入骨三分的恨意。此刻心情也是七上八下,但是表面他還是保持著鎮定,“爹你不要著急,少弈是人又不是神,他不會聯想到這件事情跟我們有關的!”
“罷了!”劉管家無奈地擺擺手,“你那日被什麼人看見沒有?”
“沒有。”劉文塘不耐煩地答道,心下驟然一緊,“不對……可能有人看到了……我聽見有人的腳步聲,慌亂中把那殘液隨便一潑跑走了。” 劉管家一聽這話登時面如死灰,只能仰天長嘆自己為何生了一個如此不中用的兒子!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他轉念一想,後院平日沒有人住,是為了養馬特意打掃出來的地方,那麼住在後院的只可能是少弈新請來的馬童。
“我現在回去隨意找個理由把那個馬童開除了,這幾天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別給我添亂了!” 劉管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這日的上海突如其來下了一場大雪,雖然比起北方的雪花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上海來講真的是難得一見。寒氣籠罩著路上的行人,女子們哆嗦著嘴唇卻仍風采不變地向前挪步,男子們顫動著雙臂卻仍笑意融融地插科打諢。唯一不同的便是穿梭於這些人之中的劉管家,他抬起頭看著這鵝毛白雪,心跳越來越快,擔心和焦慮也越來越甚。
第十五章 謎底
“劉管家,這些藥你拿好,上次試用效果如何?”黑暗中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不鹹不淡地問道。 劉管家點點頭,也未想與他多話,將藥揣進懷裡走了出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他預計要動手的日子。街上張燈結綵,一直號稱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