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才放了下來,她是這樣地愛著這個孩子,放下了那些恩怨糾葛,選擇了幸福。他的唇角輕輕上揚,攬住她柔弱的肩膀,她抬起眸子看他,他只覺得她的面板愈發柔嫩,那玫瑰色的唇也愈發潤紅,他俯下身,貼住她的唇瓣,輕笑道:“往後該好好過日子了。”
她怔了怔,心頭漾過一絲暖意,也綻開一個淺笑,“是,要好好過日子了。”
她低眸看著懷中的孩子,“少弈,你說我們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
“此前他還沒有出世的時候我取過一個名字,但現在覺得那個名字不好。”他淡淡地笑著,她好奇問是什麼名字,他卻不願意說。本來那就是為懷念她而取的,如今她好好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自然不需要懷念什麼了。
他不理會她的發問,只是淺淺吻了她的額頭,“你想讓他叫什麼?”
“嗯……”她想了片刻,道,“叫‘凌恆’,好不好?”
“上官凌恆?好名字。”他微微一笑,眉宇澄亮,“楚辭裡說‘凌恆山其若陋兮’,叫凌恆是不錯的。”
她玫瑰色的唇畔輕輕揚起,也就是他,才可以一下子便明白她的用意。他見她那微微漾起的清淺笑意,不由心情大好,平日裡凝結著冰霧的眸子再也不陰冷,而是蒙上了一層暖意。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明日我們回寧天市,好不好?”
“嗯。”她似是沒有情緒,只淡淡地應著。那些舊時的年華,一一在她腦海中如浮光掠影般經過。他們之間曾許下了亙古不變,也曾纏綿悱惻。她痴戀著他的冷靜,他迷戀著她的芬芳。
回去,才意味著生活的開始,或繼續。
“少弈,陪我四處走走吧。”她將凌恆放在了嬰兒床裡,叫來奶媽,兩人這才離去。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心,她的手指似鑲嵌進了他的掌心裡一般,沒有一點遊移的空隙。她偷偷抬眼看他,只見那稜角分明俊顏上那雙烏黑的瞳眸,正直直地盯視著遠方。
慢慢地走在大街小巷,微風輕輕地吹起她的秀髮,那一抹清香順著風的方向,輕拂在他的面上。他恍惚間竟生了一種錯覺,那些沒有彼此的空白時光竟突然消失不見,好像她從未離開,他也從未放手。
他們路過梧桐樹,手牽手地路過。他從沒有說過什麼過分的甜言蜜語,她卻一直都瞭解他不變的心情。她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火紅了的太陽,額角沁出汗珠。水色的眸如清流般輕柔,他低頭看她,詢問道:“怎麼了?”
她並不說話,有些事情,她怕是要與他提上一提的,這樣避諱下去,終究只會拉大兩人之間的嫌隙。她頓了頓腳步,指了指不遠處賣冰的路邊攤,笑道:“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子,好不好?”
她的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便牽著她與漸漸增多的車輛擦身而過,為她買了一碗冰來,兩人坐了下來,相視一笑。她拿著那鐵鏽勺子,攪弄著冰塊,冰塊發出一聲聲碰撞來,她含下一口,他見她吃得開心,便愈加心滿意足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怎麼不吃呢?” 程墨蘇偏了偏頭,笑著看他。
他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眸光幽深卻溫柔,“我看你吃就好了。”
天氣本就炎熱,鬧得她白皙的面板透著紅暈,又因為沉溺在了他的目光裡,在那紅暈中添了一抹嬌羞,她伸手將碎髮別至耳後,玫瑰色的唇透出一股柔潤,她扶住木質桌面,低垂了眉目,聲音低若蚊吟,“少弈,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說。”
他的眸光緊了緊,那抹漆黑中夾雜了一絲讓她心痛的情緒,還沒等她開口,便聽他道:“墨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你真的不必要解釋。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你能好好地活著,現在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她怔了怔,他是何等聰明,知道她要與他說阮煜的事情。見他不願去聽,那她也不便去說。只是有一件事……
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下了很大的勇氣,“少弈,阮煜現在下落不明,你可不可以動用手中的力量,去尋尋他?”
上官少弈的眸光陡然一變,眉宇間竟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煞氣。
第兩百五十三章 調查
陽光正盛,好不容易重聚的一對眷侶相對而坐,桌面中間的那碗冰散彌著一股冷氣。 他的眸子漸漸轉為無波了的平靜,聲音竟夾帶了一絲無可奈何。是他放了手,這樣的結果本就應該由他來承擔。
“少弈,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作罷了,阮煜他曾經放過了我,我只是想確定他還活著,沒有別的意思……”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