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著少弈的面。她死命地咬著玫瑰色的唇,只覺得氣血攻心,心頭慌亂,指尖慢慢褪去了顏色,眼前一黑,直直暈了過去。
阮煜慌忙接住她,心頭燥得厲害,也深知剛才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輕薄,趕忙橫抱起了程墨蘇,道:“麻煩上官少帥去請醫生,我先帶蘇兒回房。”
程墨蘇微微閉著雙目,只覺得身體陷入了一團綿軟之中,她支撐住自己的意識,緩緩睜開眸子,四周全是她所作的水墨畫卷,耳畔是阮煜驚喜的聲音,“蘇兒,你醒了?”
“嗯。”她知道自己只昏過去了一會兒,伸手拉開那粉色梅花烙的檯燈,一片迷離的光線更是襯得她肌膚如雪,美目盼兮。
他心旌搖曳,伸手揉了揉她那如瀑布般的秀髮,烏黑的髮絲在純白的床單上更加得幽香。她緩緩地坐直身子,那如絲綢般的秀髮隨著她的移動,落在纖細的腰間。她淡淡一笑,道:“煜少帥,你不可以意氣用事,條約不可以撕毀。”
她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是關心著這樣的事情,他心底恨得厲害,狹長的眸中的炙熱火焰燃燒殆盡,他狠狠地侵蝕著她那玫瑰色的唇畔,她火紅如霞的面色在他眼裡更加柔媚動人,他耐不住渾身的燥熱,一把將她壓在綿軟的床榻上。
門外的敲門聲適時地打斷了他的進攻,他恢復了平日那副無所謂的神情,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衣衫和髮絲,道了聲,“請進。”
“醫生來了。” 上官少弈身後跟著上官家的德國醫生,這醫生曾經也多次為她看病,如今見她成了阮夫人,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前便檢查了一番,笑道,“上官少帥,阮少帥,阮夫人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身體素質太差,承受不住過激的情緒和行為,一時暈厥了過去而已,用心休息調養就會沒事的。”
“謝謝你了。” 上官少弈朝他做了個手勢,那醫生識趣地退了出去。
阮煜勾了勾嘴角,輕揚眉毛,“上官少帥,剛才說什麼撕毀協議都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 上官少弈回眸看著程墨蘇蒼白的模樣,那雙水色的眸子格外澈亮,他收回眸光,道,“今日已經誤了火車,請兩位仍在我家住著。”
“是啊,沒有辦法了。” 阮煜聳了聳肩膀,無聲一笑,“蘇兒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我看過上幾日我們再回西北好了,買票的事情還要麻煩上官少帥了,請幫我買三日後的票。”
程墨蘇朝上官少弈淡淡一笑,“麻煩上官少帥了。”
第兩百零七章 強硬
上官少弈默了默,點點頭,輕輕地關上房門,輕輕地阻隔住她與他的眼神。 ()
程墨蘇半闔著水眸,看著素色旗袍上紋繡著的玉蘭花瓣,素手輕挽秀髮,伸手拿著玉色步搖點綴於一片烏雲之間,小巧晶瑩的珍珠耳墜隨著她微微晃動,唇邊輕漾著的淺淺笑容讓她多了幾分遺世獨立的美好。
他坐到她身邊,玩世不恭的笑容浮現在俊顏之上,“蘇兒,你是不是要與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怔了怔,伸手環抱住白皙修長的小腿肚,他卻皺了皺眉,將那絨白色披肩披在了她身上,抵禦住嚴寒對她的侵擾,她這才回過神,道:“如你所見,他只是送送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 阮煜嗤之以鼻,“那你可否告訴我你們去了哪裡?”
她窒了窒,想起了那特殊的別離,她只想將她的思緒與情懷交給少弈,隨他而去。世事紛擾,歷經桑田,之後他若是記起,是否能細細言及她的模樣。她心如從前,並不有所毀減,如那雙眸般清澈透亮。
一片冰心在玉壺。
她這幅沉默又美好的模樣,讓剛剛壓抑下怒火的阮煜不可遏制地噴發出了情緒。他狠狠拽住她的皓腕,她的目光平視在他的一身戎裝上,她抬眸打量著他倨傲狂放的笑容,對上那狹長的眼眸。
“程墨蘇,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他,是不是還對他抱有幻想!”他怒不可遏,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
她的心抽緊得厲害,他將她壓在身下,一股陌生的男子氣息闖入她的鼻息,她狠狠地瞪著雙眸,渾身疲軟,喪失了力氣,披肩上的細小流蘇掃過她柔嫩的肌膚,她只覺得難過得厲害,害怕得厲害,眸中只剩下了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阮煜,你要做什麼!”她驚慌失措,本想大聲吼叫,可無奈她平日溫婉慣了,此時的聲音仍是不能透過那厚重的門傳匯出去。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帶著三方邪意,“我能幹什麼,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