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子冷哼一聲,道:“無知的人,根本就不明白這個世界有多寬廣。今日,取你項上人頭,不管你家長輩何人殺我父母,今日斬殺你在此,仇怨就此了結,從此我一心想道,終究有一日登臨神位,復活我父母,讓我家人重聚。”
劍鋒凜冽,凌木子已經動了。
歐陽夜抖動手中木質的長槍,發出呼嘯聲,跟著迎上去,口中厲聲暴喝:“大言不慚,一個沒落的家族有什麼底蘊,還登臨神位,老子送你歸西!”
“世界上最怕的就是無知,你們歐陽家的人永遠都是無知的代表,練體到最強又如何?不過螻蟻爾!”凌木子壓制境界,不讓自己突破老妖那種層次,他希望以劍術斬殺對手,最起碼要在練體之術上贏下來。
到時候再用無上的實力碾壓,方能通了那口子心氣兒。
之所以凌木子不去復仇,是因為還有希望,正如他所言,只要自己登臨神位,復活兩個凡人所受到的天道反噬之力要小的很多,哪怕自己的父母都是練體大成的高手,那也只是凡人。
仗劍南長孫,長槍北歐陽,也不過是凡俗之中的一種說法,自從幾十年前長孫家偶然獲得修煉之法,踏足真正的修士世界,眼光和目標早就超脫了所謂的四大家族。
人間繁華,四大家族長盛不衰,卻只不過是人間武道,與天道一字之差,卻宛若雲泥。今日的歐陽家族,早已不是長孫家放在眼中,之所以還參加三十年一次的四家比武,不過是為了保住那份曾經的歷史,僅此而已。
所以,真正最近幾十年長孫家和歐陽家幾乎沒有任何的衝突發生,其因素也莫過於此。
沒想到這樣的低調卻被認為是懦弱和衰敗,凌木子不屑於爭辯,卻早已因兩家的世代仇恨動了殺心。
長孫家的家訓,不要輕啟爭端,若對方是歐陽家另當別論,可斬殺!
凌木子是道家弟子不假,是修煉之人不假,但更是有血有肉,曾為長孫家族的第三代長孫!
若是排序,凌木子就是長孫家真正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況且,凌木子現在的身為地位,即便是整個長孫家都未必看在眼裡,整個長孫家在人間修煉界的地位有一半是靠著凌木子暗地裡襯托起來的。
三仙山在修煉界的地位,不是那麼簡簡單單。
山上那個老頭子亦是神秘的很,似乎各大教派、世家對三仙山都有著一定的敬畏,劉守財不用刻意的去打聽,都能感受得到,只是老傢伙數次叮囑不要打著三仙山的旗號做事。
師兄弟四人自然領命遵從,但三仙山的名氣在修煉界猶如這裡的聖城,高不可攀,僅有幾處可以相提並論。
砰砰砰!
壓制了境界只用劍術的凌木子和歐陽夜撞擊在一起,兩人身形起落,左右騰轉。
劍光只見光,槍身只見影。
兩家的本事放在凡人之中那絕對是上上武學,真正溝通了道的武功,雖然只接觸了那麼一點點皮毛,卻足以讓這兩家傲然在凡人之中。
“長孫凌,你就這麼點本事?長孫家果然盡出廢柴!”歐陽夜長槍飛動,一次比一次的刁鑽,直取凌木子的心口、喉嚨、下路等要害,扎槍反手,偶爾還會刺肋,與心性相比,歐陽家的槍術也是同樣刁鑽古怪,走的就不是正路子。
凌木子長劍如風,不刁鑽,不詭異,堂堂正正,卻壓著對手的長槍,甚至有幾次劍鋒掠過歐陽夜的幾處要害,若不是對手身著高等級的闢火樹護甲,不死也要重傷。
但這一切卻更加激怒了歐陽夜,自認為是一種恥辱,落寞的長孫家怎麼能有如此劍術?這人劍術通達,已經到了一種近乎於道的境界,完全脫離了武功的範疇,收發自如,劍法隨心,根本沒有招式和套路,每一劍刺來都猶如神來之筆,根本無從判斷。
歐陽夜越是和凌木子戰鬥,就越是心驚膽戰,這種被壓制的感覺相當的不好,不,應該說令人憤怒。
“長孫凌,長孫凌?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歐陽夜長槍走詭道,幾次攻擊凌木子的下路,逼迫凌木子躲開,腦子裡不停的轉動,小人心思就取決於此,武功看來壓制不住,就要動上一些歪門的心思。
“我從不入長孫家,你如何知道?”凌木子震劍盪開對手的長槍,劍鋒連點,有兩劍都戳在同一處,震得歐陽夜不斷的後退,腳步趔趄虛浮,護甲出現裂痕。
歐陽夜不好過,那兩處連點的地方正在胸口,長劍傳來的力道猶若蠻牛,震的胸口一陣翻騰。
“我這是長槍,一寸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