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隱不疾不徐,張媽媽李媽媽身子不自主哆嗦了下,知道秦牧隱是借題發揮不喜她們將畫閒院的事情傳出去了。
翌日一早,全付果真回來了,府里人知道秦牧隱不是隨便說說,一時之間急了起來。
黎婉覺得府裡氣氛不對,問紫蘭,紫蘭搖頭,夜裡,張媽媽李媽媽屋裡通宵燃著燈,兩人默默背誦府規,其他屋裡的也是,紫蘭覺得侯爺有遠見,從滄州回來,侯府的下人做事散漫了許多,黎婉清楚他們的想法,以為跟著侯府度過難關,自己身份抬高了,可也不想想,沒有侯府就沒有她們,下人始終是下人,竟然妄想主子的待遇,紫蘭搖搖頭。
接下來幾天,紫蘭發現,果真有丫鬟被送走了,李媽媽和張媽媽過了關,兩人做事又和之前差不多了嚴謹了,盯著下邊的人也愈發嚴肅,侯府之間氣氛回到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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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地上都冒著熱氣,黎婉小腿大腿愈發腫了,而且,肚子上長出了一圈一圈類似花紋似的痕跡,犯癢,總忍不住想要撓,之前還琢磨著去宮裡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這幾日暴曬,熱得黎婉不想動,悶在屋裡,哪兒也不去,便是出門,都是吃了晚飯,和秦牧隱在院子裡逛逛。
屋子裡放的冰塊足,黎婉提拔了兩個丫鬟起來,每日給她搖扇,閒來無事,重新學起了詩詞歌賦,秦牧隱給她找來的兵書她都看完了,爛熟於心,今時,想找點其他事兒做,才翻開了一本詩集。
紫蘭坐在黎婉旁邊,手裡拿著針線,正給黎婉做生孩子後束腰的腰帶,劉氏找人送了一條來黎婉才反應過來,生完孩子,腰上的肉鬆垮得緊,劉氏擔心她被秦牧隱嫌棄才有了這個法子,黎婉看過書籍,上邊並沒有提到這一塊,問張媽媽,張媽媽才說大戶人家基本都會備著,黎婉給紫蘭說了,紫蘭閒暇時開始做。
最初,紫蘭找繡房的繡娘做了兩條,好看是好看,尺寸大了,黎婉叫她們改一下尺寸,不一會兒繡娘就來了,說生完孩子不能猛的束得緊了,可以循序漸進,坐月子對女子影響極大,黎婉不姓繡娘,叫紫蘭重新做兩條尺寸小的。
黎婉肚子癢得厲害,叫兩個丫鬟扇風也有盯著她的意思,撓了肚子,生完孩子上邊的紋路消不了,一輩子都在肚子上,這不,下意識她剛伸出手,旁邊的丫鬟就出聲提醒了,“夫人,不能撓。”
黎婉忍耐兩下,抽回了手,盯著肚子,左右蹭了兩下,這也是她不願出門的原因,肚子癢起來,她控制不住,在外邊被旁人看去了成何體統,最初她左右動來動去,秦牧隱以為她身子不舒坦,黎婉又不好意思說肚子長了花紋,直說天太熱了,彼時,屋裡的冰塊足,她穿著秋衫,秦牧隱明顯不信,到晚上,仔細檢查她肚子的時候才發現了緣由,他也不嫌棄醜,還湊上去輕吻了下,“好看。”
想著秦牧隱眼裡流露出的寵溺,黎婉微微揚起了嘴角。
兩個丫鬟不知為何黎婉突然笑了,不過,夫人笑起來好看,就跟湖面的荷花似的,兩人垂下頭,繼續晃著手裡的摺扇。
秦牧隱進屋,黎婉半眯著眼,手裡的書要掉不掉的拿在手裡,身側兩個丫鬟,手裡扇扇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在外邊發生的不愉順勢湮滅在她甜美的睡顏中,秦牧隱微微擺了擺手,紫蘭拿著針線盒子,兩個丫鬟悄悄擱下扇子出去了。
動靜小,黎婉毫無察覺,她夢見自己生了雙胞胎,兩個孩子胖乎乎的可愛得緊,穿著她做的衣衫坐在涼蓆上,伸手要她抱,黎婉咧了咧嘴角,笑著伸出手,手一動,書落下了地上,睜開眼,是秦牧隱貼近的面容,眉目如畫,目光深邃,黎婉下意識擦了擦嘴角,臉上還掛著笑,“侯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牧隱彎腰撿起地上的書,看了眼裡邊的內容,挪了跟椅子過來,坐下,問她,“真想參加詩會?”
前兩日,黎婉收到許多帖子,其中就有賞荷詩會,京裡邊,每年大大小小的詩會多得很,他記得黎婉不太喜歡來著。
黎婉不好意思,搖了搖頭,她不過打發時間罷了,而且不知為何,唸書心裡邊能安靜下來,所謂的心靜自然涼就是這個意思了吧,“今日看著打發時間的,侯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夏文邦被皇上免了職,被抄家的官員中有人買兇報復,在京裡散佈流言,說夏文邦和已死的戚大將軍有關係,其中實情,秦牧隱讓全喜查去了。
“侯爺,你說過什麼都會對我說的。”黎婉不想成為老夫人,外邊的許多事,府裡上上下下都瞞著她,黎婉想和秦牧隱同舟共濟,風雨共擔,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