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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城黎威也不避諱了,吩咐丫鬟將旁邊的桌子椅子搬過來,秦牧隱目光柔和地落在唯一身上,唯一笑起來的時候比盛開的桃花還要鮮豔,他知曉,現在還有一人的笑顏和唯一一模一樣,人多,秦牧隱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對面桌前的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劉氏和黎城玩了四天,連氏周鷺玩了兩天,她們回去了,黎婉和秦牧隱老夫人帶著唯一繼續住下,老夫人今年卻雲隱寺的事擱置了,秦牧隱費盡心思從雲隱寺請了位大師在宅子裡住下,老夫人像是在雲隱寺的那般,早上去大師院子裡聽經打坐,下午在院子裡抄寫經書,黎婉則和秦牧隱帶著唯一在後山種樹。

後山還有好幾塊空地,之前,上邊種了些蔬菜,秦牧隱吩咐人將地裡地蔬菜全摘了,將唯一放在褥子上,他和黎婉一人挖坑一人扶樹,在旁邊種下一顆又一顆。

秦牧隱種的樹苗是從葡萄枝幹剪下來的,黎婉擔心不能存活,沒想著幾日過去後,真長出的綠芽,然而一些還是死了,不過,數了數存活下來的,也夠黎婉開心了。

幾人在桃園住得輕鬆自在,終究沒等到桃子成熟,宮裡來了訊息,錦太妃去世了,秦牧隱要立馬回京,黎婉捨不得,桃樹上的果子大了,再過些日子就能吃了,這些天她看著眼饞得厲害。

秦牧隱不忍心,“不若,你和老夫人在這邊住著,我回京,忙完了就過來?”杏園的杏子也結了果子,不說黎婉眼饞,便是唯一,每日經過的時候都會抬頭,咿咿呀呀好一陣。

“算了,一起回去吧,大不了等桃子成熟的時候我們再來。”黎婉瞅了眼趴在窗欞上笑得歡快的唯一,樹上的桃子她是見不到它們變紅的過程了。

老夫人日子清閒,黎婉想著老夫人來這邊後心情好了不說,身子骨也好了,就和秦牧隱商量老夫人在宅子裡多住些日子好了。問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眉頭閃過猶豫,“回去的話就一起吧,錦太妃去世,我不在城裡始終說不過去。”

來的時候人多,回去的時候人少了不少,唯一不知道要走了,秦牧隱抱著她摘了兩個桃子,叫紫蘭洗乾淨了,又拿巾子將上邊的毛擦了擦,遞給唯一,唯一抓過手就張嘴咬,沒成熟的桃子酸中帶著澀味,唯一力道大,咬下去兩排牙印,然後,扭曲著嘴臉,口水直流,黎婉忙拿巾子給她擦嘴角,倪了眼秦牧隱,“酸著唯一了,她以後再不吃桃子了怎麼辦?”

秦牧隱將另一個桃子遞給唯一,唯一立馬扔了手裡的去拿秦牧隱手上的,黎婉來不及提醒她別吃,唯一又張口咬了上去,張著嘴,鬆開,面部猙獰,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歪了。

“你爹爹逗你玩了,別吃了,過些日子甜了就能吃了。”拿了唯一手裡的桃子給她擦手,唯一頓時坐在秦牧隱懷裡,不幹了,嚎啕大哭,秦牧隱又從籃子裡拿出洗乾淨的桃子送到唯一手裡,“這邊有呢,多的是,別哭了……”

黎婉無奈,於是,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的時候,籃子裡的桃子每一個都有兩排牙印,唯一手裡還抓著一個咬了好幾口也沒成功咬下一點皮的桃子,唯一睡著了,躺在秦牧隱腿上,黎婉無奈,拿過唯一手裡的桃子,輕輕咬了一口,酸得她身子哆嗦了下,“唯一怎麼咬下去的?”光是想,嘴裡就流出了口水來。

錦太妃去世,京裡服喪半個月,錦太妃不是太后,畢竟是皇上生母,秦牧隱回京第二日,朝堂上便有摺子彈劾秦牧隱,秦牧隱索性認過,願意在府裡為錦太妃抄經書,閉門思過。

仁崇帝哪看不出秦牧隱想在府裡陪著妻兒,朝堂上的事全在他掌控中了,故而,準了秦牧隱,附帶稱讚了他一番,弄得御史臺一幫人沒了話說,仁崇帝搖頭,他將丹書鐵券贈與秦牧隱後他便不貪戀權勢,秦牧隱的心思他懂,和當初他還是承王的時候一模一樣,所做所想不過是護著身邊人安全。

憶起前些日子旁家人哭訴的事,仁崇帝輕笑,秦牧隱最是看重北延侯府的三位,旁家人這次是踩著秦牧隱逆鱗了,秦牧隱回京了,仁崇帝挑時間與秦籽韻說了旁家的事。

“改日你勸勸秦黎氏,旁家那件事就算了吧。”秦牧隱要動的不是別人,旁家近些日子在公務上頗有建樹,仁崇帝還要中用旁家,秦牧隱和旁家起了衝突,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

秦籽韻一身素色衣衫,身為皇后不用為錦太妃守孝,身為兒媳卻是要的,聞言,嘆了口氣,“旁家那件事不厚道,索性唯一沒事,真要出個事,牧隱能將旁家掀了,這次不讓他給旁家一個警告,別人以為北延侯府好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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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崇帝跟著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