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隱挑了挑眉,“皇上挑選出來的人都有堅韌之心,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等著吧,明日早朝就該有結果了。”秦牧隱不愛早朝,黎婉和唯一愛賴在被窩裡,帶著他也變懶了,趁著沒有官職的時候能偷懶則偷懶吧。
去正屋用飯的時候,黎忠卿想起一件事情來,“威兒的是給侯爺添麻煩了,你自幼是個性子野的,誰都勸不住,明早,御史臺的一幫人怕會有動靜了,連累到侯爺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御史臺的人急於在皇上面前邀功,抓著點錯處怎麼會放過,況且,這件事是黎威做得不對,丟了他們的臉,御史臺的人彈劾他一本也是正常。
“沒什麼事,婉兒心裡惦記著三弟,若不將三弟的事情安排好了,她夜裡睡不著覺。”秦牧隱嘴角微微翹起,黎忠卿對婉兒好,書櫃上的書皆是黎忠卿送來的,有一些是黎忠卿抄寫的,有一些是黎城,終究,黎婉高興了,他也高興。
兩人邊走邊聊,正屋,劉氏抱著唯一坐在黎威對面,黎婉坐在兩人中間,黎威悶悶不樂,劉氏絮絮叨叨,黎婉耳根子都快起繭了,劉氏說這些的話的時候在唯一耳朵邊,怕是有口水噴進唯一耳朵裡,她伸著小手一直撓著。
黎婉看不下去了,“娘,別說三弟了,這件事不怪三弟,我抱著唯一吧,她怕是不舒服。”本是緩和氣氛的一句話,劉氏一聽心裡不舒坦,嗓音抬高了八斗,門外的黎忠卿蹙了蹙眉,劉氏說話從來就是個隨性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往外邊倒,越到後邊越不依不饒了,黑著臉進屋,斜睇了劉氏一眼,劉氏一顫,乖乖閉了嘴。
吃過飯,黎婉抱著唯一要回去了,劉氏捨不得唯一,勸道,“吃了晚飯再走吧,你二弟要傍晚才回來,他也好些日子沒見著唯一了,得知你們來了不等他,怕是要鬱悶上一些日子。”
黎忠卿剛才的一撇極為有用,劉氏臉上堆著笑,難得好脾氣地看著黎威,“你姐回家的時候少,你幫著留她下來吧。”
黎威心底也想和唯一多玩玩,不過,他就是不想順著劉氏的話說,張口道,“姐,這時候回去天沒傍晚冷,走吧,我送你們出去。”不管劉氏擠眉弄眼抱著唯一,率先踏出去了。
劉氏氣得臉色發白,黎忠卿坐在上首她又不敢嗎黎威,一副有氣撒不出來的模樣甚是有趣,黎婉牽著劉氏的手,“娘,過年後我與侯爺再回來,娘送送我吧。”
劉氏捨不得唯一,卻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黎婉猜測她有話要說,果真,與劉氏走了兩步,跟前邊的黎威秦牧隱落下一段距離,劉氏便湊到她耳朵邊,小聲道,“婉兒,年後我琢磨著該和你三弟說親了,他現在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我怕他年紀越大越沒有人看上他,趁著明年儘早將他親事定下來,你覺得如何?”
黎婉抬頭,前邊,黎威手搭在唯一頭頂,小心翼翼地看著地面,許是黎威說了什麼,白色帽子下,唯一笑靨如花,黎婉點了點頭,黎威卻是到說親的年齡了,“明年宮宴只怕會大辦,到時你留意著就好,不過,別太過急躁了,三弟性子老實,若是知道您在這件事算計了他,府裡只怕會鬧翻天。”
想著三月份的時候方淑就進門了,黎婉頓了頓,“娘,三弟儀表堂堂,隨了您和爹,說親這件事怕是多少人等著,先不急,二弟親事在即,您忙的事還多,成二弟成親後再說吧。”
之前劉氏與黎城不對付,今時和黎威關係劍撥弩張,黎婉不想她將兩人都得罪了,方淑進門,管家的人便是方淑,黎婉覺得方淑的性子不會委屈了黎威,畢竟,一個好的妯娌和婆婆一般重要,看周鷺和薛娥就清楚了。
劉氏以為黎婉另有打算,當然,安心歡喜地應下,年後黎城的親事卻是要忙上好些日子,劉氏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婉兒,侯府捐款的銀子多麼?”
劉氏對這種事情極為反感,當年她們家窮的時候沒有人幫助她們,今時一下拿出那麼多銀子,不心疼是假的。黎婉不明所以,就聽她抱怨道,“我讓你爹隨便拿點衣物就是了,你爹非要充面子,幾百兩銀子就那麼沒了,之後還問府裡下人有沒有想要捐銀子的,沒人點頭,他又拿出了幾十兩,你說,我們捐贈的銀子都去哪兒了?”
劉氏不清楚外邊人捐贈了多少,黎忠卿不想聽她唸叨便沒與她說,京裡大戶人家多,劉氏大概估算了下,若是每家都拿出幾百兩,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想想,劉氏就更心疼了。
黎婉見她神情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鄭重道,“娘,那些銀子都是給安遠縣受災的百姓送去的,不止安遠縣,還有一些地方秋天的時候發生了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