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起黎婉的手,接觸到柔滑細膩的肌膚,她臉上的笑蔓延至心底,“牧隱是個有福氣的,你啊,手就比旁人有福氣。”
黎婉臉色羞紅,秦牧隱最喜歡捏著她的手,說她手上的肉軟光滑,他最愛拇指食指正反捏著她的骨節,夜裡趁她半夢半醒間偷偷拽著她的手伸進他的褲子裡,她不敢睜眼,一是不好意思,二是羞澀難擋,被皇后一誇,聯想到夜裡秦牧隱做的那些事,臉紅了透。
皇后當她面子薄,好笑道,“見過不少人的手,像你手指白皙帶肉的真是少見,你啊也別害羞,多少人想有你這種手呢!”
黎婉愈發不好意思了,想了想,笑道,“皇后娘娘謬讚了,我平日吃得多長了些肉,穿衣服都比平時要大些了,哪裡像娘娘保養得好,身姿與二八少女差不多……”
皇后笑了,“你倒是會說話,對了,本宮想問問你說有人給你下毒的事,你為何沒有發現?”
她每次用膳會有宮女試毒,中毒的機率小得很,真要中了毒,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黎婉想一想,不明白皇后的用意,語速極慢,“她們將毒碾成粉末灑在茶葉上,平時沒注意,索性喝得不多,要不是發現及時,臣婦也不知會被人下了毒。”回想起中毒後的心情,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心情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是臣婦一時疏忽被人鑽了空子,她們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心裡的怒氣也消了,再生氣又能如何,只想調養好身子,為北延侯府延續香火。”
皇后懂她的心情,牧隱隨了老侯爺重情重義,拋棄原配糟糠的事他堅決做不出來,嫁給這樣一個男子,何其有幸,皇后動容,安慰道,“偌大的太醫院大半是張大夫教出來的徒弟,有他在,你身子應該很快就好了,你婆婆是個明白人,會體諒你的,你啊一輩子福氣長著呢。”
皇后拉著她坐下,揮手屏退了所有人,“不瞞你說,本宮請張大夫來也是上次你說被人下了毒絕了子嗣本宮心裡起疑,這些年進宮得晚的或多或少都懷過孩子,只有本宮,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張大夫擅長此道,本宮想著看看也無妨,沒有的話本宮認了,如果有……”
剩下的話皇后沒有再說,黎婉心一顫,如果真是中毒,後宮中怕是會有一場血雨腥風了,她雙手緊緊握著衣袖,心底也害怕起來,皇后與她說這麼多多半是有意,她知道了皇后的秘密,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能獨善其身了。
“你想得明白,有些話本宮不用多說你都明白了,放心吧,本宮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一切等張大夫把脈後再說,論起來也是上輩人的恩怨,你啊別想太多,本宮心裡有數。”
黎婉笑了笑,此時除了笑還能有什麼?她心裡有種直覺,皇后該是被人下了藥,不過太醫院的人沒發現罷了,“娘娘寬心吧,害臣婦的人已經得到了報應,如果真有人心懷不軌,佛祖不會放過她們的。”
皇后笑不答眼底,黎婉無非勸她放寬心,她沒說話,吩咐人將張大夫帶來。
“本宮懷疑有人對本宮用毒,太醫院一群庸醫欺瞞本宮,本宮特召你來把把脈,究竟如何,你直說便是。”
黎婉目不斜視,思緒複雜,原來,皇后娘娘心中也懷疑有人對她用毒,她心中有了定論。
張大夫把脈期間一直擰著眉頭,黎婉面色緊張,如果皇后娘娘身子沒有問題,張大夫不會耽擱這麼長時間,這期間,皇后屏氣凝神,心卻沉到了谷底。
張大夫抽回手,垂頭,想了許久,再抬眼時,臉上情緒複雜,恭順道,“皇后讓老奴前來,相比心中有了定論,老奴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皇后中毒好些年了,而且下毒之人狠毒擔心皇后懷孕,毒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好些眼,他的目光在殿內逡巡一圈,隨即低下頭,後宮之事不是他能過問的,他只是一個大夫。
皇后目光冷冽,眼神落在殿外,她嫁給皇上時皇上還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子,皇上登基她掌管六宮,日子雖然忙,可是小心翼翼得很,想不通怎麼被人鑽了空子,冷靜如她此時聲音也打顫了,“張大夫可看得出來本宮中毒多少年了?”
張大夫沉吟了許久,不緊不慢道,“少說也是二十年了吧。”張大夫又想了想,老實道,“毒素該是一直隨著娘娘,下毒之人鐵了心,老奴把脈時發現您服用毒好幾年,其中深意娘娘明白,老奴不好多說了。”
黎婉也不知道說什麼,靜靜得坐著,後宮中表面的安寧怕是都維持不住了。
“今日之事……”
黎婉忙道,“臣婦不過乃一屆婦人,後宮非臣婦所能管轄,娘娘儘可放心,至於張大夫,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