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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秦牧隱鬆開手,“今日去靜安院陪老夫人做什麼?”

她回來得快,去靜安院想必不是為了請安而是有事。

黎婉伸了伸懶腰,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過幾日就是靖康王的好日子了,上次舅母走後沒有來,我去問問老夫人要不要去夏府給表妹添妝?”外人看來,老夫人是從夏府出來的,不知道夏府和北延侯府發生的事,況且夏秋作為庶女,當時她與老夫人都去了,夏青青畢竟是夏府的嫡長女。

秦牧隱沉吟道,“怕是要去,舅母說話難聽,對侯府有恩,舅舅和老夫人小時候感情好……”這些年漸漸磨沒了,可畢竟是血緣上的親兄妹,他們這一輩的事情和上輩子無關。

老夫人也是這般說的,黎婉點了點頭,“老夫人的意思我就不去了,她一個人去,左右我還稱病在家,舅舅舅母尋不到錯處。”

秦牧隱也是這般想,可是夏青青為人秦牧隱放心不下,她嫁進靖康王府之後秦牧隱用不著過問,這之前他還得看著。

故而,老夫人去夏府這一日,秦牧隱告了假陪老夫人一起去。

之前夏青青住在外邊,前幾日搬了回來,趙氏見著兩人臉色比上次好了許多,她心裡矛盾著,女兒心思重是好事,入了靖康王府不會被欺負了去,可秦牧隱和夏氏,趙氏還想繼續交好,臉上的表情僵直生硬彆扭,夏氏不動聲色。

老夫人和趙氏走了,秦牧隱轉身找夏敬,經過花園時,夏青青一身素色衣衫坐在園子裡,像是等著他,秦牧隱臉色微冷,走上前,俯視她。

夏青青現在得償所願,再看秦牧隱時,他仍如之前一般好看,身軀凜凜,眉目如畫,可是心中好像隔了千萬道鴻溝,兩人再也不是小時候可以嬉笑玩鬧的年紀了,楊柳的死是她一手策劃,還以為天衣無縫,如今想來,那段時間老夫人除了更關心她,秦牧隱躲了她一陣沒有其他,不成想兩人都清楚了其中原由。

她仰起頭,“表哥怎麼不坐?”

秦牧隱坐下,她跟前擺了兩杯茶,秦牧隱開門見山道,“表妹候在此處可是有什麼話說?”

夏青青知道今日老夫人和秦牧隱會來,她本能的就等在這裡了,要說什麼,她能嫁進靖康王府不是靖康王提出來的而是他從中參了一腳,不重要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冷沒有逃過秦牧隱的眼,他不著痕跡的移開眼,“舅舅和舅母還在,不想他們被人詬病,你好自為。”說完,秦牧隱起身走了,沒有看到夏青青臉上閃過的陰霾。

夏青青猜測秦淮和元氏被逐出京也是秦牧隱謀劃的,他淡漠慣了極少顧忌旁人的情緒,對付秦淮和元氏怕是早就存了心思之前沒有動靜罷了,他心思深不可測,黎婉和他一塊長大也看不穿他心裡想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在乎的只有兩個人,老夫人和黎婉。

夏青青不敢想象有朝一日黎婉出了事他會是什麼表情,癲狂發瘋還是一貫清冷淡漠。不料這時候秦牧隱轉過頭來,她算計的神色全被他看了去,夏青青身子一顫,就聽他冷冷地說,“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在靖康王府存活下來吧。”

永平侯府沒有查到夏青青頭上是他阻止了,過幾天永平侯府的人就會得到風聲了,加之夏青青和喬菲菲品階一致,喬菲菲背後有眾多人幫襯,夏青青身後可什麼都沒有。

被秦牧隱盯得發毛,夏青青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欲說話,秦牧隱已經走了。

她意識到了什麼,心裡變得害怕起來,難怪永平侯府還風平浪靜,原來是秦牧隱從中作怪。

離夏青青入侯府的日子越來越近,秋風蕭瑟中,蘭花菊花競相開放,院子裡的三隻鳥已經飛走了,偶爾還會有鳥在木屋中滯留,黎婉不知道是不是那三隻,看上去顏色大小都差不多,望著空蕩蕩的小木屋,黎婉竟有種吾家有女已出嫁的失落感,紫蘭說找人將木屋拆了,黎婉拒絕了,說不定還會有鳥兒飛來下蛋,來年還會有燕子,熱熱鬧鬧的一家人。

逛了一會兒,黎婉回屋抄書去了,秦牧隱的那本孫子兵法舊了,讓她抄寫一本,可以按著她的理解註釋一遍,他忙起來的話可以看著註釋給她說,黎婉一個字一個字寫得慢,她寫字不知不覺就和秦牧隱的一樣了,外行人看不出來,一眼望去還以為秦牧隱的手受傷了寫字力道才會變小了。

紫蘭進屋不敢打擾了她,耐不住她聽來的訊息太過震撼,晃到黎婉跟前磨墨,等她提筆蘸墨時,抓準時機將外邊聽來的訊息說了。

今日一早京里人都在議論秦家二老爺秦淮,說他現在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