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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的緣故,板著臉瞪著紫蘭,紫蘭全身嚇得一顫,老夫人身邊的江媽媽比張媽媽和李媽媽還不苟言笑,剛才嘴角淡淡的笑意讓她心驚,她覺著江媽媽還是板著臉好看。

紫蘭看來,李媽媽雖然被夫人打了板子,黎婉卻常差她送藥膏吃食給李媽媽,李媽媽是侯爺的奶孃,夫人罰李媽媽的板子估計是被氣著了,回過神認了錯就想著如何改好,李媽媽與她說起夫人性子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的。

紫蘭微微斂著眼瞼,夫人性子變了許多,遇事淡然冷靜,和老爺越來越像了,李媽媽說夫人性子好沒有說錯,夫人對府裡的任何下人都溫聲溫氣,不曾給過誰臉色看。對老夫人身邊的江媽媽更是尊敬,比對她自己的奶孃還要好。

紫蘭心底起著波瀾,夫人對誰都好,連紫晴她都不忍心打發出去。

江媽媽凝眉,知道侯爺和夫人關係好著,她是擔心黎婉,穿得這般單薄傷了身子骨,以後懷孕就有的罪受了,片刻,紫蘭不為所動,江媽媽忍不住了,提醒紫蘭,“今個兒冷,夫人是不是穿得少了?”

聞言,紫蘭抬頭,打量著黎婉,而黎婉也側目。

她穿著桃花圖案的桃色褙子,絳紫色玉蘭花的長裙,脖頸間圍了一圈白色狐裘的圍脖,手插在暖手爐裡,並未覺得冷。

可是,看在江媽媽眼裡,就是她風髻露鬢,淡掃蛾眉眼含春水,細潤入玉的小臉被風吹得泛紅,莞爾一笑時面上僵硬可不就是被風吹的?

黎婉不知道江媽媽的想法,她不是被凍的,她以前一直覺得虧欠了夏青青,虧欠了夏夫人,她想彌補甚至把秦牧隱還回去,如今,她不想了,她想怎麼才能讓夏青青守口如瓶和過得幸福。

紫蘭轉身,悻悻然找了一件襖子給黎婉穿在裡邊,黎婉取下大衣,穿好了襖子再將大衣罩在外邊,換了雨靴,自己撐著傘,和江媽媽一前一後往靜安院去。

路上,江媽媽有意繞到書房,黎婉抬眼,張了張嘴,垂著頭跟在後邊,書房外院子裡的幾株臘梅開得正豔,花朵疏疏落落,燦黃如蠟,嬌豔欲滴的點綴於光潔的枯枝間,大雪飛揚,俏麗毅然的梅襯著冬日溫涼的氣息,暗香浮動,黎婉心裡的忐忑,不安,緩解了許多。

她以為江媽媽來書房找秦牧隱有事,誰知,繞過大門走到迴廊處收了傘,停下來掏帕細細擦拭著額頭,黎婉不明所以,拿過江媽媽手裡的傘,和著她的一併給了紫蘭,往前走了幾步,她才回過神,書房外的迴廊直接通到靜安院,江媽媽是不想她在外撐傘躲雪才繞到了書房來。

黎婉抬頭,細細端詳著江媽媽,身形微胖的她穿得厚,可是脊背筆直,肩上後背的肉沒有堆積很厚,走路姿勢從容嚴謹,光看背影,無法想象那一張圓潤的臉不苟言笑。

約莫她的目光太過灼熱,江媽媽停了下來,轉頭,與她說起了話,“侯爺身邊沒有丫鬟伺候,難免在那些方面毛手毛腳了,你若不舒坦就別由著他,與他說說,侯爺不是會勉強人的性子!”

這番話是老夫人的意思,成親以來,第一次侯爺開口問老夫人有沒有藥,那日宮裡宴,侯爺多喝了幾杯的事老夫人有數,估計醉酒了才會傷著黎婉了。

江媽媽難得說話委婉,老夫人叮囑她委婉時,江媽媽還有些不痛快,依著她的意思她就直接說了,兩人剛成親,侯爺需求大也是正常,琴瑟和諧,二人多溝通,夫人太過年輕,眼裡全是侯爺,什麼都由著侯爺受罪的還是她。

思忖再三,終究還是含蓄了說法,前幾日給黎婉送藥膏講解了用法,她臉紅得能沁出蜜來,江媽媽不是不懂看臉色的人,夫人臉皮薄,經不起逗,故而才改了說法。

初始,黎婉以為江媽媽要說什麼正經的事,聽完了,不由得面色一紅,目光瀲灩的點了點頭,江媽媽又嘆了口氣,心想夫人臉皮太薄了,又開始彆扭了,成親也幾個月了,她們又皆是女子,有什麼不好說的?

江媽媽妝容精緻,面容凝重,嫣紅的嘴唇一張一翕,說的卻是閨房之事,黎婉心裡確實彆扭,那次後,她和秦牧隱關係親近了不少,可是夜裡,她總會不自然的緊張,枕在他的臂彎裡,好似枕著一個大熱爐,一動不敢動,很多時候呼吸都是亂的。

黎婉臉色羞紅的入了靜安院,聽到老夫人與夏夫人的交談聲,石階順著漆木的門,安置了一條長凳子,黎婉坐下,換了鞋子,去偏房洗了手,整理了一番被風吹亂的髮髻才悠悠然去了正屋。

老夫人坐在窗邊的炕上,對邊坐了夏夫人,兩人商量著什麼,夏夫人前傾著身子,面若杏色,手撐著腦袋,髮髻上簪子的流蘇貼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