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去獻醜叫所有人看了笑話。
黎婉的一番皆是實話,喬大小姐不僅長得漂亮,琴棋詩書更是樣樣精通,上門求娶的人都快把門檻擠破了。
老侯爺微咧的嘴角扯大了些,半眯的眼神露著笑,因著醉酒的緣故,笑意縹緲,晃晃微微道,“好孩子,好孩子……”
不知說的是她還是喬大小姐。
黎婉低下眼瞼,不卑不亢站著,秦牧隱朝承王道“王爺,你們先走!”
剛說完,身後就想起了一聲驚呼,黎婉微微轉身,餘光處,李芸芸侷促不安滿臉通紅的站在不遠處的假山旁。
見是李芸芸,除了醉酒的老侯爺,大家眼底都閃過耐人尋味,承王若有所思的瞄了眼黎婉,秦牧隱已擋在了黎婉跟前,黎婉並不知道承王掃了她一眼。
好一會兒,李芸芸才似反應過來要給一幫人見禮,俯了俯身,見禮完後半緊張無措的看著黎婉,“黎姐姐,您不是說叫我來這邊商討怎麼才能博得頭籌嗎?”侷促的低下頭,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般,半晌才道,“不若在這求了承王和靖康王幫襯黎大人一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
兩句話,視線又全落在了黎婉這邊的秦牧隱身上,黎婉目光一冷,她就是不參加詩會才出來散散心,李芸芸的說法暗指兩人約好了想一些不入門的法子贏得詩會為了刑部的黎忠卿求情。
不管如何,李芸芸就是要壞了她的名聲給秦牧隱難堪,老侯爺是靖康王的外祖,秦牧隱是定王堂舅子,她捨近求遠,其中的含義就多了,最顯然的就是她與秦牧隱關係不和。
黎婉正要開口,誰知有人先她一步,“北延侯身份雖低,內子孃家的事還不至於求人,倒是李小姐,心思聰慧,機智過人,看什麼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李小姐定然也看出誰會贏得老侯爺的彩頭了吧,說出來叫大家好生見識一番?”
秦牧隱聲音不疾不徐,嘴角微微上翹,如沐春風的一張臉,嘴裡說出的話極為難聽,譏諷李芸芸心思重陷害黎婉以及他們夫妻的關係,熟知秦牧隱的承王笑出了聲,毫不客氣接過話,“李小姐說中了,本王給你一個賞賜如何?”
賞賜二字稍重,李芸芸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張臉忽紅忽白,嘴唇咬出了血,黎婉想她這時知道不能哭了?心底不由得有些遺憾。
今日,刑部尚書,左侍郎的家眷都沒來,李家心寬,到處奔走,秦牧隱眼底閃過陰狠,立馬掩飾了去。
李芸芸白著臉,一行人沒人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說說笑笑走了。
人一走,李芸芸身子軟了下來,身後的丫頭愣頭愣腦沒人攙扶,李芸芸就倒在了一側的假山上,假山上雪未融,李芸芸扶著假山,手上衣袖腰間是了一片。
剛才秦牧隱是幫她,黎婉喜不自勝,同時,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他兩眼,秦牧隱已轉身走了,黎婉看了眼狼狽的李芸芸,跟上了秦牧隱的步伐。
兩株臘梅在園中開得正豔,雪覆蓋在花朵上,黃白相間,分外美。黎婉邊走邊想,待秦牧隱站在樹下,目光往上放到枝上的花上時,她解釋,“侯爺,李芸芸胡說的!”
她不由得想到當時她說學作詩時秦牧隱複雜的表情,轉身,支退了紫蘭和紫晴,低著頭,地上的雪打掃得乾淨,可仍溼漉漉的,還好,鞋面纖塵不染。
秦牧隱脊背筆直,肅然而立,黎婉繼續道,“家裡出了事,父親母親沒來信,我……”黎婉不知為何覺得委屈,嗓音都啞了,“我不會給您丟臉!”
上輩子做了太多,黎婉如何會接著犯錯呢,趁秦牧隱不注意擦了擦眼角,誰知,被他抓了現行。
秦牧隱看著她委屈通紅的眼眶,不確認剛才她是不是哭了,咔的聲,折了一隻臘梅,動作大了,樹上的雪簌簌掉在他衣袖上。
秦牧隱把臘梅放到她手裡,見她難受,他的心莫名一緊,不自主就伸手將花折了下來。
黎婉抬頭,眼裡還餘有晶瑩,水潤溼漉漉的眼神看得秦牧隱呼吸一短,抬起手臂,輕輕撫著她的眼角,“我明白!”
四目相對,秦牧隱覺得尷尬,正了正神色,“岳父大人的事我自有辦法,瞞著你是怕你瞎操心!”
黎婉心底默默一想,沒吭聲,隨即,聽他問,“紫晴這幾日犯錯了?”
黎婉不明白他為何問起紫晴來,習慣性搖搖頭,在他了然的目光中又點了點頭,登時,有什麼一閃而過,秦牧隱以為她早就知道,畢竟,紫晴天天往外邊跑,有什麼風聲一問就清楚了。
秦牧隱嘴角一勾,有了笑意,黎婉一怔,真真切切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