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想到全付如此熟悉,巡撫笑了笑,“好說好說,大管家這是要回去麼?”
全付躬身,“是,老夫人命老奴後來買一樣東西,東西買好了自然該回去復明了,不知巡撫大人守在這可是有話要說?”
“沒有,本官好像搜尋到小偷的蹤跡,既然如此,不耽擱大管家的行程了。”巡撫指了指全付身後的方向,一行人走了。
黎婉聽說全付急急忙忙出去了,心中狐疑,紫蘭也是覺得奇怪,“夫人,我當時看大管家和身邊的全若好像嘀咕著什麼事,好像是去見什麼人……”
紫蘭離得遠,只聽到全付說有事要問,至於是誰,紫蘭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去守著,大管家要是回來了,讓他來見我。”秦牧隱走的時候什麼都不與她說,下邊的人瞞著她,黎婉只有想法子從全付嘴裡套些話出來,還好,全付與她說了。
全付告訴黎婉其中有張大夫的意思,張大夫說夫人聰慧過人,侯爺去了京城,身在局中,看問題只怕不如夫人,夫人知道了,一來心裡踏實了,還能想想法子。
應付巡撫這件事情來說,夫人果真很厲害。
故而,全付一聽說黎婉找他就立馬明白了什麼事情,仍是寒冬,全付來回跑得急,身上淌著汗珠,到了海棠院,整理了衣衫後才抬腳走了進去。
“聽說你出去了一趟,可是去見什麼人?”
全付毫不遲疑將見船伕的事情說了,“老奴細細想了想,覺得夫人您當時可能看過了,京城沒有童家,不過有一個赫赫有名的立家,老奴不知猜測得對不對,總之先給侯爺去個信總沒錯。”
“你能聯絡上侯爺了?”
全付搖頭,“老奴吩咐商船的船伕親自跑一趟,見不見得到侯爺的面還不好說。”全付沒有將劉晉元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侯爺當時將劉晉元帶進宅子的時候就沒與夫人說。
黎婉蹙著額頭,京城立家,“那楊宗柳呢?”
“夫人,應該不是楊宗柳,而是厲宗柳,厲宗柳是上門女婿,成親當日就改了姓,您看到的楊宗柳是他的本命,不過說起來,厲家的人你也認識,就是吵著鬧著要跟黎二爺說親的人家。”如果不是從劉晉元口中聽來的,全付一時也忘記厲宗柳京中還有這號人了,想了想,“夫人,已經給侯爺去了訊息,有了回覆,老奴立馬與您說。”
黎婉點了點頭,心情輕鬆不少,當時賓客名單上的人多,黎婉記不得還有誰了,立家她記憶裡模糊得很,想張口問全付,對上他疲憊的神色,擺了擺手,“你也忙了一整日了,先下去吧,侯爺傳了訊息回來的話記得知會我一聲。”
厲家想要和黎府成親其中什麼目的黎婉現在也想不明白,厲家既然投靠了靖康王,跟黎府就是死對頭,難道厲家想要用親事陷害黎府,這件事情說不通,上輩子,厲家小姐和黎城成親後關係一直不好,黎城脾氣越來越沉默也是因為她的關係,她是不是可以猜測,厲家小姐對黎城看上眼了?
不過,上輩子,黎府投靠的也是靖康王府,他們雙方成親也說得通。
江南過年的氣氛重,秦宅坐落的地偏僻也能聽到外邊吆喝著元宵節放河燈的事,海棠院幾個丫鬟興致勃勃,紫薯玩色子贏了不少,託大管家買些胭脂水粉回來,紫蘭說起這件事還憤憤不平,“紫薯贏的銀子不多,周圍輸的你個人都嚷著要燈籠,夫人,您等著吧,過不了幾日紫薯就該哭窮了。”
黎婉好笑,正要細問,紫薯就站在門口朝紫蘭擠眉弄眼,黎婉啼笑皆非,“不用等幾日,現在不是來了?”紫蘭不搭理紫薯,當做沒看見似的,專心致志地給黎婉按摩小腿。
“夫人,張大夫說過了三個月您就可以下床了那時候湖邊的海棠怕是開始發芽了,您要看看才好。”紫蘭得知侯爺種五十株海棠的故事,心底為黎婉高興不已。
黎婉面色一紅,是啊,過段時間海棠花全部綻放,那才是最美的時候,“行,到時叫全付在樹下邊弄幾處鞦韆,沒事的時候我們盪鞦韆。”黎婉認真規劃了番,還可以在府中建一處木屋,夏天的時候可以住在裡邊,湖面上種上荷花,微風習習,荷花拂人,一點都不會燥熱。
許久不見紫蘭有動靜,紫薯索性走了進來,盈盈施禮,“夫人,外邊都在傳十五元宵的花燈了,您要不要讓大管家買個回來,聽說有各式各樣的形狀,比京城地好看許多呢!”
黎婉不明白紫薯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紫蘭卻是瞭然於心,悶悶不樂地哼了聲,紫薯順勢巴結,“紫蘭,我讓大管家買了幾個花燈回來,也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