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大步上前,假裝暈倒的模樣朝龍床上倒去,不重不輕剛好躲避了所有人看向仁和帝的目光,承王的手輕輕捏了捏被角,聲音帶了不自主的戰慄,“父皇,您快醒過來看看我們啊,您一直昏睡不醒,皇兄為您可是操碎了心。”
之後,龍床上沒了反應,承王閉眼暈厥過去,安王站在一側,皺了皺眉,承王和秦牧隱的計劃他明白,怎麼完全變了,不過反應極快,“快,快來人,看看承王怎麼樣了,父皇身邊後承王一直茶不思飯不想,瞧瞧,都成什麼樣子了。”
文武百官嘆氣,仁和帝生病後,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都收到過靖康王拉攏的信函,靖康王為人算是不錯,可是,近兩日京中流傳了一種說法,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靖康王的為人,性命重要,子孫將來的前程也很重要,論起來,京中大半官員還舉棋不定,原因無他,皇上生病,靖康王借勢控制了這個皇宮,這可是大不逆的罪名,他們不想攬上身,靖康王贏了還算好,失敗了,命都沒了。
不管誰當皇上,他們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故而,安王的話說完,搖頭嘆氣的人居多,靖康王急忙吩咐趙太醫為承王把脈,此時,外邊說秦牧隱前來求見,靖康王心中一緊,瞥了眼穩如泰山的喬老侯爺,跟著平定下心來。
秦牧隱走進昭陽殿,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秦牧隱安之若素地上前扶起承王,“承王,微臣前來給皇上請安,還請您讓一讓。”依言,黎忠卿和秦源兩人上前扶著承王,秦牧隱跪在地上,給仁和帝磕了三個響頭,完了,視線掃向文武百官,什麼沒說就走了。
大家覺得莫名,喬老侯爺難得蹙了蹙眉,秦牧隱這一通下來,便是他也看不明白了。
秦牧隱好似沒有注意到旁人的視線,走到門口了,還拍了拍張庚的肩膀,“張大人,皇上之前讓我送一樣東西給您,說你跟在他身邊多年,最是得他信任,他給您備了一份禮物,待會回府後我將東西給你……”
幾乎同一時間,靖康王腦子裡想到的就是玉璽,仁和帝暈倒後,靖康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傳國玉璽,他給秦源的聖旨有假才會被人看出來,靖康覺得喬老侯爺說得對,如果,沒有人發現玉璽是假的,他就可以假傳聖旨封自己為太子了,靖康王找人看過許多次,都說沒有法子模仿。
靖康王眼神一變,“張統領,既然北延王爺有東西給你,你就隨著他去一趟吧。”
秦牧隱想要乖乖交出玉璽,除非他們知道鬥不贏他了,靖康王神色不屑,他現在若不是想光明正大坐上那張椅子,昭陽殿裡的多少人都是死人了。
張統領得了他的話,朝秦牧隱鞠躬道,“如此,下官就和王爺走一趟,真要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下官也好看看,聽王爺說起來,下官也好奇了。”
秦牧隱面無表情,好似說的最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他在前,張庚在後。
黎忠卿和秦源扶著承王也準備找太醫瞧瞧,靖康王目光落在一群文武百官身上,今日不能出了漏子,視線在空中和喬老侯爺交匯,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良久,一圈下來,什麼訊息都沒有傳來,便是喬老侯爺也覺得其中不對勁了,他私底下問過是誰的意思,矛頭隱隱指向承王和秦牧隱,待文武百官退下,靖康王仍不敢放鬆,“外祖父,您說這件事,承王和秦牧隱到底什麼意思?”
而這時候,去了北延王府的張庚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一進王府的門,雙手雙腳就被人綁住了,秦牧隱身邊的人拳腳功夫不錯,張庚不是其對手,“快放了我,秦王爺,你敢抓了我來,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別想有好日子過,靖康王不會放過你的。”
秦牧隱無所謂聳聳肩,聲音漸冷“張統領,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威脅的話還是少說,以後有得連累你的。”秦牧隱唇角帶著淺笑,分明是一張笑臉,張統領卻毛骨悚然,便是靖康王怕也沒預料到秦牧隱膽子如此大,可以直接抓了人。
張庚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害怕不已,折中道,“王爺,有事我們好生說?”
秦牧隱沒出聲,走到一處黑暗的屋子裡後吩咐全平,“脫下張統領的衣衫,對了,記得提醒那人機靈些。”怕是張庚自己都不清楚,利用他,只要一個機會就夠了。
張庚去了許久都沒訊息,傍晚靖康王身邊的人回稟北延王府的事,靖康王臉色越來越黑,“你看著是張統領?”
“奴才雖然看得遠,可的確是張統領的人。”那人身形,髮髻,衣衫,鞋子都和張統領一模一樣,除此之外,那人身手矯健,邊跑嘴裡邊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