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為的脖子,額頭抵著江景為的額頭:“醫生看過了,也做了全身的檢查一切都好。下午覺,東宇和江銘睡的都挺安穩,應該是沒被嚇倒。”
江景為沉吟片刻,才開腔:“多觀察兩天。”
柴夏:“嗯,不過這次東宇的表現挺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說?”
柴夏垂眸:“你知道的,我爸這個人,優柔寡斷,懦弱求穩。”在江景為面前說自己爸爸的不好,柴夏總有些許不自在,雖然江景為了解她爸爸,可能比她還多。
江景為把她摟過來:“看著我說。”
柴夏抬眸看著他,良久後才坦然開口:“以前,我發現東宇的性格里,也有懦弱和沒主見。所以,我一直讓他學跆拳道與其他武術,把他帶在身邊,教他做事果斷。我不求他能夠有多麼大的毅力和成就,至少不要像爸爸那樣,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
這是柴夏第一次在江景為面前,坦誠自己對柴志邦的情感,那就是——怨。
江景為摸著柴夏的臉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柴夏原本是說柴東宇的表現,讓她很自豪,很開心,很開心東宇沒有像爸爸那樣,而是負責地保護江銘,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卻讓江銘毫髮無損。
結果,她卻在江景為的引導下,吐露了對柴志邦的諸多不滿。
“我媽那麼愛他,他卻揹著我媽在外面養申嫻如和符安近。一養就是15年。我媽去世不到半年,他就把申嫻如帶回家。明知道,申嫻如苛待我和柴東宇,僅僅是吼兩嗓子就完事,完全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要不是……”柴夏說不下去,要不是她重生,柴夏就徹底毀了:“我承認,15歲到18歲,我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
江景為摟著她,接腔:“可以原諒。”
柴夏:“不,真的無法原諒。”上一世,那麼傷害你,怎麼能原諒。
柴夏:“申嫻如和符安近來到我家時,尤其符安近只比我小不到三個月,那時我很生氣,生氣爸爸對媽媽的背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那時腦子抽筋似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他對著幹,他喜歡我學習好,我偏偏學習差。他喜歡我聽話,我偏偏處處頂撞他們。他喜歡我乖乖待在家裡,我偏偏出去打架。
江景為,我那時特別傻,我總以為,我這樣做,就是在懲罰他,他就會心疼,就會難過,就會把申嫻如和安近趕走,像媽媽在世那麼疼我,可是他沒有,所以,我做的越來越過分……”
江景為溫柔地摸著柴夏的臉蛋,耐心地聽她說心裡話,瞭解她一直以來所想的,所怨的,所困惑的。
末了,他摟著她,輕拍著她:“不想原諒他,就不要原諒,不要為難自己。”
“可是,他到底是我爸。”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孝順他,我來,偷偷的孝順他,不讓你看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自己了。”
柴夏:“……”柴夏緊摟著江景為的腰,臉埋在江景為的胸膛:“江景為,你怎麼這麼好,怎麼這麼好啊。”
江景為:“對啊,我怎麼這麼好這麼好,又這麼帥這麼帥呢,我差點愛上我自己了。”
柴夏“撲哧”一下笑出聲,一掃剛才的怨憤和難過,用手拍打江景為:“你好自戀,好自戀啊。”
江景為把柴夏摟在懷裡:“老婆。”
柴夏:“嗯?”
“我們今天晚上做三次吧。”
柴夏:“……”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麼神經啊!
基於當天晚上,江景為的奮力運動,柴夏情緒得到釋放,因此睡了一個從未有過好覺。
早上是在江銘的吻中,醒來。
“麻麻……麻麻……”江銘光著小屁股趴在柴夏身上:“麻麻……”小手摸著柴夏臉,muamua的親著,像抱抱一樣熱情。
江景為輕輕一巴掌,拍在他小屁股上:“別打擾媽媽睡覺,過來穿衣服。”
“嗯~~”江銘傲嬌地搖頭,表示不要過去,不要穿衣服。繼續喊麻麻……
“過來。”江景為聲音冷下來。
江銘回頭,眨巴眨巴著黑溜溜的眼睛,衝爸爸笑。
“嘿嘿……”
見爸爸仍是一臉嚴肅,絲毫不妥協,他笑著笑著不笑了,老老實實趴到床上,乖乖地爬到床邊,然後坐下,讓爸爸穿衣服。
柴夏睜一隻眼地看著父子兩個,偷笑。這小江銘,特別會看江景為臉色呢,平時,他嬉皮笑臉的對江景為,但凡江景為臉上露出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