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去專門看地面幹不幹。
蘇木推開門的時候,十五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放著三個碗。碗裡盛著滿滿的魚湯。
“月娘呢?”
“哦,月娘不高興去裡間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就想著等你回來了讓你去。”
十五臉上寫滿了憂鬱和無辜,惹別人生氣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蘇木把還粘著些許泥土的酒罈子放在桌子上:“我去喊月娘出來。”
“嗯。我去廚房拿碗。”
蘇木走出房間的時候很小心的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因為他回來之前外面還在下著暴雨。
不過這會兒,似乎雨已經停了。
趁著門外燈籠發出的光,蘇木小心的踩著地面,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度跌倒,給自己也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走了幾步發現並沒有泥濘的感覺。心下詫異:那麼大的暴雨下了將近兩個時辰,路上居然都沒有一點泥濘的感覺?
十五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地面的情況,還伸手試探的摸了一下地面:“乾的?”
這地面乾的速度還真快。
看來這逍遙島果然不是個一般的地方,自從他醒過來之後就看到那個掛在屋頂的燈籠亮著,這麼些天了。沒有人唔動過它,更沒有緩過蠟燭,而這燈籠居然還是一直亮著……
不過,此時十五的任務是回廚房拿碗,所以他快步走進了廚房。把這些疑問暫時拋在了腦後。
等十五回到屋子的時候,月娘已經坐在桌子邊喝魚湯了。
十五把碗放在桌子上,對著蘇木笑了笑,然後當他正準備對月娘笑的時候,發現月娘正在專心的喝魚湯,很明顯的不想搭理他。
蘇木拆開酒罈子上的泥封,倒進碗裡道:“咱倆喝吧,月娘不能喝。”
“誰說我不能喝?”月娘拿過其中一個盛滿酒的碗就喝了下去:“當初我跟著黑狐的時候,沒少喝酒,黑狐還一直誇我酒量好呢?”
蘇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來有些坎兒是必須自己經過,別人是幫不到的。
就像月娘是不能飲酒的,她跟在黑狐身邊能喝,只是因為黑狐暗自用法術幫她醒酒。而黑狐願意幫他醒酒,只是因為他想找一個陪自己喝酒的人……或者狐也行。
月娘喝過一碗之後,便覺得頭暈暈的:“蘇木,我怎麼就覺得暈暈的呢?我之前酒量很好的啊?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我先讓哄她睡覺。”
十五點點頭:“沒事,我等你。”
蘇木抱起月娘,果然小女孩兒的身子就是輕。
月娘不安分的在蘇木的懷裡蹭著,剛跨進裡間那道虛設的門,月娘就變回了原型。
蘇木把小狐狸放在床上,自言自語:“都說了不能喝,還偏要逞強。以前那不是沒你厲害,是黑狐厲害。”
只是已經變成狐狸的月娘睡的死沉死沉的,自是聽不到蘇木這番關心的責備語。
蘇木把月娘安頓好,就走出了裡間,瞬間覺得無比的累。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是在隱藏些什麼?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無力……
十五的臉上泛起些紅暈,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
“你酒量也不怎麼樣?”蘇木看著已經下去一半的酒罈子問道。
“不知道。”十五打了個嗝:“以前的事都忘的一乾二淨了,蘇木,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知道怎麼治我這個病嗎?”
蘇木看看十五,再想想此時的處境,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左離真相,然後兩個人一起尋找出路呢?
可是,左離已然失憶,自己該如何解釋清楚這一切呢?
“我醫術淺薄,暫時醫不了你。這逍遙島的藥草資源就極為匱乏,一切就只能看機緣了。”
蘇木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左離的失憶到底是因為那一包藥?還是幕後者對於永恆資料的操作?這一切到底該從哪裡查?
“那就不必費心了。”十五看蘇木的表情面露痛苦,便以為他是因為治不了自己的病自責。
“我出去轉轉,這剩下的半壇就歸我了。”
蘇木拿起剩下的半壇酒就走了出去。
“唉!這麼碗了,逍遙島又這麼怪,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啊……”
但蘇木無視了十五的提醒,這逍遙島當然怪?一個個資料組成的島怎麼會不怪?
“你就好好睡一覺吧……說不定明天什麼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