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地上的錦繡山身上掃視一眼,濃眉執法者大手一揮,做出了決定。
“還剩三罪?簡直可笑!”
“你們給我定的罪名眨眼間便被推翻了一條,但你們卻不想法弄清事實,事情的經過連問都不問我一句,還給我加三條罪名,你們這些執法者,就是這麼執法的?”
聽到濃眉執法者的宣判,蕭讓當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頭黑髮在風中亂舞。
蕭讓說話的時候,大腳並未從錦繡山頭上拿下來,反而是用力碾壓幾下,將他牙齒都碾碎幾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蕭讓心中對其厭惡至極。
“你這是在質疑執法者?”
濃眉執法者眉頭皺成深秋中的菊花,冷冷的看著蕭讓,聲音發寒。
“難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不該被質疑?”
蕭讓大聲反問,身體直立如同插天之樹,星辰般烏黑的眸子中,滿是厭惡。
“我身為執法者,一向公正嚴明,懲奸除惡,為巨闕宗的宗法戒律立下赫赫功勞,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質疑我?”
濃眉執法者濃眉跳動不已,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
“只聽一外門廢物的一面之詞便胡亂定罪,真不知功勞赫赫你是怎麼有臉說出口的。”
“魚躍閣中猖狂放肆,罪大惡極;膽敢質疑執法者、對執法者不敬,更是罪上加罪,若你現在跪下叩頭認錯,我還可以考慮留你半條命。”
“我懶得再和你們廢話,魚躍閣中發生的事情,傅柔指師姐曾經目睹,你們去問問她,再來決定我有沒有罪吧。”
丟下這話,蕭讓轉身便走,再不讓這些執法者滾出視線,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人。
“站住,竟然想用傅柔指搪塞,沒經我的允許,便擅自離去,你這廢物,當真是不把執法者放在眼裡,你好大的膽子!”
濃眉執法者縱身一躍,大鳥一樣騰空而起,降落在蕭讓身前,伸手攔住了他。
“對執法者不敬,你有三息的時間跪下,自殘謝罪,否則,後果···”
利劍一樣插在蕭讓身前,濃眉執法者身上那股殺氣更加濃郁了。
“滾!”
“自負”兩字尚未出口,蕭讓便皺著劍眉,嘴裡冷冷吐出這麼一個大字,這些執法者實在是可惡,已經耗盡了蕭讓的耐心。
“嘶···居然讓執法者滾,真是好膽色!”
“屁!有膽色有何用?在修界,眼光更重要,不得罪得罪不起的人才能活得長久,那小子只是一個雜役,螻蟻一樣的東西,敢讓執法者滾,他的命,已經丟掉了。”
“說的是,有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執法者在巨闕宗一向橫行霸道,等閒之輩根本不敢招惹,但是一個雜役竟然大聲呵斥,讓執法者滾,這讓人如何不震驚?
但震驚歸震驚,所有人都認為蕭讓太過可笑,一個雜役,居然如此呵斥執法者,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你當你是外門前十?
“你剛剛,讓我滾?有種你再說一遍?!”
濃眉執法者臉上殺機畢現,但是嘴角卻詭異的堆起一抹微笑,那笑殘忍無比,讓人毛骨悚然。
“滾!”
宛若平地乍起一聲春雷,一聲更加響亮的喝聲響在當場,與此同時,蕭讓大手一揮,右掌化作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濃眉執法者拍去。
以執法者這飛揚跋扈蠻不講理的德行,從蕭讓喝出一個滾字開始,就註定了雙方要動手。
再退一步來說,就算蕭讓沒讓執法者滾,但執法者卻要蕭讓跪下自殘謝罪,蕭讓不可能遵命,所以雙方一樣會走到動手的地步。
既然要動手,蕭讓才不會傻傻的等對方先動手他再還擊,先下手為強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什麼?這麼快!”
濃眉執法者雙眼急劇收縮,腳下一錯,踏出一套神奇的步法,身體眨眼間爆退五尺。
“躲得了麼?”
耳旁響起淡淡的略帶嘲諷的聲音,濃眉執法者就看見一隻手掌泛著森然白光,在自己眼中急速放大。
轟隆隆!
下一刻,濃眉執法者感覺一座小山撞在了自己胸口,他整個人當場就被撞得倒飛四尺,死狗一樣重重落在地上。
“我又說了一遍讓你滾,你看我有沒有種?”
蕭讓拍拍手掌,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居高臨下的說道。
“你、你、竟然敢對執法者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