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言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
蕭讓一呆,很是奇怪的看著凌小言,他萬萬沒想到凌小言會有這個決定。
凌小言被蕭讓看得俏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難道你打算每天讓我坐轎子送你進來?還是你能在一兩天之內就找到救那丫頭的方法?”
“不是,只是,你、我···”蕭讓頓了頓,看著凌小言,很是認真的問道,“這算同居麼?”
“我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凌小言被這話徹底弄了個大紅臉,抬起白璧無瑕的左掌一揮,一道掌風打出,呼得將精舍門吹開,她獨腳在地上一點,被惡狼追的兔子一樣,直接跳了進去。
砰!
精舍門重重的被關上。
“臉皮這麼薄,你日後怎麼生活啊。”
蕭讓搖搖頭,開始有些替凌小言擔心起來,學院有著強大的煉器之道,沒錯,但凌小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煉器,還有學院無數的學員、教習。
當那些異樣的眼神和無盡的嘲諷到來之時,她真的有勇氣?
蕭讓的疑問很快便得到了解答,第二天一早,凌小言就穿著一條長裙,還嫌不夠,又將整個人裹在披風裡,出現在蕭讓面前。
蕭讓正想說話,凌小言伸手一指地上一把椅子,“蕭讓,能不能揹我去學堂?”
“啥?”
蕭讓當即就站了起來,我就說,怎麼這把椅子造型這麼古怪,原來是方便我背在身上的。
“蕭讓,我知道這過分了些,不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互相幫助的,這也不算為難你吧?”
凌小言咬咬嘴唇,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小言,我不是不願意揹你,只是你想好了,我可以揹你一天兩天,也可以揹你一月兩月,只是我不能揹你一輩子,你連這一步都無法邁出,又怎麼學煉器?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正常人,又怎麼能奢望別人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你?”
蕭讓看著凌小言,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凌小言的頭埋得更深了,有些不敢看蕭讓的眼睛,小聲道,“給我一些時間吧,我現在真做不到,在無數人的注視下,一條腿跳著走,或者是用一根柺杖支撐著,那場景,我想想就覺得可怕。”
“好吧,不過你要儘快適應,你想要在煉器上有所作為,必須學會獨立。”
蕭讓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凌小言說得對,她需要時間,在這天武大陸,她敢走出家門已經很不錯了。
得到蕭讓的同意,凌小言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來,緩緩坐在了椅子上,蕭讓一伸手,輕鬆無比的將椅子單手抬起來,放在自己背上。
“蕭讓,你就這麼偷偷溜進來,不會被發現吧?”
路上,一看到人,凌小言就有些擔憂,生怕蕭讓會被發現。
“小言,我問你,凌家的每一個丫鬟你都認識嗎?”
蕭讓笑問。
“怎麼可能,凌家那麼多人,很多我都沒見過的。”
凌小言搖搖頭。
“那不就對了,天衍學院的人,比凌家可是多了十倍百倍,這麼多人,誰能記得清?只要我不說,誰又知道我是不是學院學員?”
蕭讓微微一笑。
“是這樣,的確是這樣。”
凌小言對蕭讓的話挑不出毛病來,覺得很有道理,但她總是感覺怪怪的,這麼簡單的方法,為何之前從來沒人想到,為何她會覺得如此瘋狂?
最後,她明白了,不是沒人想到,而是沒人敢想,是蕭讓膽子太大。
天衍學院的三大分院,武道分院人數最多,這點毫無疑問,煉器分院和煉藥分院人數差不多,都比較少,兩大分院加起來,也比不上武道學院的十分之一。
儘管如此,這一次的考核,還是有三十多名的學員成功考入煉器分院。
所有新入學員,都是在煉器分院戊戌學堂上課。
等蕭讓揹著凌小言到達戊戌學堂的時候,整個學堂都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新入學員年紀都不大,最大的都沒有三十歲,最小的才十幾歲,天衍學院雲集了整個神國的天才,此話果然不虛。
教習還沒有來,學堂裡有些亂哄哄的,很多人都在和周圍之人說著什麼,他們臉上無一例外都洋溢著自信的神采,考入天衍學院,不論對誰,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第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