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只感覺到有五道神識從身上一掃而過。
“原來這五個和尚都是元后修士,難怪如此自恃。”秦越心裡微微有些動容,不過不滿的情緒依然未變。
“蓮華寺覺緣拜見諸位師叔!”司輔昂首行至五位高僧前立定,以晚輩的身份躬身合什行禮。
“中州昇陽宮秦越,見過諸位大師!”秦越抱拳拱了拱手。縱然心裡不滿,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的語氣總算是壓得不溫不火。待他說完,跟在身後的雪兒和司雪舞才盈盈一福,算是見了禮。
五位高僧居中而坐的那位看起來年紀最老,臉上的面板猶如枯木,他微微眯著暗淡無光的眼睛問道:“覺緣,你是代表中州禪宗而來的嗎?”從聲音來看,此人正是方才喚秦越他們進殿的那位。
司輔對這個問題有些茫然,微微一愣後答道:“弟子只是奉蓮華寺長老院之命前來西域,並不代表中州所有的禪宗寺院。”
聽了司輔的回答,五位高僧面現疑惑之色,相互對望了一眼後,仍是由中間那位枯容老僧問道:“蓮華寺向來都是中州禪宗之首,貴寺的廣濟聖僧如今安好?”
司輔再次愣了一下,答道:“師叔有心,廣濟師祖的元神已於五百年前出竅飛昇了。”
“啊?”
五位高僧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居中那位枯容老僧一直半眯著的眼睛更是猛然張開,原本黯淡的眼神在一瞬間爆射出金色的毫光。
“你是說廣濟聖僧飛昇上界了?”枯容老僧似乎不敢置信。
“是。”司輔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蓮華寺如今是由哪位聖僧在主持?”枯容老僧又問。
“說來慚愧,自廣濟師祖飛昇後,本寺至今仍未有弟子晉身大德。”司輔如實回答。
“什麼?蓮華寺已經沒有出竅期修士了?那你還來西域幹什麼?是想來看看天龍寺是不是真的遭遇存亡劫難嗎?”說最後這句話的不是枯容老僧,而是坐在最右邊的一位僧人,此人在五位僧人裡看起來是年紀最小的,只有不到五十歲的樣子,生得鷹目虯髯,看起來十分凶煞,他說完之後便惡狠狠地盯著司輔。
司輔被這鷹目僧人吼得又一次愣住,而後回答道:“這位師叔,弟子不懂你說的話,弟子此番前來西域只是為了血正教,並無他意。”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說血正教,在這方圓千里之內,除了那幫吸血魔人,還有其他能威脅到我天龍寺的勢力麼?”鷹目僧的口氣依舊十分不善。
秦越看不下去了,當下上前半步,高聲說道:“這位大師,我們此番萬里而來乃是一片好意,你尚未搞清緣由就如此兇惡,難道這就是佛門密宗的待客之道?”
鷹目僧將目光移到秦越身上,冷聲道:“你不是我佛門中人,不知密宗與禪宗之間的事就不要多嘴。”
“哈!”秦越仰首大笑一聲:“本宮見你修佛修到元后境界,只道是位有道高僧,不料卻只得這點本事,竟然說本宮不是佛門中人,真是可笑!”
“你竟敢譏諷我?”被一名後輩少年奚落,鷹目僧怒了,只見他身軀微微一震,一股凌厲的威壓頓時朝秦越兜頭罩去。
無論秦越再如何狂妄,也不敢硬接元后修士盛怒之下發出的攻擊,眼見威壓襲來,他雙臂迅速展開反手一抱,將身側的兩位嬌妻攬入懷中,同時氣行足下,人往後急閃退開。
鷹目僧見到秦越反應如此之快,不覺微微一愣,隨即便站起身來離開了蒲團,似乎還要再次出手。
中間的枯容老僧見狀,高聲喝道:“師弟住手!”跟著他又望向已經飄然落地的秦越,問道:“這位秦施主,聽你話中的意思,難道也是我佛門中人 ?'…'”
秦越落地後便用目光冷冷地盯著鷹目僧,聽到枯容老僧的問話,他沒有出聲,只是雙目微垂,慢慢將右手抬起,手心向上展開了手掌。只見一點金光從他掌中忽然冒出,慢慢變得越來越亮,緊跟著金光開始迅速向外散開,迅速將他整隻手掌都包裹進了其中,接著又開始順著手臂蔓延,幾個呼吸之後,秦越整個人都已經籠罩在了金光之內。
當金光在秦越身上蔓延的時候,殿內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蓮子芳香,待到金光將秦越完全包裹,那耀眼的光芒已將整座大殿都染成了金色。一股聖潔的祥和之氣迅速在大殿內瀰漫開來,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被感染了,只覺得渾身舒泰無比,所有的暴戾之氣頃刻間化為了虛無,原本嗔目怒視的鷹目僧,此刻面上的神色已是一片寧靜,就彷彿之前與秦越的衝突根本沒有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