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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聽到這,秦越心頭猛然一動,跟著便發現司凝煙正在望著他,見他目光看過來,司凝煙微微地點了點頭。

“陶宮……”秦越滯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現在該稱呼你陶護法才是,不知你所說的‘不可告人’之事,是否包括冒充其他門派的修士去襲擊你們正道同盟的靈礦呢?”

陶亦然聞言微微一愣,緊接著面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恩公的思維果然非常人可比,我還沒說呢,您就猜到了。”

“原來冒充昇陽宮的人去打劫正道靈礦這件事真是你們聖羽門乾的!”言闕怒目圓睜,一巴掌拍在了座椅扶手上。也難怪他發火,昇陽宮不僅為此白白死了好幾名弟子,更是差點與正道同盟打了起來,一想到左歸鶴居然還跑來虎牙嶺‘伸張正義’,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司凝煙見狀,忙道:“言堂主先別急,陶護法也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禍首乃是簫夜亭。”

“哼!”秦越輕哼一聲後鄙視道:“兩千多年前,簫夜亭就曾背信潛入沙戰天和晦明聖僧的決鬥之地,逼得當時已近力竭的沙戰天捨棄肉身才得以逃生。半年之前隱仙谷那一戰,在背後偷襲簡良的人十有八九也是簫夜亭,如今他又使人冒充昇陽宮的弟子去洗劫同盟門派的靈礦,意圖挑撥昇陽宮與中州正道的關係,這諸般所為,可謂陰險、卑鄙、下作,真是無恥之極!”

司凝煙冷笑道:“可就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表面上的身份卻是正道同盟領袖門派的太上護法,中州正道的無數修士都將他視作神一般的人物呢!真是諷刺!”

言闕道:“宮主,不如我們將簫夜亭所做的這些事公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沒用的,至少現在沒用,因為我們拿不出什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如若各執一詞,你說旁人會相信我們還是聖羽門?”秦越搖頭一笑:“更何況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就算我們能證明簫夜亭是個野心勃勃的小人,又能改變什麼?其他的門派縱使不滿,也只能放在心裡,因為他們沒有力量與聖羽門對抗。”

“可是難道我們就只能這麼忍著?”言闕的脾氣向來火爆,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忍?哼!”秦越擠出個鼻音,卻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將目光又轉到了陶亦然身上,問道:“陶護法,我有點好奇,難道你進入暗羽閣這等核心堂口不需要立下永不背叛的血誓麼?”

猶豫了一下,陶亦然答道:“自然是要立誓的,這是入閣最緊要的事。”

秦越一怔:“那你向我們吐露屬於聖羽門的核心機密,豈不是破了誓言?”

“啊!”旁邊的司凝煙也不禁驚撥出聲:“血誓一破,今生可就再沒有進階的機會了!”

陶亦然的眼神猛然一黯,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微笑道:“洩露門派機密是不忠,血誓一破便再難修煉至圓滿,這道理我當然知道,可秦宮主於我及整個萬壽宮都有活命大恩,我豈能忘恩負義?更何況我若謹守血誓聽從簫夜亭之命對付昇陽宮,那就是恩將仇報,心境一樣會有殘缺,既然忠義不能兩全,我當然要選擇報恩。”

陶亦然這番話說得似乎灑脫,但他笑容裡那份無奈卻是無法掩飾的。修真煉道之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方知其中之苦,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踏入嬰境,不曾想接著就得面對如此兩難的抉擇,個人的抗爭和努力在如此變幻無常的天意麵前,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雖然陶亦然的修煉已經註定是悲劇,但他能放棄盡‘忠’而選擇報恩,還是令秦越覺得很感動,同時也為他感到惋惜。

“陶護法,其實我已經猜到是簫夜亭在暗中搞鬼了……”

“恩公修真不足百年便已開山建派,智慧當然非常人可及,不過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緊要事要說。”

“什麼事?”

“簫夜亭已經準備要對昇陽宮動手了。”

“幾時?”

“不是現在,不過最多不會超過五年。”

秦越心裡一沉,下意識地用目光一掃,發現司凝煙和言闕都面色凝重,顯然是和自己一樣對這個訊息感到了緊張。

對於經常一閉關就是數年的修真者來說,五年時間並不算長,陶亦然現在帶來這個訊息可算是非常及時,秦越想不到自己當年無意間對萬壽宮施以援手,卻換來了今日如此的厚報。按說以昇陽宮目前的實力,在有充分準備、又能邀來幫手的情況下,不見得就一定鬥不過聖羽門,不過秦越仍然感到了緊張,這主要還是因為不清楚簫夜亭真正的實力。

“陶護法,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