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保全。
言闕已是處於元嬰後期巔峰境界多年的高手,其法力之強悍絕不是一名元初修士所能抗衡的,他發出的赤紅真氣光束輕易就擊破了氣盾,緊接著又將對方的左脅打了個貫穿。噗!噗!兩聲連續的悶響過後,一蓬刺目的血花在那名天魔教元初修士的身後爆了開來,此人雖然見機得早閃身避開了心腹要害,卻終究還是受了重傷。
魏道洪一直都在提防著言闕,只不過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卻沒料到言闕會對別人下手,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相救了,眼見屬下重傷失去了鬥法之力,魏道洪大怒,立即祭出法寶殺向言闕,言闕以妖魂寶烈日法輪迎之,兩位元后修士迅速戰在一起。他們這一動上手,雙方餘下之人也立即開始了廝殺,魏離殺向了同為元中修士的林源,荀寧則對上了天魔教另一位元初修士,其餘的人也各自為戰,整個坡鬥谷上空頓時一片混亂。
除了元嬰修士外,昇陽宮這邊加上萬壽宮的弟子也不過就一百來人,天魔教那邊卻有三百多人,在人數上佔據了優勢,所以兩邊一對上升陽宮就落在了下風。同階修士鬥法,以一敵眾是非常危險的,很快便有昇陽宮的弟子被斬殺當場,而昇陽宮每死一人,天魔教便會空出來幾人轉而幫助其他同門,如此這般的發展下去,情況只會變得對昇陽宮越來越不利。言闕將這一切瞧在眼裡,心裡十分著急,奈何卻被魏道洪纏著無法抽身。
魏道洪身為中州魔道第一教的大長老,一身本事絕不在言闕之下,手中那對合在一起的‘混金鈸’同樣是件妖魂寶,而且已經達到了幻級,一祭出來便金光閃閃,於急旋飛射中還發出陣陣刺耳的嗚鳴,十分霸氣。言闕的烈日法輪經過麒麟角重新祭煉後,器魂火焰獸也終於突破進階到了分身期,使這件法寶擁有了幻級妖魂寶的威力。這二人的寶物等階不相上下,顏色一赤一金,在空中往復撞擊,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眼看混金鈸一時奈何言闕不得,魏道洪冷哼一聲,屈指連談,兩支古寶級的飛劍應勢而出,朝言闕激射而去。
換做當年還在公明山中做極火洞主之時,言闕身上拿得出手的法寶就一件烈日法輪,若是面對多件寶物的攻擊,他只有將烈日法輪收回來防禦的份,但有了秦越給的鬼陰羅帕後,他再也不怕這類古寶級法寶的攻擊了。眼見飛劍射來,言闕大袖輕揮,鬼陰羅帕憑空閃現,在元后修士磅礴的法力加持下,鬼陰羅帕化為一張綠色的靈毯,將言闕護在其中。
傾出全力卻依然奈何言闕不得,令到向來自負的魏道洪惱羞成怒,在確認昇陽宮已經完全處於劣勢再無勝機後,他竟然下令讓天魔教一部分煉氣後期弟子撲向谷內,對萬壽宮那些高無還手之力的家眷展開了無情地屠殺。
看到天魔教弟子惡狠狠地撲來,谷中驚恐的人們哭喊著四下奔逃,卻又哪裡逃得過法器的追殺?一時間,坡鬥谷內淒厲的慘呼聲和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連綿不絕,一個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殘忍地殺害,濺起的鮮血殘肢和法器冰冷的靈光交織在一起,映照著殺戮者猙獰的面孔,也撕碎了羅元、張連成這些萬壽宮弟子的心。
“我們沒有傷害過天魔教的人啊——!你們不能這樣啊…——!”
眼睜睜看著親人們一個個慘死,羅元無力地哭喊著,眼裡流出的已經不是淚,而是血!他崩潰了,再也不管正與他激斗的對手,整個人瘋了一般朝那些正在殺戮他親人的‘魔鬼’撲去!
與羅元鬥殺的那名天魔教弟子見狀,臉露陰笑,立即引動飛劍對著羅元的背後追此而去。
“爹!快閃開!”
“師兄小心身後!”
那名叫‘春兒’的少女和張連成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然而羅元卻像根本聽不到一樣,仍舊是直衝不顧。當冰冷的劍光閃過,血花飄起,羅元的身子被齊腰斬斷,墜落地面。
“爹——!”春兒淒厲地悲呼,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親友們的鮮血已經讓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難以承受,她咬牙苦撐,只是因為最親的人還活著,此刻父親的慘死終於擊垮了她的意志,她再也不管周圍的一切,整個人朝著父親的屍體撲了過去。
正和春兒鬥法的天魔教弟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神識一引,暗紅色的飛刀迅速追了上去——噗!刀尖從背心應聲刺入,輕易就穿透了春兒單薄的身體……一朵血花在少女的胸前綻放開來,淒厲而美豔……
羅元父女死了,但他們的死改變不了什麼,殺戮還在繼續。
“魏道洪!你這老匹夫還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