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和這禿驢多說,速速將其滅殺!”火妖龍雙翼一振,又是一道十字風刃射了出去。
對於修士來說,自爆本命法寶如同自殘,非到危急時刻不願為之,丘夷提現在的確已經是再無退路,此時他面上一片潮紅,顯然體內氣血正翻湧不止,見攻擊又到,手中捏住印訣,再次推出了佛珠……
雲層之上,三位人界頂階修士正各顯神通,而在他們的下方,天龍寺弟子也已經和血正教教徒展開了激烈搏殺。
陣破之時火妖龍四下噴射的火球造成了驚人的破壞,數百名天龍寺低階弟子因此而死,這些火球還將幾十間僧室禪房徹底摧毀,大火藉著風勢,很快在緊緊相連的一排排房舍間蔓延開來。不過火勢雖猛,天龍寺的弟子們卻沒有一人去滅火,所有人都在忙著殺敵,他們心裡非常清楚,房子沒了可以再建,命要沒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和血正教來犯的教眾相比,天龍寺在低階修士的人數上佔據了絕對優勢,但經過之前數個時辰的守陣,他們的法力已經所剩無幾,雙方交手之後,這些佛門弟子根本無法抵抗,被殺得節節後退。好在人的確是夠多,幾人合力戰對方一個,倒還不至於一觸即潰,只是相比於實力不濟的無奈,血正教徒一邊廝殺一邊殘忍吸食屍體精血來補充法力的行為更令他們感到恐懼。
在低階修士的上方,兩邊的元嬰期高手也在全力廝殺,天龍寺這邊的情況依舊十分嚴峻。彌迦庫率領訶耶等四位元后佛修分別對上了血正教五大主教,雙方各展神通鬥了個半斤八兩,一時間難分勝負,不過另外六位元中修為的長老可就不那麼好過了,他們被血正教十一名大法士截住,除了一人是一對一,其餘五人都是以一敵二,雖然各持元神密印提升了修為,卻也打得險象環生。
形勢如此緊迫的時候,秦越在哪呢?
大陣一破,秦越便捏融形訣隱了身,此時他正虛立半空,密切地關注著各處戰況,在他目光停留得最多的地方,司輔正揮舞大袖,操控著金剛降魔杵與一名血正教元初修士廝殺。看司輔鬥法就如同他本人性格一樣,直來直去,不走虛招,因為對方只用一件法寶,司輔便也只用金剛降魔杵,秦越可是知道司輔的法寶不止一件的,對於自家老丈人這種近乎於迂腐的行為,他實在是很無奈。
“赤炎,等下你得手後不用再管我,立即去保護我岳父。”
“可是主公……”
“嗯?”秦越冷冷擠出個鼻音:“還要我再說一遍?”
“赤炎知道了,主公小心。”
“你放心,只要上面那倆老妖不下來,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知道赤炎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秦越安慰了它一句,然後足下法力催動,無聲無息地朝左前方遁去,在這個方向上,一位天龍寺元中長老正被兩名血正教大法士圍攻。
這名長老的修為顯然較其他同門低些,此時已經血染僧衣,情況十分危急,圍攻他的其中一位大法士眼看即將得手,心裡不免得意,口中嘲諷道:“明知大勢已去還要做無謂抗爭,你這禿驢真是頑固不化,不如乖乖受死,本座保證煉化了你的精元后不毀肉身。”
“阿彌多婆!”天龍寺長老抹去嘴邊血跡,從容道:“吾雖身死,佛性不滅,一副臭皮囊何足惜哉?”
“既如此,本座就將你挫骨揚……”
“小心身後!”
這名大法士話未說完,就聽到對面同門失聲驚呼,頓時一愣神,隨即回頭望去,只見一道黑白交纏的寒光突然自丈許外的虛空中射出,吞吐著乳白色的劍芒直奔他背心刺來!
“混沌劍氣!”
能修煉到元嬰境界的都是見多識廣之輩,這名大法士一看到那劍芒,立時大驚失色,倉促間,他已來不及再操控法寶攔截,只好轉身全力推出一面氣盾,同時身子向一旁急閃。
噗!氣盾一刺即破,根本阻擋不了飛劍的來勢,不過卻也令飛劍稍微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剎那的時間,大法士的身體正好避開了劍芒。
從死亡的邊緣走回,這名大法士還來不及擦掉額頭的冷汗,就見剛剛擦身而過的寒光倏地一分為二,一黑一白兩道劍芒在空中掉過頭來交錯一絞——嗤!切割空氣的聲音和腹部的劇痛同時傳入腦海,隨後他就看到自己身體和元嬰同時斷成了兩截,痛苦、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他知覺尚存的臉上,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一個詭異的身影正從虛空中顯現出來。
一擊得手,‘誅鬼劍’和‘弒仙劍’再次合二為一,在器魂赤炎的操控下往司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