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
如果是他的朋友,那她還是不要跟他鬧得太僵,免得到時言不好做人。
“你認識言?”一番衡量之後,季如書很是平靜地開口問話了。
“晚晚,你傻了嗎?我跟他是表兄弟,當然認得。”男子以一副看傻子的神態看著季如書,覺得她的傘有點當了視線,便自作主張地搶過去拿著,“這個我幫你拿,免得你手冷。”
“呃……”
季如書皺眉應著,很想回一句,認錯人的你才傻!
她也想拒絕他主動拿傘的好意,可是,沒他力氣大,便只好無奈地隨了他。
竟然是表兄弟!還好,她剛才沒有跟他鬧。
季如書暗暗在心底慶幸著自己的冷靜,可是,卻並不想與這陌生男子太過親近,便聳著肩說道:“言出差了,他沒有惹我不高興,我這不是瘦,是苗條!”
“那就好!”
男子笑了下,手從肩頭滑下想要去牽她的手,“晚晚……”
季如書不著痕跡地往傘外挪了幾步,躲開了他的碰觸,並慎重嚴明地糾正道:“我叫如書,季如書,季節的季,如畫的如,書本的書,記好了,不要叫錯了!還有,那個晚晚到底是誰?”
話到最後,她不免有點好奇,如若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二個人這樣叫她了。
上次在美術館,那個美顏大叔宋叔,也是叫她晚晚。
這次又換了個年輕的,不過,顏值依舊很高,眼前這位,不說話時,斯斯文文的,透著一股子藝術氣息。
一開口就完全變了,顛三倒四,像個瘋子。
“季如書……”男子小聲念著她的名字,隨即,卻又明媚一笑,“晚晚,你改名字了?”
“如書,不叫晚晚……”季如書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欲走。
“晚晚……”男子卻依舊頑固地叫著,伸手想要抓她手腕。
“見鬼了!”見狀,季如書立即加快了腳步,像躲瘟神一般倉皇而逃。
……
范家,姚貝娜剛從孃家回來。
正想叫門,迎面卻被一個不明物砸中,接著婆婆譏諷的聲音也跟著砸來:“你還回來做什麼?”
姚貝娜伸手接住那不明物件,發現竟是裝了自己一些衣服的包,便不甘示弱地看著院子裡的婆婆回道:“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你還知道這裡是你家?”婆婆李慧欣一臉鄙夷地看著姚貝娜,“就算養條狗,也知道看家,你倒好!一天到晚不著家不說,還吃裡扒外,將我們范家的東西往你姚家搬,還要臉嗎?”
“我怎麼不要臉了?我是范家兒媳,也是姚家女兒,眼下我孃家遭鉅變落魄了,可也是我的孃家,再說,我也沒有吃裡扒外,我拿的是我當年的陪嫁。”姚貝娜振振有詞地說著,根本就不懼怕李慧欣。
李慧欣冷笑:“既然那麼捨不得孃家,那就回去陪他們過好了,何必回來?”
“這裡有我的孩子和丈夫,我回來是天經地義!”姚貝娜理直氣壯的說著,婆婆總是針對她,但她卻不怕!
“好一個天經地義!”李慧欣繼續冷笑,纖手一抬,一個僕人立即就將一份檔案遞到了她手裡,抓過檔案,她用力甩到了姚貝娜臉上,“當初讓思哲娶你也是看兩家門當戶對,現在姚家已經在上流社會除名,你們離婚自然也是天經地義。”
姚貝娜接過檔案看到上面用粗黑字列印著‘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一時氣結,顫抖著聲音道:“我……不離!”
“那可由不得你!”李慧欣唇角勾起一抹冷酷弧度,冷冰冰地道:“簽了這份檔案,你還可以拿著那所謂的陪嫁滾蛋,若不然,到時,你一分錢也別想從這拿走!”
“你在威脅我?”姚貝娜眯起了眼睛。
“這不是威脅,我只是在向你陳述一件事實,你暗下都做過些什麼,別以為旁人不知道!”李慧欣笑的很從容。
姚貝娜雙手緊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氣,掀唇問道:“如果我就是不籤呢?”
李慧欣心有成竹地說:“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肯定會籤,一百萬對於你們現在的姚家來說,其實還是一筆鉅款,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理由?”
“就知道你會頑抗……”李慧欣瞭然的笑笑,將手往後一伸,那位送了檔案的僕人又將一個棕色牛皮信封放到了她手裡。
“拿去看吧!”李慧欣轉手就扔給了姚貝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