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失望了。
還守什麼承諾,還當什麼君子。
當醫生告訴他,自己的小人兒也許再也無法醒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心如死灰,絕望恐懼。
因此,也在一瞬間醒悟。
他可以負了全世界,卻不能失了她。
他要她,從始至終,要的都是她一人。
沒有附加沒有承諾,那該死的諾言,見鬼去吧!
晚畫,對不起,就算你泉下有知,你也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妹妹這麼痛苦。
你那麼善良,一定會體諒,對不對?
沈墨言在心底默默地說著,手卻在思索間抓住了季如書放在被子外的手,然後,慢慢地為她套上了那枚她期待了很久的婚戒。
“如書,嫁給我,我需要你!”他吻著她微涼的手背,深情款款地呼喚著。
可惜,床上那個小女人卻一動未動,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哪怕她沒有給一點反應,床邊的沈墨言也沒有顯現出失望,仍舊眉目含情地望著她:“如書,我知道,你是願意嫁給我的對嗎?那我們就結婚吧!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世紀婚禮,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你說什麼?你居然要娶她!”突然,一道人影衝了進來,那是一臉震驚的林靜宜,“表哥,你怎麼可以娶她呢?她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伯母是不會同意的!”
“我的事情我做主,與外人何干?”沈墨言霸氣地回道,一雙黑眸冷冷地掃向了她。
“表哥,你瘋了!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去告訴伯母!”林靜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沈墨言的決定,便一轉身,氣惱地往門外衝了去。
“站住!”不想,沒還沒衝出去就被沈墨言叫住了。
林靜宜回頭,堅決地道:“你別想阻止我,我一定要告訴伯母!”
“告不告訴隨你,我只是想知道如書出事的那晚,你在哪裡?”沈墨言冷冷的問道,目光如刀。
林靜宜一愣,隨即,會過意來,有點受傷地道:“你在懷疑我?”
“一切與她有過節的人我都懷疑,最好別讓我查出來,不然,我會讓害她的人後悔在這個世界上來過。”沈墨言冷酷地道,眼底迸射出一絲狠厲。
面對他的那絲狠戾,林靜宜沒出息地縮了一下脖子,縱然害怕卻還不忘辯解道:“我是很討厭她,也很想她死,但是,那是大卡車,我怎麼會開?她變成這樣只是一個意外,與我完全沒有關係。”
“最好只是個意外。”沈墨言冷然一笑,轉過視線便不再看她。
沈墨言的話讓林靜宜心底發寒,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她,這一會竟然就有點邁步艱難了。
眸光一閃,她打算暫時改變主意。
她此刻,必須要先去見一個人再說。
她也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至於沈墨言要跟季如書結婚這件事,就算她不去告訴他母親,估計她也會知道。
沈墨言要結婚也不是一件小事,以他對季如書的愛護,想必怎麼著也會給她辦場像樣的婚禮。
到時,這排場一大,他恐怕是想瞞也瞞不住。
想通這些關聯後,林靜宜便再沒有遲疑,轉身就向醫院外走了去。
……
出了醫院林靜宜便駕車直奔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隱秘的小旅館,在那裡她常年開了一間房,進去的時候,她給想要聯絡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便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了旅館。
那女人的目的很明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進了林靜宜的那個房間。
“沈墨言好像在查季如書出車禍的事情,你給我說說,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門被推開,女人還沒站穩,林靜宜的質問就劈頭蓋臉地扔了過來。
女人的臉色一沉,反手將門關上,有點不悅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姚貝娜別在我面前裝了,這世界上與季如書過節最深的就是你,墨言表哥說了,他會徹查一切與她有過節的人,如果查到,他會讓那個人後悔來這個世界。”林靜宜卻不信姚貝娜的話。
上次在宴會上,她可是說過想要跟自己聯盟對付季如書。
自己是個愛玩的人,轉身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宴會之後,她跟一個新認識的男人打的火熱,暫時將沈墨言這個人拋據到了腦後。
沒想到等她與那個男人的新鮮勁一過,回過神再想去尋沈墨言的時候,老天居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