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少眼紅之極。
見著賴布衣謹言慎行,文飛偏偏笑道:“布衣,你怎麼看?”
賴布衣低聲道:“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自古皆然。從上古的部落時代,也都立自己的祖靈為神,到了春秋戰國甚至秦漢以下,這種事情也都是極多。只是到了本朝之後,世家消亡,這種事情才少了不少!”
文飛聽著不斷的點頭,雖然賴布衣這貨說的好像沒說一樣。什麼意見也都沒有提出來。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也根本不用再提任何意見了。因為,既然去做了,自然會把事情做絕。就算那是韓家的祖祠,但是砸了也就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蔡京身份尊貴,好歹現在也是大宋宰相,又封了國公之位的,自然通報之後不能在門口等著。被人迎進客廳之中等候,剛好被寧全真迎頭碰上。
寧全真馬上上去稽首一禮,道:“太師,我來傳教主口諭。封國建邦,非大宋治安之道也!”
蔡京聽了臉色變了幾變,首先想到的是,尚父連我都不見。莫非心中對我老蔡有了意見?
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響,如今這文大天師城府日深,讓蔡京也都琢磨不透,有時候真有如臨深淵之感。
蔡京心中琢磨味道,對寧全真笑道:“請轉告尚父,某知道該怎麼辦了!”
蔡京眼中寒光一閃,心道韓家的,你們自尋死路,需怪不得蔡某人心狠手辣了。
說起來那韓家還真是蔡京的政敵,當年也都是蔡京把韓忠彥給打入元祐黨人的。
蔡京一路也沒有回府,直接入了政事堂。史書上記載這貨獨攬大權二十多年,當然也不會是胡言亂語的。
不過若是單單他蔡某人想要對付韓家,可沒有那麼容易。但是這次韓家找死,居然去惹上了文飛這個尚父。那就算他們倒黴了。
蔡京心中計議定了,將直舍人叫了過來,擬了一道旨意。然後把那些給事中叫過來,一個個簽上名字。
那些給事中們,一看到這旨意居然的對付韓家的,個個臉上大變。遲疑的不肯簽押。
卻聽蔡京在一邊冷颼颼的道:“對付韓家這可是尚父的意思,不是我老蔡的主意。怎麼著,難道你們也想和尚父作對?”
那些給事中們頓時臉色再變,一個個爭先搶後的把自己的大名給簽押上去。生恐晚了一步,被當成有意拖延,反對尚父,那才叫做悲催呢!
蔡京心中冷笑,這些牆頭草,居然連本太師的命令都還敢猶猶豫豫的。遲早都要收拾掉。
從法理上來說,這時候這道詔令已經有了法律效應。但是蔡京卻道:“去,把這道詔令送給官家過目!”
頓時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是要趙佶背書啊。有了趙佶背書,不管事情怎麼發展,和他們這些人的關係都不大了。
李邦彥身為中書舍人,這時候心知道自己投機的時機到了。大聲叫道:“太師,這詔令由某送去給官家!”
蔡京微微詫異,原本還想如何使個手段,讓李邦彥送去。好歹這貨和趙佶也是好基友的,沒有想到這貨居然自告奮勇,省了他蔡太師的口水。
很快詔令送到趙佶面前,讓趙佶微微一愣。雖然北宋的詔令體系,一直比較混亂,沒有固定的程式。
但是道了趙佶手中,卻算是亂到了極點。
宮內宮外,分成了兩個體系。一個是宰相們治理國家,按照從大唐時候傳下來的制度,走完流程釋出的朝廷詔令。
另外一個卻是趙佶本身,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就把梁師成給叫過去,讓梁師成擬旨,連宰相都不通知,直接釋出的。
在大唐的時候,就有明確說法,這種聖旨被稱為中旨,沒有法律效用,朝臣們完全可以不認的。
只是道了北宋末年這個時候,朝廷制度崩壞。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官員趕抗旨不遵的……
現在政事堂釋出的召旨,居然送到了趙佶的眼前。趙佶就感覺到了好奇,只是看了一眼,眉心就突突直跳,頭痛之極的問道:“韓家怎麼又惹上尚父了?”
李邦彥低頭道:“官家,你忘記了。上次是你親自發布旨意,要搗毀相州城隍的。結果那韓肖胄居然硬生生的給抵了回來……“
趙佶猛然想了起來,一股無名怒火就從心中湧起。惡狠狠地把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韓家當真以為韓琦立下了大功,朕就一定不敢怎麼他們了麼?”
說起來,韓琦這貨在後人眼裡,也不過就是一個投機政客而已。但是在整個宋代,卻是號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