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力量,在第一時間就起了衝突。四周的雨林的植物,飛快的枯焦,河流之中的水都變得起來,好像被人當成了水盆一樣的不斷的搖動。
那樣處於雨林之中最頂尖掠食者的動物們,更是像被殃及的池魚。飛快的向著遠方躲避。
文飛輕輕的躍身岸上,雖然這兩種神力的交鋒。也不過只是一個剎那間。但是附近就好像遭了地震,或者其他什麼的災害一樣,河流之中的船隻幾乎都被掀翻。無數合抱的大樹,牙籤一樣輕易折斷倒了下來。
幾乎每一個白魔人都受到了波及,也就只有文大天師若無其事。作為和這兩個神靈同樣等級的存在,這麼一點小小的波及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的交戰,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都已經伏下幾十具的屍體。
文飛手中緩緩的出現一張踞,將這些戰死的戰士們的靈魂裝了進去。
這張踞並不是那副被稱為了酆都城隍的清明上河圖,而是文大天師自己所畫。
看起來不論是技法佈局什麼的都頗為拙劣,更談不上畫工。但是卻格外透著一種神韻,彷佛看了一眼,就和被這張圖給拉入進去一眼。
這圖上所畫的卻是地獄,無邊的刀山,每一個鬼魂都在刀山之中爬行,被割的四分五裂。
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戰死的靈魂,都被文飛裝入到了這張地獄踞之中。
這些都是羽蛇神和另外一個神祇的信徒,既不會被文大天師所救贖,也不會讓文大天師所救贖。但是文大天師同樣沒有想過,讓這些靈魂迴歸他們神靈的懷抱,來增強這兩個神靈的力量。
這是資敵的行為!
另外一個神靈,文大天師並不是太清楚。但是羽蛇神明顯的是一個吞噬靈魂的大神。
幾十團的靈魂紛紛被拉入地獄踞之中,文飛這才微微嘆口氣。這張踞比清明上河圖小的太多,文大天師同樣也不過祭煉了百步左右。
但是卻也已經可以裝下無數的靈魂,因為靈魂並不需要佔據多大的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了文大天師剛才幹了些什麼,剩下來的白魔人對於文飛都充滿了敬畏。
他們之中所誕生的戰士首領從來不少,但是從來也沒有一個像是文大天師這樣的,如此得到羽蛇神眷顧的存在。甚至賜予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繼續前進,我們要趕到喀喀湖。”文飛淡淡的下了命令,對於這些白魔戰士的心理活動他並不是太過關心。他又不是真正的特茲卡波利波卡,也不會扮演太多的時間。
而他所帶領的這兩千白魔戰士的命運,其實已經確定,那就是被裝進地獄踞之中。
“首領,我們已經踏入了印地的領域。這裡隨時都會遇到信仰印地的部落。”一個白魔人小心翼翼的和文飛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怕了嗎?”。文飛冰冷的目光罩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急切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害怕,只是信奉印地的部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臨……”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文飛隨手用黑曜石的小刀給割破了喉嚨。
一腳把屍體給踹到河中,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懦夫的下場……”
屍體噗通落水,聲音將剩下的白魔人都給驚的一跳。對於文飛驚懼更甚,一個個表態:“我們不是膽小鬼!”
卻不知道,文大天師心中其實是很贊同那個剛剛死掉倒黴傢伙的話。
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不論他是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還是假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都不允許在這種情況下退縮。
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就算再得羽蛇神的恩寵,這個時候退回去,最大可能也是要在羽蛇神的畫像下面自殺。
而假的不消說,文大天師自然要利用機會,來消弱白魔人和印地人的實力。
這兩家,都擋在了文大天師前進的道路上,屬於要被搬開的石頭。單單憑著撫遠城的力量,任何一家對付起來都很困難。但是現在有著絕好的機會,讓他們互相消耗。
對於越來越脫離凡人範疇的文大天師來說,卑鄙之類的凡人的道德,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
吳乞買靜靜的坐在火堆的面前,這時候ri的夜裡還是有些寒冷。
兵敗如山倒,他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體會到。
遼陽城的城牆擋不住城外傳來的叫囂挑戰的聲音,而城中的殘餘下來的兵力,卻都士氣低落,甚至可以說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