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陌旆ā�
而新年的時候相互寄送祝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學校的傳達室便負責專門接收郵局寄過來的信件,並在傳達室的門口,搭了個木頭架子,上面按照班級分成許多的小格兒,取起來非常的方便。
唐曉娜很快的便從自己班位置的小格上取回來五六封信,兀自嘟囔著:“張明麗的、劉蕾的、孫雪的、王曉的、韓俊的,哎,真是不仗義,我都給他寫信了,怎麼就不知道給我回一封呢?”顯然,她的祝福已送出,卻沒有收到返回的祝福,一張小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一聽居然還有韓俊的信,白悅也有些好奇,剛想討來卻聽唐曉娜忽然笑著說:“嘿,白悅,你看,他們現在越來越聰明瞭,居然在郵票上塗膠水?用橡皮一擦就能把郵戳擦掉,郵票還能繼續用。”
“哦”這種事情,白悅早就知道,特別是那些經常寫信的同學,大都會採用這種方法,畢竟信多了,郵票也多,四毛錢的郵票不貴,卻也架不住多。不知是誰先第一次想出了這個辦法,現在早已成為學生之間眾所周知的秘密了。
“嘿,對了,還有韓俊的信呢。”揶揄地瞧了白悅一眼,唐曉娜道:“咦?看筆記好像還是個女孩子寫的喲,嘖嘖,韓俊也真是的,身邊有個大美女,居然還跟外邊的女孩子勾搭,白悅,你可得看緊了點喲。”
韓俊追白悅的事情,早就被張紹林傳的沸沸揚揚,對這種八卦特別敏感的女孩子們又如何不知道,此言一出,便見白悅的臉瞬間漲紅,看她窘迫的樣子,唐曉娜樂的咯咯直笑。
“別瞎說,那個,給我”一把搶過唐曉娜手中的信,翻到韓俊的那封,見信封上娟秀的字型寫著“韓俊(收)”落款是“小美”,顯然是一個女孩子。
白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道:“哦,一封信嘛。”便把信還給了唐曉娜,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是心疼?還是心酸?還是……反正第一次產生的這種感覺讓白悅很不適,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的慌。
“嘿,白悅,他的信,還是你自己交給他的好。”絲毫沒有注意到白悅的異樣,唐曉娜狹促的一笑,便把韓俊的信單獨交給了她。
可面對這種情況,白悅想拒絕,卻又不好開口,心裡亂亂的,自己卻不知道都亂出些什麼東西來。只是唐曉娜接下來的話,她是一句也聽不到了。
進了教室,班裡的人已經來了不少,白悅打眼望去,卻沒見韓俊。早知道他有不愛返校的習慣,可為了傑克和露絲的愛情,還有哥哥要問的問題,白悅提前還告誡過他讓他今天必須要來,可現在,她似乎有些希望韓俊就此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別來了!
不過,事實卻總是喜歡跟她作對,九點半不到的時候,白悅就看到那個討厭的人一臉疲憊、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教室。見到白悅,那惺忪的眼睛才一亮,衝她嘿嘿一笑,湊到她身邊裝模作樣地說道:“白悅,過年好啊。”
這話他早在初四那天就跟自己說了,不知為何,此時再見韓俊的笑臉,白悅覺得說不出的討厭。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拿出那封信,遞給他:“你的信。”扭過頭去,便不再搭理他。
“呃?”韓俊摸摸腦袋,心道今天這丫頭是怎麼了?從初三那天開始,晚上就多了一項任務——從筆記上把柯南的故事抄錄下來。一連熬了三個晚上,直到昨天才堪堪把一篇故事弄完。對於韓俊來講,返校就是老師要看看學生們假期過的安全與否,別少胳膊少腿的,特別是過年了,玩炮仗炸傷的也時有生。
要不是白悅給他打電話,韓俊還真就不想來了。可今天一見白悅,遞給自己一封信之後就冷冰冰的樣子,讓他一頭霧水,疑惑地拿起信封,心裡還忐忑,不是寫給我的情不過就算寫情書也不用做這個姿態來嚇唬人呀?
可一見那熟悉的字型和落款,韓俊恍然,“**,鼻涕妞來信啦?”
這不就是跟自己寫信寫了足足有五年之久的那個鼻涕妞李由美嗎?想到當年拖著兩條清鼻涕,邋里邋遢的小姑娘,韓俊會心地一笑,從容地拆開信封……
“韓俊哥哥,新年快樂,不過我想,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新年已經過去了吧,我又要搬家了,這次給你寫信就是要告訴你我的新地址,雖然我很討厭不停的搬家,不停的轉學,可是一想到能收到你的信,我就不會那麼不開心了……”心中絮絮叨叨地講述她在學校裡的事情,或開心,或難過,只是告訴自己的地址,卻是哈爾濱,只是信中第一次提到了她的父親讓韓俊很好奇,原本以為她是單親家庭,卻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