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行僅僅是旅遊,那麼趁著暑假帶她出去玩玩也沒什麼,可他們此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看一個人,毫無樂趣可言,帶著這個自小嬌生慣養性子古靈精怪的丫頭,實在會讓整個行程充滿了不可預見性。
陳德勝對敵人冷酷無情,可對這唯一的孫女卻是毫無辦法,鍾建國無奈之下便提議用一個“拖”字訣,丫頭下學期高三,課業負擔一重,或許就忘記了。但鍾建國卻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居然對倆人的行動了如指掌,幾次想趁著她上學時候離開都被她識破,之後緊接著的就是大鬧一通。而當她放了假,整天靠在家裡盯梢,倆人更是沒有機會單獨出行。
一拖再拖之下,便到了8月下旬,這天眼見丫頭去了學校,鍾建國便安排了幾個兄弟跟著她,當得知她確實已經到了學校之後,倆人才迅動身。可結果……還是被她追了過來,看她的樣子,顯然經過了精心的策劃,可這訊息是怎麼走漏的呢?要說盯梢的那幾個人裡頭沒有“內奸”給她通風報信,打死鍾建國都不信的。
“夢涵,已經快開學了,你去了,耽誤上學啊。”陳德勝無奈道,想用這個說法來打消她的念頭。
“爺爺,您就甭蒙我了,不就去玩一下嘛,我想去看看大海,遊游泳,至於嘛您?學校那邊我早就跟老師打好招呼了。”陳夢涵嘟著嘴不滿道。這話鍾建國倒信,這事兒她也的確能幹的出來,只要認準了的事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幾乎跟她爺爺如出一轍。
鍾建國則說:“那個……現在立秋都過了,哪有人還下海游泳啊。我們是去辦事,不是去玩。”
“少來,我可是知道,濱海秋高氣爽的時候,下海游泳是最好的。你們辦你們的事,我自己去玩。反正今天我就得跟著,要是不帶我去,我可自己去啦。”說著,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裡掏出一疊鈔票,得意地揚了揚。
正說話間,遠處匆匆趕來幾人,鍾建國一看,不是自己安排盯著她的那幾個兄弟嗎?
幾人快步走到跟前,面面相覷之下,都頗感無奈。跟丟了她,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爺爺,帶我去嘛!”蹭到陳德勝跟前,女孩搖著他的胳膊不住撒嬌。這一行六七人湊在一起,在寬闊的大廳內甚是扎眼。眼看吸引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陳德勝一陣頭大,要是還不答應,還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呢。
“罷了罷了,一起去吧。”
“嘿!謝謝爺爺!”聽到這裡,陳夢涵大喜,摟著爺爺的脖子“吧唧”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
鍾建國見了,聳聳肩,無奈的一笑……
朱培江這兩天忙的夠嗆,合同簽訂之後,韓俊居然藉口眼看就要開學了,他要好好準備,玩起了失蹤,問金芳也只說他忙著準備開學的事情。他不傻,金芳說的含糊肯定是韓俊教的。心下除了苦笑還能如何,韓俊只有十七歲,正是個喜玩鬧的年紀,整天把他拴在博物館他也坐不住,從開館到現在,韓俊還真就沒在博物館裡安安穩穩地待上幾天過。
合資企業申請書已經透過陶偉遞上去了,審批需要時間,讓這小子休息一下也好。只是迎來送往的事情,讓老朱很疲憊,這還是有蘇維康陪同的情況下,如果沒有蘇維康,他自己一個人還真應付不來高科園管委那幫熱情的官員。
到了這會兒,跟韓俊最為熟悉的朱培江依然搞不懂,為什麼這些官員對他倆的事情這麼上心。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憑著自己在中央電視臺露過臉,後來仔細一想,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跟這些人接觸的過程中,他們最為關心的,還是韓俊的問題。只是最近需要忙的事情比較多,讓他一時無暇細想罷了。
至於茶園的用地,朱培江找到了郝建洲,簡單的一說他就明白了,不過至於選在哪裡,還要跟楊一鶴一起去看看。只要不在景區內,周邊用地總是好說的。
韓俊雖然沒有到博物館上班,他可不是真的放了羊,說實話,他甚至比朱培江都糾結。不到半個月就要去報到了。聽說大學是住校的,幾個人住在一個不大的宿舍裡,基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自己總不能帶著這本提及如此“龐大”的筆記去吧?要是被人看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而裡頭記載的東西卻是要仔細記清楚的,於是乎,韓俊這兩天就宅在了家裡悶頭“苦讀”,力求記住更多的資訊,和他認為極為重要的事件。這幾天韓俊的表現讓父母都覺得意外,這小子怎麼比高考的時候還刻苦呢?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三四天,才被金成“打破”。高考成績一下來,得知自己順利考上山大的金成心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