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的盯著他。

白落抬眸，就看見了蹙眉的柳清清，他的手腕在她手中，竟然絲毫用不上力氣。

“放過它，它只是無心之失！”柳清清淡漠的道。

大概是俊臉上的淚水，讓他此刻的脆弱暴露人前，他站在那裡，身體有些顫抖。

傾城，傾城遺留在外的最後一點殘魄，魂飛魄散了……

他等了她這麼多年，終究是無法逆天，無法讓她醒來。

“傾城若是知道，她也不會贊成你殺了小妖獸的！”柳清清放下他的手，一字一頓，緩慢的道。

小妖獸抬眸，抓著玄靈果的爪子，正在不斷的復原。

它賊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柳清清，又有些害怕的後退。

柳清清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小妖獸現在的神情，只是定定的看著白落。

第122章　白落的眼淚

白落茫然的走到一邊，臉頰上的淚水，被凍結成了冰粒，掛在俊美的臉上，美的驚心動魄。

他走到一邊的雪堆旁邊，坐了下來，神色無助的道，“修行了十萬年，我加入妖界，只是為了幫傾城逆天改命，為什麼每次都功虧一簣？沿”

“大概是，你們的緣分不夠，緣來則聚，緣去則散，這一切強求不得……”柳清清淡漠的道。

“強求不得？”白落閉上眼睛，仰頭，看著茫茫的寒冰地獄，“我註定，要一個人，孤單到海枯石爛嗎？”

“傾城會醒來的！”柳清清嘆息道紡。

以前對白落的種種仇恨，在這一刻，竟然顯得不那麼重要。

他也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白落淒冷一笑，轉頭看著柳清清，“若是傾城醒來，柳清清，你就敗了……”

柳清清蹙眉，並不說話，白落提醒的道，“別忘記，我們打的賭！”

柳清清冷笑，搖頭道，“只是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不過若是我一年之內不能打敗你，縱使是拿這條命換來傾城的復活，也絕不可惜，這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一年之內，打敗他？這是他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不過，很有意思。

雖然不可能，但是他還是想知道，若是真的打敗了他，她又怎樣。

“若是一年之後，我打敗了你，白落，我用不用自己的魂魄喚醒傾城，你都沒有資格決定，因為，我才是王！”柳清清微微一笑，顛倒眾生。

白落竟然隨著一起笑了，他坐在那裡，看著那棵被小妖獸摘光玄靈果的矮樹，抿唇道，“你的意思是，強者就有權利，賴賬了麼？”

他的話，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坐在一邊的柳清清已經昏睡過去。

這裡實在是太冷太冷了，柳清清在昏睡過去的瞬間，渾身都已經結冰。她背靠著巖壁，神情淡漠，渾身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

小妖獸站在前面叫了起來，“吱吱吱，吱吱吱……”

白落看了一眼小妖獸，又轉頭看柳清清，頓時眉頭緊皺，一把將她攙扶而起，然後手心對著手心，幫她輸送靈氣。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她，大概是，她是第一個，看見他眼淚的人類女子。

他的眼淚，包括活著的傾城，都沒有見過。

許久許久，柳清清才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躺在白落的懷中，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

此刻，白落正閉著眼睛養神，他身上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遞到她的身上，讓她渾身舒暢。

她定定的看著白落，從上往下的看著他。

這個角度看去，他真的很美，勝過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美人。

犀利的下巴，薄削的嘴唇，挺俊的鼻樑，還有那雙，幽深清冷的眸子。

這樣美麗的眼睛，如暗夜大海中，那幽幽閃爍的燈火，讓人只需一眼，就忍不住沉淪其中。

這是除了蕭墨以外，又一個極品的妖孽。

柳清清從白落的懷中起身，環視著四周。

不遠處，小妖獸怯生生的看著她，一見她醒來，就趕緊捧著兩顆玄靈果上前。

柳清清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妖獸。

小妖獸將玄靈果擱在雪地上，然後退到一邊，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

“把那兩顆玄靈果吃下，你可以抵抗這裡的寒氣！”白落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玄靈果道。

柳清清這才上前，撿起玄靈果，看著小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