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都出不來了。
整個長樂幫總舵就在張辰的腳步下,這麼詭異的一步步的安靜了下來。
彷彿張辰就是一個暫停鍵,他所到之處,一切都停了,這些人都呆立原地,呆然不動了。
張辰就這樣一直走到貝海石與司徒橫還有三名堂主,五個香主的議事廳。
大廳肅穆,廳上人議事嚴肅。透著這個新興幫派的勃勃生機。實話說貝海石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不是賞善罰惡二使的事情。
長樂幫必然在幾年內興起,就算不是江湖第一大幫,也會絕對能排進前三甲。
但問題是——有怪獸。
……
張辰就那樣閒庭信步的帶著一直在左顧右盼中的石破天進去了。
諾大的大廳裡,只坐了十幾個人。
大氣、肅穆、空曠。顯出一個江湖一流大幫的氣勢。
而這種空曠中。突然進來兩個人是十分扎眼的。
“你……”貝海石是第一個看到張辰的,他吃了一驚,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年青人。就這樣走進來了。門外怎麼連個攔的人都沒有。饒是他見慣世面也驚得一愣。
“閣下是誰?到我長樂幫這裡來是為何事?”貝海石說話時臉色蒼白,有氣沒力,便似身患重病的模樣,說話間還不時的咳嗽兩聲
那堂中的其它十幾人也一齊都看了過來。
張辰說話很直接,“我叫張辰。來這裡是為了當長樂幫的幫主。”
應該說,張辰要作的這件事,正是司徒橫和貝海石夢寐以求有人願意作的事。但他說話說的太直白了。太不含蓄了。
長樂幫畢竟是大幫。就算這幫假人仁義的傢伙視當幫主為自殺。
但有人這樣直接進來說。我就是來當幫主,他們也是有些抹不開面子的。
司徒橫就是有點兒要面子的人。他跟石中玉的戲是這樣演的。首先帶石中玉進幫,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師侄。以給石中玉最基本的名望和威性。
養一段時間之後。再找個機會作一件犯眾怒的事。比如說有一位香主提問,“幫主對賞善罰惡二使的事有沒有準備好。有沒有準備好去死?”
然後還告訴他,“你死也得死,不肯死的話。咱們全幫的人就得跟著你一起全死。反正你都要死。所以還是你一個人去死吧。”
司徒橫因此大怒,將他收監。理由是胡言亂語。
這件事表面上看其實並不犯眾怒。畢竟那賞善罰惡二使來了,也只是抓幫主而已。但幫主跑了,那就要殺全幫上下。這可就關係到所有人的命啦。
所以很快的,石中玉就出來仗義直言。
在幫主想殺石中玉時,甚至連幫主命令大家抓石中玉這種命令,所有幫眾都拒絕執行。甚至還有堂主給石中玉幫腔。比如說,“他是真要殺你。你一味讓著他。別被他殺了。”
這基本上已經是嗦使石中玉滅師叔了。
可以看出,此時的長樂幫。全幫上下,已經達成了共識,即:幫主司徒橫是必須接賞善罰惡令的。如果他不接或是想跑。咱們一起反草對付他的。
“我長樂幫乃江湖名門大派,幫主之位豈是你想當就能當的。”那正當中交椅上坐著一位威猛的老者說道。此人正坐在當中的交椅上,看起來他應該就是司徒橫了。
貝海石這時咳嗽了兩聲道,“本幫乃是由司徒幫主建立,幫主乃是由幫中兄弟所推。閣下年紀青青,想作幫主也是好的。但這樣草率的就要當,也太兒戲了些啊。”
他說的話轉了幾個彎兒。既不說不好,只是說太草率了。
那中間交椅上的司徒橫卻已經站起來大喝道,“來人哪。門口的人呢!!怎麼有人闖進來了,你們也沒看到。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把他抓出去!”他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嗓門大。這樣的大聲叫嚷,直震得窗欞啷啷響。
那貝海石的臉色卻在暗暗皺眉,大廳門口的年青人看起來文弱。但能直接出現在本幫核心場所。又有持無恐的說話,身上的功夫恐怕不低。他看不透張辰身上的武功如何,所以心中更是小心戒備,一邊對旁邊的人使眼色,暗想處理方式。
實話說,如果這人不是對頭派來搞事的,那倒不是一件壞事。
那司徒橫連喝了數聲。
偏偏門外,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空空的大廳裡,只聽到有風聲,從窗外吹過堂中。安靜中透著邪門兒。
那司徒橫連聲大叫了半天后終於看出不對了,“……人呢?!都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