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並不理她,只說,“晚上了。先吃飯吧。能不能出去,不是靠其它人能搞定的。你自己也聽到了。他們為了活命把其它人扔出去喂怪物。這樣的人,還是別指望了。”
許中英有些無語。
這天的天黑前最後一齣戲,是由那個從院兒裡趕出去的女人演出來的。她帶著一大群人來圍著院子。那人群在紛亂中。張辰才從院子裡露面兒。而人群中來找麻煩的人,居然就是那個白西裝。
那人原本十分囂張的披著件西裝,結果看到那被冰成琥珀狀的狗後。愣了一下。
張辰開啟院子門露面兒的時候,他還在發愣。那旁邊的女人生氣的指著張辰說。“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攆出來的。他還把我的‘虎王’給冰出塊了。你要為我出氣啊。”
白襯衣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看到張辰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想……,想不到是兄弟您哪!”
“幸會。”張辰面無表情的說,“這房子我用了。走的時候還給你。”
那女人尖叫道,“什麼?這是我的房子!!”
白襯衣的表情卻極友好,“行。行。給您住吧。”
那旁邊的女人極不滿意的又要大叫,白襯衣一把抓住她,捂著她的嘴,退出去了。連狗都沒管。外面的人大部分很快就退走了。只剩下三四個人。一直留在門外轉來轉去的。似乎在監視著張辰他們。
天黑了。大約晚上六點半的時候,白襯衣派人來送了一次食物和水。有烤得熱氣騰騰的牛肉和饅頭。張辰看著那個笑容滿面的送來食物的男人沒動,一看到他渾身發毛。最後張辰卻笑著把東西接過去了。讓那個一頭問號的男的離開。
接著就把食物都扔垃圾筒裡了。
苗纖纖說,“有點兒浪費啊。”
“不吃為上。”張辰說完就到樓上去觀察去了。這幢樓有八層。視角極好。而且不容易被其它房子裡的人觀測到。給這個何細光住實在是浪費了。
張辰呆的地方是七樓,拿望遠鏡向外觀察。這一天晚上有月亮。辛冬兒跟往常一樣在他的身邊。有這個女孩在自己身邊,就算是絕境。張辰也會覺得安心一點兒。
許中英和丁曉瑤還有苗纖纖最後也來了。一行人都坐在黑夜裡的房間中。能看到房間裡各種傢俱的暗影。
外面的月亮很亮,地上跟撒了霜一樣。大約是晚上七點半的時候。突然有輛車從鎮政府裡衝了出來。張辰的眼力很好,能看到開車的是一個衣服上都是血跡的臉上有傷的男子。
那車的聲音非常大,伴著剎車和轉彎時“嗞~!”的尖嘯聲。
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在那輛逃亡的車後面有十幾個人發足狂奔連罵著往前追,不久後就有車從鎮政府裡跟著追出來。
幾輛車有前有後的在馬路上追遂。
許中英,“這是怎麼回事?”
張辰兩手叉在胸前,“可能是之前那個中巴上的人,逃出來了……”
那逃出去的車,開得極快。從張辰的角度幾乎能看到整條馬路。讓張辰非常吃驚的是,那些追趕的車輛,在追到張辰他們最初看到擺攤的攤位附近時,就突然都停住了。不再追了。
整條馬路上,最後就只剩下了一輛車在往前猛跑。當那逃走的車,最終衝到,今天張辰他們進入的位置時。車忽然像被電擊了,全部分解了。那被車撞擊的地區,就好像閃著光的蜂窩一樣,起了一層一層的方格子。那衝向它的車輛就那樣分解了,最後只剩下車的後車箱……
遠處的馬路空空的。那些剛剛還在追人的人,似乎都看過類似的情形。這時都重新回到了車上,把車開回去了。
“那是什麼?”許中英在問。
屋裡卻沒人能回答。剛剛發生的事,這讓張辰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種裝黃鱔的簍子。那簍子裡有朝著裡面的尖刺。黃鱔可以進入,但游出來的時候。卻是會受重傷的。這種情況看來非常像。
辛冬兒在旁邊說,“只能進不能退……”她聲音很輕,但此時其它人卻都明白了她的都是真的。許中英跟旁邊兒的丁曉瑤她們對視了一下。有些事,只能說太可怕。
丁曉瑤小聲問,“那現在怎麼辦?”
這個問題暫時是沒有答案的。
等死不是一個好習慣。
第二天並沒有新的難民進來。這樣等著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第二天下午,苗纖纖出去溜了一圈回來之後,後八樓上跟張辰說,“我聽到了一些事呀。在鎮政府後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