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敷在傷口之上,隨即用帕子扎住。天鷹教和明教的教眾見宋遠橋一臉正氣。料想他以武當七俠之首的身分,決不會公然下毒加害,殷天正說了聲:“多謝!”更是但然不疑。
宋遠橋裹好傷後,退一步,長袖一擺,說道,“殷老前輩,武當派和天鷹教仇深似海。可是我們卻不願乘人之危,這場過節。儘可日後再行清算。我們六大派這一次乃是衝著明教而來。天鷹教已脫離明教,自立門戶,江湖上人人皆知。殷老前輩何必蹚這場渾水?還請率領貴教人眾,下山去罷!”
這宋遠橋居然為他開脫,想讓他離開。
崆峒派中一個矮小的老人卻不同意大聲說道:“魔教已然一敗塗地,還能放他們走,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罷!”
少林寺方丈空聞大師坐鎮嵩山本院,這次圍剿明教,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領。各派敬仰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便舉他為進攻光明頂的發號施令之人。
空智尚未答言,只聽華山派中一人叫道:“甚麼投不投降?魔教之眾,今日不能留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復燃,又必為害江湖。魔崽子們!見機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爺們動手。”
殷天正此時已經受傷。加上內力消耗巨大。站在那裡臉頰脹紅,頭頂熱氣裊裊上升,眼見他已強弩之末。
但卻十分要強,哈哈一笑,說道:“宋大俠的好意,老夫心領。老夫是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雖已自樹門戶,但明教有難,豈能置身事外?今日有死而已,宋大俠請進招罷!”說著踏上一步,雙掌虛擬胸前,兩條白眉微微顫動,凜然生威。
那旁邊的崆峒派的一個老頭此時卻大聲說,“既然如此,由我唐文亮來會會你!!”此人顯然是看出殷天正已經內力虛耗,想出手佔便宜,得個打敗“白眉鷹王”的名頭。
張辰心想再不出手就晚了,所以出聲道,“這麼多人打一個,也太不講道義了吧!”他聲音平緩,但內力極深,所以一句說出來。那現場的所有人只覺得耳膜都有種琅琅響的感覺。
場中眾人原本都注意力放在白眉鷹王的身上。聽到他這一言出口,眾人都是心中一驚,“好深厚的內力!!!”
待回頭一看,卻只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除了峨嵋派諸人,以及宋青書、殷梨亭、楊逍、說不得等少數人之外,誰都不知他的來歷,均感愕然。
此次六大派的帶隊人物是少林的空智大師,那是個高大的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對張辰道,“閣下是何人?”
張辰,“在下只不過是路過而已。看你們這麼多人打一個人,覺得有違江湖道義而已。何況你們被人陰謀算計,卻自己打成一團,豈不可笑。”
空智眉頭一挑,道,“陰謀算計?”此時離剿滅魔教已經只有剩一步之遙。他耐性很好也不急在一時。隻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武功似乎極高,又不知道是何來歷。他不願意多給少林寺豎敵。所以對張辰還算客氣。
張辰走到場子中央一邊朗聲道,“你們今日的所有事端都是事出有因。我剛好知道一點,所以才出來說上兩句。”
空智禪僧道,“那麼還請少俠將話說清楚才是。”那旁邊的六大派卻早就有些耐不住了,多數人心裡在想,都到了這一步了,還要說什麼清楚。
但礙於少林的空智的身份暫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張辰一笑道,“敢問貴派的圓真大師,對此事知之甚詳。他在何處?”他知道那圓真先是裝死,一會兒就會趁亂逃了。此時必須先把他找出來不可。
那六大派的人聽到這話都臉色古怪起來。張辰原本也知道,圓真此時已經在裝死。他這麼說只是為了找出他的位置而已。
唐文亮此時大聲問道,“圓真大師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張辰說,“有。”他接著又喊了一句,“圓真大師,你起來了!”他這麼一喊,那旁邊知道圓真已死的人,都驚的一齊回頭看向圓真的“屍體”。
發現圓真根本沒起來後。所有人都回頭奇怪的看著張辰。而少林寺眾僧則一齊怒視著張辰。
張辰一笑說,“不好意思。我看花眼了。”他接著揮了一下手,發了九枚生死符給圓真。
張辰雖是當面發生死符。但這些人武功大多較低,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根本沒人發現他在打暗器。
空智大師,“阿彌託佛,施主與我們少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以辱傷我圓真師侄的屍首。”
張辰一笑道,“大師眼花了。我根本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