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急忙飛身出去扶住他道:“大哥,甚麼事?”
周伯通呻吟道:“我給毒蛇咬了!這可糟糕透頂!”
張辰扶住周伯通的肩膀,讓他原地坐下。同時點他腿上的穴使毒氣一時不致行到心中。那蛇毒十分驚人,只這一小會兒時間,那周伯通的一隻小腿已腫得比平常粗壯倍餘。
周伯通道:“島上向來沒有這種奇毒無比的青蝮蛇,不知自何而來?本來我正在打拳,蛇兒也不能咬到我,偏生我分打三套拳法,這一分心……唉!”
張辰聽他語音發顫,知他受毒甚深,若非以上乘內功強行抵禦。早已昏迷而死,他有療傷術自己又百毒不侵,但卻不會解毒。這時以手用內力幫周伯通壓住傷口上的毒。
周伯通這時已經臉色慘白,他悽然一笑道:“兄弟。哥哥這中的毒太厲害,想必不久就死。我那《九陰真經》的上卷經文,放在我平時睡覺的土下石匣之內,你自己拿去吧。我發了誓的不能練那上面的武功。你自己練了,看能不能練成‘四肢都互搏’的本事。”
他到要死,還在想著這件事。
張辰對周伯通還是有好感的。這時想我要怎麼治他才好。他的療傷術都是治傷的卻並不治毒。原作中的郭靖是把自己的血給周伯通喝了才好的。
但張辰不光是喝了梁老怪的蝮蛇寶血,還吃了牤枯朱蛤。自己百毒不侵不說。血中還有毒。讓周伯通喝自己的血,他怕周伯通反而被毒死了。
但看對方已經漸漸昏迷過去,心說,以毒攻毒,總是不錯。不口腹,只在傷口處少弄點血就是了。
他看著已經快昏迷的周伯通心想,是死是活看你的運氣了。張辰以劍氣自傷指尖,向那傷口上點了一小滴血。
那腿上的傷口,原本紅腫異常。此時見了那滴血。卻跟冰見了火一樣,不斷的冒出一種白煙。張辰也不知道這算是好還是不好。但想來是兩種有毒的東西在打架。
他不敢滴太多血。就以內力將那腿上的毒托住。使其不往上行。
這樣到了下半夜時,那周伯通的腿上腫居然開始消退起來。張辰眼見他腿上黑氣已退,只是紅腫。那是無礙了。
不盡鬆了口氣。
這時的周伯通還在昏迷之中。張辰心想,我此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得到完本的《九陰真經上部》,那裡面可是有至關重要的《九陰真經總綱》在內。
你既然說送給我。我不拿就太對不起人了。
九陰真經總綱意義非凡。
所謂的總綱,就是說整部經書都是根據總綱而來。一個武學知識淵博之人。就算只得了總綱,也甚至能根據總綱把整本書反推出來。比如說洪七公根據“亢龍有悔”就推出了《降龍十八掌》的後幾掌。
張辰當下。將周伯通託回洞中放好,讓他睡覺。
而自己隨手在他原來睡覺的地方挖了兩下,得到一個石匣。開啟后里面果然有一本小冊子。上面用古體寫著《九陰真經》下面有小字“上部”。此時天已經全黑,張辰以玄陽內力,將一截木頭點著。
就著火觀看。
撰述《九陰真經》的黃裳不但讀遍道藏,更精通內典,識得梵文。
他撰完真經,上卷的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但卻忽然想起,此經若是落人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橫行天下,無人制他得住。但若將這章總旨毀去,總是心有不甘,於是改寫為梵文,卻以中文音譯,心想此經是否能傳之後世,已然難言。
簡單的說,這篇《九陰真經總綱》是以中文寫的,但寫的是梵文的發音。就好比過去學英語時,有人在w旁邊用中文注音為“打母牛”一樣。
所以得到《九陰真經》的人。如果是中土人氏雖然識漢字,但根本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得到經書的人,如果是天竺人,雖能精通梵文,但卻又不識中文。
他如此安排,其實是等於不欲後人明他經義。
因此這篇梵文總綱,連當年的王重陽也是不解其義。當初的郭靖之所以能和一燈大師譯出總綱。是因為郭靖死記硬背了梵文的音譯的漢字內容。而他說給一燈大師聽的時候,正好旁邊有個天竺和尚。所以才會剛巧破解了。
九陰總綱是《九陰真經》中最深奧的武學。
其不光是天下武學總綱。更能使習武速度更快。而且更有療傷,療毒等奇效。
一燈在先天功和一陽指元氣大傷後,原本需要五年才能恢復。但就是靠九陰的總綱在短短三個月就復原了。其效果之強讓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