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取去就是了,還分什麼?”看那意思,如果田歸農再熱情點兒他就要把田歸農拉去當寨主了。
田歸農斯文的緊,他這時搖頭道:“那不成話,這哪裡還有江湖義氣?適才我們進來避雨,我……我……我娘子衣服溼了……”那藍蘭聽他說“我娘子”三字,臉上一紅,神態微現忸怩,向田歸農微微一笑。田歸農報以一笑。那旁邊的張辰心裡罵道,“你妹,你姘頭正在搶劫中。你這們這麼眉來眼去的是什麼意思?”
那田歸農仍繼續說:“鏢行這位姑娘借衣服給她,這一番情分不能不報,咱們給馬姑娘留五萬兩。”
他這樣說倒像是把自己的錢給了馬春花。
“還有,這裡三位侍衛大人在此,常言道見者有份,每人分一萬兩。餘下二萬,就送給此間主人。你說我這樣分法公不公道?”
閻基原本以為今天拿不到錢了,現在白得五萬兩。連連鼓掌,大叫:“公道之極,公道之極!我早說你田相公是天下第一等慷慨的大英雄。”得了錢的人自然會覺得公道了。
田歸農說馬春花借了衣服給藍蘭,張辰那時在睡覺並沒有看到。但聽到這個傢伙說來頭頭是道比之閻基確實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心想,這傢伙確實很會來陰的。這大廳裡原本幾個侍衛和商寶震都是激於公憤幫著鏢師們打強盜。現在成了見者有份。
那大廳裡的馬行空、徐錚、馬春花等人等於被田歸農送的人情給架空了。他們聽田歸農侃侃而談,旁若無人,好像三十萬兩銀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馬行空身受重傷,氣得更是險欲暈去。
田歸農這時吩咐道:“閻兄,你把鏢銀就照適才我說的那麼分了,套一輛大車給我,我們兩口子身有急事。須得冒雨趕路。”
這事若是按他說的辦了,那馬行空不光是身敗名裂,他開鏢行一輩子賺的錢恐怕都不夠賠的。他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突然縱起,叫道:“我和你拚了!”他雙手猶如鐵鉤,猛往田歸農臉上抓去。田歸農淡然一笑側身出掌,擊向他肩頭。馬行空若是未受重傷,這一掌自然打他不著,但此時全身筋骨不聽使喚,眼見掌到。竟然不能閃避,砰的一聲,身子飛起,向院子中跌了出去。
徐錚到這時已經失了主意問:“怎麼辦?怎麼辦?”馬春花怒道:“什麼怎麼辦?”彎腰拾起地下的單刀,叫道:“姓田的,你當我們是死人還是活人?”說著揚起單刀,徑往田歸農撲去。
田歸農笑道:“你別逼我動手,我娘子可要喝醋。”那藍蘭啐了一口,笑罵:“貧嘴!”但似對他的輕薄口吻甚為喜愛。
張辰心裡一嘆。苗人鳳找的這個老婆可真是跟田歸農熱烈的緊了。你妹。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怎麼就找這麼個爛貨。
那廳上的馬春花聽田歸農言語無禮,更是惱怒,上步一刀。田歸農笑道:“唉喲。不好,我娘子可不許我跟女人打架。”手指在她刀背上一擊,馬春花拿捏不住,脫手撤刀。
田歸農手法快極。右手搶過刀柄,左手已拿住她手腕,舉起刀來。作勢要往她頭頸中砍下,口中卻嘆道:“似這般如花如月貌,怎叫我不作惜玉憐香人!”
商寶震和徐錚見他戲弄馬春花,雙雙搶出。商寶震右手一揚,一枝金鏢取他左目。徐錚急了,來不及拾取地下兵刃,飛腳就踢他後心。田歸農倏地回身,撤刀擒拿,抓住他的足踝,往上一提。徐錚身子倒轉,只感腿上一陣劇痛,失聲大叫,原來那枝金鏢打進了他右腿。田歸農揮手一抖,徐錚的身子猶如一柄掃帚般橫掃出去,正撞在馬春花腿上,兩人跌在一起。眾人見他戲耍二人,如弄嬰兒,哪裡還敢上前?
田歸農這時拍了拍手說,“閻兄,麻煩把銀子分了。”
那閻基喜叫,“好,好,我這就辦。兄弟們……”他正叫到這兒。旁邊忽然有一聲打斷了說,“銀子還是別忙著分吧。”這話說的慢悠悠的,為像是阻止強盜搶銀子,倒像是要躲雨時跟人客氣的一句。
“我跟田歸農有點兒賬要先結。”
這廳上原本已經無人說話。張辰又一直在一邊不作聲,別人也沒注意他。他這時揭了頭上的袍子忽然說話,廳中的人都是一愣。
田歸農回頭看到他,一時並沒有想起來他。看他打扮普通,轉過身壓根兒就不想理他。而閻基卻有點兒認出他來了一臉怒相道,“你,你,你是……”
張辰這時衝他笑,“寨主最近發財的很,一會兒跟你聊天。”那閻基此時已認出來了張辰,他會當盜匪,有他自己貪婪的一面。當然也有當年被張辰欺負的一個原因。甚至能說他這些年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