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慧低頭,“娘,我以後會安心好好嫁人的。”
見女兒終於乖巧了,小周氏嘆息。
母女二人又說了一會話,卻聽外面的婢女來說,煙羅回來了。
姜慧一把站了起來,只覺心裡有些發抖,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怎的。
“如何了?”小周氏顯然比姜慧沉著得多。
外面的人支支吾吾,姜慧心下一沉,難道出了變故?
“出了什麼事?”小周氏問道。
外面的人低聲:“煙羅說她把人帶了回來。”
小周氏心下發怒,帶人回來做什麼,難道要讓人知道鄭城月是死在姜家的?心下這般想,嘴上卻道:“人在哪兒?”
那婢女低聲:“在小姐的房間。”
姜慧一把跳了起來,衝了出去。
小周氏無奈,對那婢女道:“此事不得傳了出去,否則要你好看。”
再過兩日就要出發回去京城,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姜慧衝進去自己的房間,就見鄭城月躺在地上,面上慘白,一點生氣也無。
煙羅坐在圓桌上喝茶,見她進來,又見到後面跟著的小周氏,站了起來,遞過去一封信。
小周氏一把拿了過來,看了兩眼,心下便明白了,鄭城月去苦禪寺是去找證據的。心下驚駭,問道:“她還發現了什麼?”
煙羅搖頭:“她的人都死苦禪寺了。”
這也確實是她看到的,那寺廟裡火光沖天,舍利塔很難再逃出去人。
“大師如何了?”小周氏看煙羅。
煙羅低頭:“死了。”
小周氏心下微微一鬆,如此甚好,都死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想了想,又問道:“只有這封信?”
煙羅點頭:“我搜得很仔細,確實只有這封信。”
小周氏看她一眼,“你做得很好。”
煙羅點頭。
一邊的姜慧早跑了過去,聽了兩人的話,仰頭看向母親,“娘,真的沒氣了。你看這眼睛好可怕,怎麼辦?”
小周氏看了看鄭城月和躺在她邊上的春枝,如今兩人死了,憑姜氏病歪歪的,想來再也弄不出什麼風浪,便道:“丟去亂墳堆。”
說罷,也不待兩人說話,又道,“煙羅,你要好好處理。”
煙羅低頭應了。
小周氏拿著那封信去了姜正煬的書房,可是姜正煬不在,一問,原來老爺出去了。
小周氏氣得,這臭男人想來是和那臭□□去道別了。他想將那女人帶走,小周氏冷笑,只要有她存在一天,就不可能。
坐在姜正煬的書房,也不知坐了多久,卻聽外面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小周氏冷笑一聲,總算是回來了。
卻不想來人卻不是她要等的人,是姜慧身邊伺候的丫頭。
“發生了什麼事?”小周氏怒問。
那丫頭道,“煙羅,煙羅死了。夫人,夫人,你去小姐屋裡看看吧。”
聲音中滿是驚恐。
一個死人突然站起來,還將人殺了,這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小周氏心下大駭,以煙羅的武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一邊出了書房,一邊吩咐:“去給我叫人。我要看她是如何大膽?還有給我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那丫頭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當時只知道屋裡先是小姐哭喊的聲音,奴婢便帶人推門進了去,哪知道哪知道煙羅就躺在地上,沒了氣了。而,而,……。。”
小周氏不耐煩聽她說話。
帶著人進了姜慧的院子,命人鎖了房門。
姜慧房間有小偏廳,此時已經關上,外面站了一堆丫頭沒人敢靠近。
小周氏心下氣恨,這煙羅今日做事竟如此不靠譜。
“是舅母來了嗎?”裡面的聲音傳來。
小周氏心下頓了一頓,到底還是穩住了,出聲:“你這是做什麼呢?”
“舅母進來吧。”鄭城月道。
小周氏有些遲疑,卻聽裡面姜慧哭喊的聲音,“娘………”
小周氏只得推開了門。
煙羅果然躺在地上,喉嚨一把劍。鄭城月坐在椅子上,而那個本來此時應該在姜氏屋裡的吳桐卻站在姜慧身後,匕首就在姜慧腰上。
小周氏只覺額頭上都是冷汗,“你這是做什麼?”
鄭城月看她,“二舅母想要表妹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