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姐母女這才歸了家去。
鄭城月和苦杏在鋪子裡點了貨,對了賬冊,才歸了家去。
因著有些擔心還有人來鬧事,一連幾日鄭城月都去了店裡陪著苦杏。一邊和鄭方悄悄商議使了銀子找到了那日來鬧事的婦人,令其去告訴黃氏,鄭城月幾人都知曉了背後使壞之人是黃氏之事。
一面又故意做出要去官府狀告的樣子。
果然,沒過幾日,鄭毅讓人來請了鄭霖和鄭方去吃酒。
“先這樣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鄭方吃了酒歸來,對苦杏和鄭城月道。
鄭霖自然聽鄭城月說過黃氏之事,見鄭毅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便對鄭城月道:“你鄭六叔是個和氣的人,大家和氣生財吧。”
鄭城月點頭:“我們也想如此。只是我擔心六嬸不會就這樣算了。”
鄭霖笑道:“那還能怎樣,這事鬧到官府去,她的面上也不好看。她也是做生意的,知道其中利害。”
鬧大了,黃氏面上不好看。如今鄭毅雖說也是百戶,和陸家也有些關係,但是鄭霖這兩年破得楚將軍喜歡。在營裡幾次得到高看。
是以鄭毅和黃氏也不敢太過。
“只是苦了苦杏。”鄭城月有些擔心。
鄭霖笑道:“苦杏都是大姑娘了,難不成還沒你知道得多?再說她在外和人說生意,這些非議都是難免的。”
沒有家世,路自然難走一些,但好在鄭方不是個軟的。
鄭城月一笑,這才每隔幾日才去店裡。這日去了店裡回來,方才到了家,方給鄭老太太請了安,便被張氏叫了去。
張氏屋裡,鄭城知和小弟鄭城文都在,鄭城文年紀小,卻很是調皮,鬧得屋裡一時不得清淨。
張氏精神不大好,這些日子總覺得疲累。
“母親,明日讓大夫來看看吧。”鄭城月道。
張氏臉色卻微微一紅,笑道:“歇息幾日就罷了。倒是辛苦你了。”
自到了十三歲,張氏便有意讓鄭城月跟著管家,就連張氏自己鋪子裡的賬都讓鄭城月來對。從安排家事,年節過禮,下人月錢發放等,鄭城月做起來都頗為有頭腦,張氏很是滿意。
鄭城月見母親臉上有些難為情的樣子,不由有些奇怪,抬眼去看站在邊上伺候的大花,大花掩嘴笑道:“姑娘別操心了,太太這是又有了呢。”
鄭城月這才放下心來,不由笑道:“如此太好了。”
邊上的鄭城知聽見了,拍手笑道,“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
鄭城文年紀小,見鄭城知如此,也跟著拍手。
張氏笑道,手上拿了帖子出來,“今日你不在,這是楚家遞過來的帖子。”
鄭城月接了,“想必是楚姐姐的帖子。”
楚真自京城歸來,女兒節的時候也邀過鄭城月,但當時因張三姐之事,鄭城月便未能前去。
倒是鄭城月前幾日去林家找洪大夫,見了林七,才聽說楚真定了親。定了定國公裴家的世子。
真是頂好的婚事。
定國公裴家和鎮國公裴家雖說都是同一族,百多年前,那時候還沒有定國公府,只有鎮國公裴家,當時的鎮國公世子也既後來承平年間的攝政王裴瑾瑜不知因何事,和鎮國公府並不太和睦,早早搬出了裴府,住在了仁宗賜下的攝政王府。
裴然是攝政王的兒子,攝政王去世後,裴然雖然成了鎮國公世子,但後來老鎮國公去世,要為孫子請封鎮國公時。裴然轉手讓出了鎮國公爵位,爵位由老鎮國公的另外一個孫子,裴然的堂兄裴慕鑫繼承。一直到今天,鎮國公裴家都指的均是除了裴然一隻以外的其他裴家人。
而裴然因功勞卓越,被仁宗賜予定國公位置,府邸就是當初的攝政王府。兩府雖然都姓裴,關係也很近,但是兩府的做事風格卻決然不同。這些年,雖說把持朝政的是鎮國公府,但是定國公府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上輩子,楚真和鎮國公家的婚事最終讓姜慧搶了去,這輩子,楚真卻嫁進去定國公府,如斯變化,可不要再變了。
楚真大方爽朗,是個明快人,值得有個好的姻緣。
過了兩日,鄭城月打理好送給楚真的禮物,便帶著春枝去了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丫鬟帶了進去。
鄭城月有些奇怪,今日裡來楚家,和往日裡有些不同,往日的將軍府雖然肅穆規矩,但是氣氛卻不如今日這般小心翼翼。
往日裡,鄭城月在楚夫人的偏廳裡請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