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楚姐姐的是三腳貓功夫,楚哥哥你的是什麼?”
“哼,他的不過是比三腳貓多一點的四腳貓而已。我若是有個好師傅,必定比他好。”楚真道。
楚然的師父是晉國有名的劍客,楚然自幼跟他學武,這個自然是楚真不能比的。
楚然笑:“有些人,再給她十個名師。她那功夫依然還是個三腳貓。”
“你有本事,你現在去院子裡試一下這把劍。”楚真撇嘴。
能拿得動的劍可不一定舞得動。
鄭城月偷笑。
楚然飲了兩口酒,直接提劍去了庭院裡,風雪蕭蕭,他的劍在雪中不斷翻滾。
矯健的身姿,劍劃破梅花的聲音彷彿都能讓人聽得見。
白色的雪,紅色的梅花,青色的長劍。
鄭城月站在廊下靜靜地看著,指甲卻掐到了自己肉裡。
待楚然一套劍完畢,而在迴廊裡縮著的朔風直接奔到他懷裡打滾。
“少爺,小姐,表小姐來了。”楚真身邊的侍女過來道。
楚真很是詫異,看了看鄭城月,道:“我舅家表妹來了,城月,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去接人。”
舅家表妹,想來就是姜慧了。
鄭城月點頭。
雪雖然停了,北風卻很大,鄭城月裹了裹披風。楚然和那隻狼在雪地裡滾得不亦樂乎,渾然忘記了冷似的。
“發什麼呆,過來。”楚然對她招手。
鄭城月搖頭。這隻狼咬過鄭霖,她又親眼見它一口將鄭二的肉咬了下來,心裡很是有些陰影。
楚然低頭摸了摸朔風的頭,也不知在它耳邊說了什麼,朔風嗖得一下就蹦到鄭城月身邊。
鄭城月嚇得差點尖叫。哪想朔風只是她身邊蹭來蹭去,一副求關注的樣子。
鄭城月一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它是給你道歉,咬到你爹爹了。來,你摸摸它。”楚然也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抓起她手放在朔風頭上。
鄭城月見它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不由軟了幾分,低頭輕輕摸了摸,毛茸茸的,很是可愛。便不由自主一下一下撫摸著。軟軟的手,帶有幾絲溫暖,一下又一下,朔風乾脆在鄭城月身邊爬了下來,狼頭搭在她腳邊。
“楚哥哥,它叫什麼名字。”鄭城月問道。
楚然道:“朔風。”
廊下的風穿堂而過,兩人坐在廊下,楚然很會講故事,將朔風的事說得很是生動,從朔風像狗尾巴草一般跟著楚然,一直說到在營裡眾人是如何被它捉弄,惹得鄭城月哈哈大笑。
☆、生意
“表哥。”姜慧和楚真從外面一進來,便見到廊下楚然和鄭城月,叫了一聲。
楚然站了起來,“表妹來了。表妹是和舅媽一起來的?可用過午飯?”
姜慧道:“母親和姑媽在說話。”
她的眼睛看了一眼鄭城月,笑問,“這是哪家姑娘?”
楚真道:“我在林家老太太席上見到的妹妹,這是鄭家妹妹,你也見過。”
姜慧道:“不記得了。不過是那個來上府裡問表哥要銀子的鄭家嗎?”
鄭城月道:“西州有很多鄭家人,那鄭家和我家是同一個姓,但卻不是同一家,姜姑娘想來是記錯了。”
“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姜慧笑問。
鄭城月答:“我父親不過是個普通百姓,在衛所做事。”
姜慧口裡哦了一聲,卻不再理鄭城月,反看向楚真楚然,笑道,“表姐,在京城的時候祖父可是教過我們,不要和不雅人家的人來往。表姐難道忘了?表姐是好心,可是庶人,可沒那麼好的品性。小心有人利用表姐的好心呢。”
她對待不是士族的鄭城月有種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反感。
楚真卻微微皺起了眉。
姜慧自幼就是愛人捧著的性子,往日在自家姐們當中,楚真也讓著她。但是此時楚真聽了她的話,心下微微生出幾分不喜,姜家規矩多,但是姑娘們與人交朋友,雖然都講究門當戶對,同個圈子,但也講究投脾性二字,鄭城月不過是個小朋友,她見著多逗上兩分有何不可?再說鄭城月這年紀小,可是禮數並不差。
楚真正要說話,鄭城月卻接了話:“承平年間的齊王出身皇室,身份高貴,母親又是士族。偏卻做出了弒父不忠不孝之事;而父親不過是個貨郎的威武將軍秦將軍路過雲河以一人之力救下了被亂軍攻擊的逃難百姓;承平四十年,雲河決堤,秦將軍為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