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才見楚家的孟管家前來。
鄭霖說明來意,還了銀錢方才歸了家去。
晚間,孟總管將銀錢呈給了姜氏。
姜氏見了。不由一笑,這鄭家倒是妙人。
“你看,我說吧,這湯圓家和那些子招搖撞騙的是不同的人吧。”楚然練了會武,出了滿身大汗,抓起姜氏未喝過的茶水喝了個乾淨。哪有貴公子的優雅。
姜氏見狀,皺眉:“有你這樣的?”
楚然很自然地回答:“有表兄們那樣的,自然有我這樣的啊,娘。你得承認人的多樣性。”
姜氏極力要將兒子女兒培養成名門公子高門淑女。可惜,兩個都沒怎麼如願,表面上好像很好。可是一旦姜氏鬆弛一會兒,兩人立刻恢復原樣。
“若不是你養的朔風,哪有這後來的事?”姜氏對那隻狼一直很有意見。
楚然道:“娘,朔風雖說不是人,可是終歸是條命,娘,你最是心善了。應該見不得它在外流浪被人打死吧?若是讓他遇到個像表哥那樣的,嘖嘖。。。。。。”
“你表哥那是淘氣。”姜氏摸摸鬢髮,姜牧是小周氏的兒子,雖說那日是朔風咬的人,但終究和姜牧有些關係。然而,小周氏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兩句,反倒是對楚然將姜牧揍了一頓頗為介懷,若非她帶了楚然上門道歉,小周氏估計還能編排一段。
楚然笑:“若是在京裡冀表哥如此,二舅母恐怕就不認為表哥是淘氣啦。我看二舅父是不準備將冀表哥接到西州來了。”
楚然說的姜冀是姜正煬的大兒子,原配大周氏所出,如今十四了。
姜氏好氣:“你冀表哥要考試,在京城有你外祖父母照顧,來這邊城作甚?和你混吃混玩?”
“娘,你們在說什麼?”楚真這日去外做客,方回來,就便來了母親屋裡。
姜氏讓人女兒上了杯蜂蜜水,才說了鄭霖來送還銀子和玉佩之事。
楚真笑道:“還有這等人家。”
“當然有了。不過這樣也不驚奇,我看那小丫頭的樣子,就知道她父母不會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楚然道。
楚真斜眼看他:“我又沒看到那小丫頭。你說的這個不算。”
楚然轉頭看母親:“娘,你說那小丫頭是不是臉圓圓的,像你包的肉餡包子一樣?”
姜氏想了想那日所見的鄭城月,笑道:“不得胡說,她年紀小,臉上肉多也是正常的。倒是你,一天混吃混玩,你爹過幾日讓你去營裡,你可不能這麼滿嘴胡說,胡作非為。”
楚家就楚然一個兒子,以後的路自然不是文舉的路。
楚然道:“放心吧,娘,我不過是去做個大頭兵,我爹肯定讓幫人看著我呢。我能作成什麼樣?”
“你還小,在你爹身邊給他打打雜就是。”姜氏心疼兒子,那些大頭兵可是軍裡最苦的了。
楚然笑道:“娘,我現在還夠不上給我爹打雜呢。”
姜氏哼道:“我去給他說。”
楚之望聽了媳婦的話,很有面子的表示,一定不會讓兒子吃苦。
第二日,楚然卻直接被扔進了斥候營,差點沒把姜氏氣死。好在楚然雖然每日回來都沒缺胳膊少腿,還神采奕奕的,姜氏一想,丈夫總不會真的不管兒子的。也就放下心來了。
楚之望自然沒有不管兒子,他只是完全不管而已。然而,楚然卻過得很不錯,他雖未成年,人卻很機靈,很快就和那幫軍士們打成了一片。能選做斥候,這些軍士們都是有些本領的。他身邊帶了只狼,眾人也不怕他,反倒教了他不少偵查判斷的經驗。
過了一個夏天,楚然已然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出城偵查了。
“你們帶了他出去,出了事可如何辦?”楚將軍不在意的事,姜正煬卻很在意。
姜正煬是楚然的舅舅,現在的知府,自楚之望來了西州,很快取得了西州軍的信任。對此,姜正煬並未說什麼,反是這日聽說楚然已經隨著一幫子斥候去了城外後,很是意外。
“這事兒,我已經和將軍報備過。”馮琉是拼了不少命才坐上指揮使的位置,他並不想因為楚然而惹上司的不快。雖然他的上司是楚之望,而非姜正煬。
能在這邊城中謀得一二職位的,無論高低,眼力見還是有的。楚然是楚將軍的兒子,這幾年西州不穩。楚然到了軍裡,楚將軍雖然不管他。可是眾人又哪敢真的不管,這種出城的事,自然是報備過的。
姜正煬搖頭道:“你們可得看好了。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