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曾給我一顆糖,我為何要給你買吃食?這是個什麼理?再說,你年紀與我父親一般大,不養自己老婆孩子,還來問鄰居孩子要東西。你的臉怎麼這般大?”
鄭二被她一頓搶白,頓時怒從心起,想要抬手打去。奈何舉起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鄭城月畢竟是鄭十一的孩子,若是被他打,鄭十一估計不會放過他。
“行,她沒錢。苦杏不是賣了繡品嗎?她的錢不是就是我的錢?苦杏,把那銀子給我。”鄭二轉頭一伸手直接伸到了苦杏面前。
苦杏冷聲:“我沒有。”
鄭二頓時揚起了手,方才被鄭城月罵的怒火就朝苦杏發去。那巴掌往苦杏臉上招呼:“沒錢?你騙老子。你這個不孝女;敢騙老子。鄭十一家不是護著你嗎?我看他現在怎麼護著你。把銀子給我。”
那巴掌手勁忒大,苦杏沒料到他在別人店裡就打了過來,也未曾躲開。臉上頓時五個指印,苦杏的眼淚嘩的一下便下來了。
何氏頓時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這是你閨女啊。”
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後。
“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苦杏卻一把推開何氏,哭道:“讓大家評評理,你可曾有一天像個爹的樣子。”
“你膽子大了,是吧?”鄭二一怒,舉起手又是一巴掌往苦杏抽去。
苦杏並不避讓。
他一頓鬧,讓那老闆很是煩惱,不過倒是引得一堆人在店外圍觀,老闆方要說話。
鄭二那一巴掌卻未落下。
一隻手生生將他的手腕捏住,那手力道極大,鄭二頓時動彈不得,大罵:“是哪個□□的,你不知道老子是。。。。。。。”
楚然笑道:“你是什麼?”
他自幼習武,雖然才十二,但個頭高,鄭二個頭並不算太高,一個不料生生被扭得轉了頭,一見是楚然,頓時羞得滿面通紅。
他自然見過楚然,他的那隻狼,他記憶尤其深刻;此時更加不敢動。
“公子,公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我這婆娘閨女不聽話,我教訓一二也是我自家的家事。你說是吧?”鄭二是個混蛋,但是反應卻也很快。
楚然哦了一聲,卻不順著他的話說,反而問道:“你曾來我家討要鄭先生的銀子。我家門房給你的十兩銀子,花完了?怎麼還不夠你買肉的?”
他說話間,眼睛卻微微看了鄭城月一眼。
鄭城月心裡頓時有些莫名,隨後想起之前鄭二嫂子說的,鄭二也不知從何處得了銀子,頓時看向鄭二。
鄭二自知理虧,此時又被人如此拿捏,見鄭城月看她,不由自主低了頭。
鄭城月頓時明白了兩分,心裡便生出了幾分憤怒。他竟以我家的名義去討要,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家和鄭二一個德性呢。
鄭二的手一直被楚然捏著,那力道就沒見小過,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咔咔的聲響。疼得他呲牙求饒:“夠了,夠了,公子饒命。”
“鄭二叔,你去這位公子家去討要銀子,以的是什麼名義?”鄭城月朗聲問道。
鄭二一慌。他知道鄭霖家絕對不會跑去楚家的,所以在外遊蕩了幾天。便打了個注意去了將軍府門口,給那門房說鄭霖的傷口越發不好,那先前送過去的銀子不夠。一家老小過得艱難,鄭霖讓他來求楚家給點銀錢云云。
只可惜將軍府門都沒讓他進過,反倒是那門房問他要什麼信物。他隨口編了個理由,那門房並不信他。他在那門口發現戲都要演不下去了。卻見到那知府公子姜牧。
那姜牧聽了他的話,就對那門房道:“不過是幾個小錢,你們將軍府連這點錢都打發不起?況且此人和被咬的那家本確實是一家。”
鄭二在邊上聽了,趕忙點頭。他也不知姜牧為何幫他,只知道那門房給了他十兩銀子。嘴裡還罵道:“以為那家人是個講理的,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東西。”
鄭二才懶得理呢。但此時,他卻不得不回答。
鄭城月聽了,冷著臉道:“鄭二叔,我叫你一聲叔,可是看在二嬸和苦杏面上。你打著我家的名義,做出這般下作的事。可曾想過我家的名聲。人要臉,樹要皮。鄭二叔,你不要這身皮,方哥和苦杏姐還要呢。”
鄭二被她一頓罵,臉上通紅,想要回嘴,手還被楚然扭著,也不敢多說其他,只得點頭道:“是,是,城月,叔錯了。銀子之事,不關你家的事,是我豬油蒙了心。”
鄭二嫂子和苦杏在邊上看了,真是又氣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