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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張氏無奈:“你二表姐向來好強,你以後讓著點她。”

張二舅媽吝嗇,不但是對外人,對自己女兒也是。她看重兒子,每次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緊著兒子來。這也讓張二姐自小就好強,張家其他人知道張二舅媽的性子,對張二姐的好強也就默許了,彷彿都當是一種補償似的。

所以張二姐從小就知道要什麼,都必須要好好去爭一番才能拿到。

包括上輩子,她從自己姐妹的手中爭走了夫婿。

鄭城月點頭:“好的。不過,孃親,二表姐和我嫡親的表姐妹,我讓著她點,當然沒事。可是以後遇到外人,她一貫的好強,別人會讓她嗎?”

“這是誰和你說的?”張氏頓了一頓,看向女兒。這孩子才六歲,已經知道這麼多了?

“我讀書的時候,米老先生告訴我的。”鄭城月回答完了,就只管玩著手中的糖球,一臉好吃極了的樣子。

米老先生便是隔壁已經去世的私塾老先生。

張氏一嘆,看來給女兒讀書還是有好處的。

☆、命運

自張氏孃家人離開後,鄭家也開始準備起了張氏生產的事。

張氏頭一胎只生了鄭城月一個女兒,鄭家雖沒說什麼,但是張氏還是非常想要個兒子,向菩薩可求了不少回。

鄭霖在家養了半月,已開始下地走動。見張氏總是念唸叨叨說些求兒子的話,也是無奈。只管看著鄭城月習字,讓女兒少聽點妻子求兒子唸叨的那些話。

“我覺著母親肚子裡面的肯定是個弟弟。”鄭城月在鄭霖面前信誓旦旦。

鄭霖笑:“難不成你會算命?”

鄭城月笑,“這個我倒不會。不過我和祖母去老君觀上香的時候給母親求過一隻籤。觀上的大師說了,那是隻好籤,定會如意的。孃親想要弟弟,我想肯定會如願。”

鄭霖摸摸兒女細軟的頭髮:“那你曾為自己求過籤沒?”

鄭城月搖頭:“大師說我太小了,求了神仙也不會聽。不過他還送了我兩句話。”

那神神叨叨的老君觀大師,上輩子的預言可都沒準過。上輩子說自己會大富大貴,誰知道她死了未婚夫不說,最後還直接死在投親的路上。大富大貴沒享著,苦卻沒少受。

“哦,大師都說什麼了?”鄭霖很感興趣。

在西州,老君觀可是有名的靈。

鄭城月想了想,道:“說什麼扶搖直上,荊棘叢生。後面還有兩句,我記不得了。”

那老頭子搖頭晃腦,當時搖得鄭城月頭疼,周圍人也多,都是等著來解籤的。鄭城月當時也未放在心上。

鄭霖沉默,這話可不好。他雖沒讀過多少書,但是荊棘二字,還是大概知道的。

鄭城月見他不說話,抬頭問道:“爹爹,你怎麼啦?”

鄭城月見她白皙的小臉,粉嫩可愛。心裡暗暗發了誓,無論將來如何,他這做父親的,定要好好護著閨女。

“我是想著,我這傷也差不多了。過得了兩日,將楚家的那玉佩和銀錢,給他家送去。我們不佔這個便宜。”鄭霖找了個事轉移話題,“再過幾日你母親生產,家裡恐怕更脫不了手了。我得找個機會去一趟。”

鄭城月雖然佩服祖母和父親的骨氣,但是對歸還銀錢這事始終有些不以為然。

上輩子若非楚家,她家怎會遭遇那般?

鄭霖做了千戶。楚家來結親,那時候她和父母都以為,當真是楚家看中了鄭家。誰知道後面竟是個大禍。

如果可以,這輩子最好不要和楚家有任何往來才好。可是事情卻不知為何與上輩子出現了不同,上輩子她只在定親那年悄悄見過楚然兩面。而楚家來西州竟比上輩子早了三年不說,父親被狼咬之事,也是從未發生過的。

不過見父親執著,便道:“爹爹,你腿還未曾好起來。這怎能過去?”

鄭老太太年紀也大了,也不太好讓她奔波。

鄭霖方要再說僱個車過去便是,卻只聽外面鬧鬧哄哄,彷彿有哭鬧聲。就連屋裡鄭老太太都聽見了。

鄭城月皺了皺眉,“爹爹,你歇著,我去看看。”

她話才說完,人已經跑了出去。

從屋裡出來的鄭老太太見了,笑道:“這丫頭,我看還是跳脫得很。”

只過了兩炷香時分,鄭霖正要起身活動活動時,就只見鄭城月帶著隔壁鄭二的媳婦,及鄭方兄妹二人進了來。

鄭方的額頭上還有青痕。鄭二嫂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