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沒有料到鄭城月並非是個好受欺負的,且那日之事還讓楚然看了。既然楚然出聲護著那個小丫頭了,如今即便知道外面流言之事與鄭家有關,她也不能如以往一般行事。教訓鄭家,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
一邊的姜慧卻低聲:“娘不是說那家不過是個低賤的人嘛。再說,也不知表哥出來幫她作甚。”
姜牧還要說話,卻想起了那日馮殷的話。
馮殷說興許楚然是看中了那小丫頭。不過這也不過是他猜測,那小丫頭那麼小,再說外面也沒傳出什麼不規矩的。
一時間,姜牧倒有些不信。不過若是楚然真的看中這小丫頭卻也是好事。姜牧心中冷笑,待那小丫頭再大兩歲,他弄了進來當個小妾,看楚然不氣死才是。
而一邊的小周氏看了看女兒,不由有些生氣:“你給我回屋裡去。你可知道現在人家在外面說你什麼?我倒未曾料到這鄭家有這般心計。”
“讓爹找個罪名整死便是。”姜牧隨口替姜慧解圍,以往這樣的事也並非沒有。
小周氏還沒說話,卻被正進來的姜正煬聽了,走了進來,一拍桌子,大怒:“外面在說你妹妹閒話。你卻想現在把他抓了起來,這不是急忙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是嫌你妹妹名聲很好不是?再說你妹妹這事偏還讓你表弟見了。你以為又能輕易抓起來?你這麼大了,一天只知憨吃混玩,文不能,武不行。這腦子也是不中用的。要你何用?我看楚然沒罵錯你,你就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姜牧越大,越不喜讀書,才十六歲年紀,屋裡就有了兩個通房,在外更是玩得厲害。此時聽了父親的話,不由低頭:“爹,我錯了。”
姜正煬罵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給我滾下去讀書。”
姜慧見父親發怒,也悄悄退了下去。
☆、流言
小周氏遞了杯茶給姜正煬:“你罵他作甚,他還小。你難道當年沒像他一般。我看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慧姐兒吧。”
姜正煬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我看這兩個就是被你慣出來的。能怎麼辦,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過了一久這流言也會慢慢散的。”
“難不成還任這鄭家誣陷我女兒清白。”小周氏不滿。
姜正煬冷笑:“你能找到證據?”
小周氏不說話。
“這話從何處傳開,你都不知曉,說這些又有何用。”姜正煬冷聲,“這鄭霖,我看和前鋒營關係甚好。此事以後再做計較。如今你好好管好牧哥兒和慧姐兒就是。尤其是慧姐兒,這般下去,以後可如何得了。”
小周氏道:“如何管,她就是看上了楚然。”
姜正煬道:“讓她歇了這心思。我才接了京裡的信。母親要來邊城,你讓幾個孩子都給我收斂點。”
嫡母的手段。小周氏心裡一驚,趕忙問道:“母親來西州做什麼,千里迢迢的。”
姜正煬冷笑:“哼,做什麼?你是不知道現在在聖上心目中的數得上名的,這西州除了楚之望,可還有咱們這好外甥。再說,他和三皇子自幼就交好。信裡說了,來的還有定國公府的孩子。”
能遠在邊關,還能叫聖上想起。這當中自然離不開姜閣老的功勞。
小周氏頓了一頓,“父親和母親對妹妹果然是極好。”
嫡子不行,就扶持這個女婿,雖然女兒是抱養到嫡母名下的,但姜氏和嫡母向來親近。且如今又有一個好孫子。裴氏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自然要為兩個孫子選自己孃家人。
想到此處,小周氏心酸酸的,自己兒子女兒可還是孫女呢,楚真楚然不過是外甥女。
姜正煬嘆氣,現在父親越來越重視楚之望了。他如今被楚之望壓著,自然不好行事。也不知大房是何打算。
姜家老婆子被鄭家請了出去一事,鄭氏族人知曉後,族長令人來請了鄭霖去族裡。
鄭霖回來後,張氏問族裡怎麼說時?
鄭霖回道:“無非是警告我們不要得罪姜知府,免得連累族人罷了。”
張氏輕聲:“那日之事?”
“族長的意思是讓我去姜府一趟。”鄭霖道。
張氏臉色一變:“這事,你可不能。。。。。。”
鄭霖道:“我若去了,以後城月只會更讓人欺負。”
張氏嘆了口氣,微微又有些遲疑,“可是族裡和知府那裡該如何交代?”
鄭霖道:“我們需要交代什麼?此事既然姜家也知自己有錯,若是以此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