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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來尋我。”

“嘿嘿,阿寶,瞧你氣鼓鼓的樣子,慢說那雨大人被抓花臉,就是沒有,如何比得過你這小模樣。”另一人連忙哄著。

寧卿聽的無端心裡作嘔,正好嗓子發癢,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只一聲,那邊的聲音便消停了,接著一個粗剌剌的聲音喊道:“誰?”

寧卿正好端著碗走過去,面無表情瞟了下面幾人一眼,幾個面目粗陋的漢子正圍著一個個人稍小的男子坐著,那男子也算面目白淨,只是一張臉上卻是烏七八糟的青紫,除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也沒甚可以下眼的地方。

她不由一怔,那人立刻著了惱,冷哼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王爺身旁的紅人阿恒大人。”

旁邊幾人聽了頓時面色一變,一個漢子拿胳膊肘碰了一碰阿寶,他兀自瞪著眼睛,那漢子立刻縮回來,幾個人端碗走到別處。

阿寶皮笑肉不笑繼續道:“有風大人和雨大人護著,阿恒大人好大的威風。小人這廂有禮了。”

寧卿斜睨他一眼,卻是不知道這人和霜風劍雨在何處結了樑子。

她越是不做聲,阿寶心頭愈發著惱,他平日眾人捧著,更是自覺絲毫不比這個阿恆差,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竟然被霜風劍雨直接暴打一頓,早知道真是鬧到王爺身前去才好呢,他的一身嬌柔和好處,只差沒有機會好好告知呢。

他仔細打量她幾眼:“那日鷹帳的軍士都受了傷,就你,一點痕跡都沒……嘖嘖。”他這話便過份了。

寧卿心頭明鏡一般,知道他意所何指,她站定:“所以,這位阿寶兄弟是說,我和劍雨大人一樣,也是和軍中的刺客有關聯了?”

阿寶嘴硬:“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卻什麼都沒說過。”

寧卿冷笑一聲:“你什麼都沒說過?我瞧你倒是說的極好:‘劍雨大人破了相,這只是個開頭’。真是好話!——劍雨大人提劍殺賊的時候,你在荒草野地苟合,行軍迫近氣勢如虹的時候,你在軍中散播謗軍之言。你既然不在跟前之事,竟然說的言之鑿鑿,卻不知道你是親眼看到還是親耳聽到?!既這只是個開頭,我倒想問問阿寶先知,那什麼是個結尾?”

阿寶日常見到阿恆都是沉默低調模樣,卻不想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他日常嘴利不過是軍中粗人慣著,一遇上個針鋒相對的竟然說不出話來,一時你你了半天,憋不出個下文來。

寧卿緩步走過去,沾過血拿過刀的人,身上自然有不同的氣勢,豈是這種偷嘴巧舌的後勤之人能比的,她走過去,隔著一張小小的桌子,明明兩人都是差不多高,甚至阿寶還要稍稍高一點,卻覺得比寧卿矮了大半個頭一般。

“你想幹什麼?”他的聲音有點發幹。

竟是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卻又色厲內荏的貨色,生平最是厭惡此等滿嘴溜跑的讒言之人!寧卿看著她,漆黑的眸子中,對面的人眼睛慌亂的閃爍,她將碗放在桌上:“你這種人,就是臉上開出花來,也是任人踐踏的爛泥,劍雨那般的人,就是臉上疤痕遍佈,那也是利刃上的血槽。這便是你們的區別。知道了嗎?阿寶小倌?”她輕笑一聲,臉上的鄙夷之色昭然若揭,尖利的話語直直的刺穿阿寶平日被眾星拱月那層最薄弱的遮羞布,他又羞又惱,幾乎要昏厥過去,只恨不得好生打她一頓,卻始終不敢動手,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烏鴉笑豬黑,自己不覺得。你,你不也是……”終究沒有臉面說出那兩個字。

寧卿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拍了拍他的臉,低聲笑道:“是啊,可我,跟的是王爺。”這簡直是一招絕殺。

她站起身來,阿寶瞪圓了眼睛,竟是一口氣沒上來,咚的一聲坐在地上,魘在了那裡。

寧卿瞧那模樣,心裡只覺得無比暢快,哼一聲,扭身走了。和女人比嘴巴勁,比的贏的男人都絕種了。

她撩開營帳走出去,身影快要消失時,劍雨才和霜風走出來。

霜風看著那個身影,笑道:“要不要我在幫你去揍他一頓出出氣。要是還不解氣……”

劍雨搖搖頭,竟是半是暢快半是感念的樣子:“已經有人幫我解過氣了。”

霜風笑道:“也是,何必跟個小倌計較,改日將他送到前鋒營去,自有人收拾。”

這事就此揭過,吵架的內容和阿寶的氣煞的模樣漸漸被忽略,關於這場爭吵流下來的話只剩下了那句:可我,跟的是王爺。”

在這句話傳到慕容昕耳朵之前,斥候送來了新的新的訊息。

司馬無情全隊全部進了萬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