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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強大,臂力足夠,你便可以射中任何你想要射中的目標。”司馬淡淡道。

在前十天,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站在奔流的溪水中,忍著酷寒,手臂綁著十斤石塊控弦,不停的拉弓放開。

她的目標是前方二十米一塊小石子,每日功課便是一邊控弦,一邊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石子。

常常看久了,就眼眶發紅,淚意氾濫,只覺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睛裡面跳脫出來。

這個時候,司馬坐在溪水旁邊,隨意的摘撿些殘存的雪蓮花,他肩膀的傷口正在癒合,因手不能抬起,已經幾日沒有梳髮,披髮散亂,獨自靜立坐在緩流的溪水旁弄花摘葉,倒是有點魏晉名士曲水流觴的味道。

寧卿看到第四日,只覺得那個小石子已經變大了兩圈。

此刻,她的手已經能適應水下的阻力,在第一天幾乎僵硬欲死的痠痛挺過去之後,第二天便好了些,到了這一天,已經能夠控弦自如。

“那石子上面有一個白點。”第八天,她突然說到。

司馬休憩閉著的眼睛驀然睜開。

“射。”

她再不猶豫,斜弓,搭箭,勾弦,推弓,滿弓,靠位,在她的眼睛裡面只有那顆石子,上面的白色斑點斗大如盆,最後,撒放。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似乎已經在心裡預演了幾百次幾千次。

石子被準確的擊中,在地上翻滾兩圈,落在了司馬腳下。

他撿起來,緩緩搖頭:“準度雖有,力道太小。”

寧卿的手在水裡按住已經腫脹的手臂,沒吭聲。

“我堪破‘視察’這一境界花了三天。”他忽然道,“你已經很不錯。可惜先天力度不夠,若是遇上鎧甲,你的弓箭便如繡花針一般,毫無用武之地。”

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最後還是一個繡花針的結果?寧卿握緊弓箭,咬了咬嘴唇。

司馬走到她身旁,緩緩蹲下來,寧卿注意到他的肩膀又沁出血絲,不由眉頭一皺:“司馬將軍,你的傷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