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敖軒並沒有揭穿答案,而是繼續往院裡走去。
冷凝曉看這裡破破爛爛,心生恐懼,猶豫了幾秒後,跟了上去:“等等我!”
拓跋敖軒聽到她的呼喊,停住了步子,嘴唇微漲,緩然道:“你沒有想到自己的家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吧?”
“是啊!”冷凝曉頷首,只一瞬又搖頭否定:“不對!以前我來過這裡。”
“哦?”這一次輪到拓跋敖軒詫異,目光之中閃著不解。
“小時候,我和孃親被人關到過這個破院子。”冷凝曉回憶著腦海之中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回憶,說得輕描淡寫。
“原來如此。”拓跋敖軒恍然大悟,雙目灼灼地瞅著冷凝曉,心裡充滿了同情,暗中發誓以後一定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好了,不是要帶我見人嗎?麻溜的!”冷凝曉秀眉一挑,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見拓跋敖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禁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隨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等會兒!”拓跋敖軒晃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行至一間屋子面前,他衣袖輕輕一揮,門便開了。
冷凝曉美眸悠揚,往裡一瞅,竟看到了一個大熟人:“怎麼會是她?”
“難道不驚喜嗎?”拓跋敖軒望著屋子那被綁住雙手雙腳的女子,面無表情地問冷凝曉。
“沒有。”冷凝曉搖頭,隨即又補了一句:“有驚嚇!”
當然,看著把自己整得那麼慘的蘇雲裳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她心裡簡直是嗨翻了。
哼哼,惡意惡報,賤人自有天收!
“三日前,赫連卿政答應將蘇雲裳交給我們處置。誰料,他非但遲遲不送人過來,反倒在我去抓人的時候妄圖將她放走。所以,我生了氣,直接綁了過來。”拓跋敖軒嘴角輕扯,不緊不慢地解釋,俊逸的面龐上還泛著幾分喜悅。
話音一落,冷凝曉竟無言以對,只覺得眼前飛過了兩隻黑烏鴉。
“怎麼,你不表揚我嗎?”拓跋敖軒見她的反應太過淡然,不禁弱弱地問了一句。
“嗯,我不表揚你媽。”不料,冷凝曉故意曲解了他的話,眸子輕轉,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拓跋敖軒一怔,心裡甚是委屈,這小不點兒簡直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難不成她還在介意靈犀的事?可她看方才的模樣,分明是不記得有那麼一個人的啊!
怔愣間,冷凝曉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渾身顫慄,嚇了一跳。
“哈哈!”見狀,她展顏大笑,毫無形象可言:“沒有想到堂堂的聖君膽子居然這麼小!”
拓跋敖軒滿臉尷尬,不過,看到她笑得如此開心,他揚起嘴角,柔聲道:“你高興就好。”
“哦。”冷凝曉敷衍地應了聲,覺得有些無趣,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蘇雲裳的身上:“喂,你醒醒!”
蘇雲裳是被冷凝曉活生生地搖醒的,當看到她那張喜笑顏開的面龐時,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眼睛圓瞪,充滿了憤恨。
冷凝曉無懼,探手摸了摸她的臉,陰慘慘地笑道:“美人,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想我了?”
蘇雲裳動了動身子,用毒蛇般的眼神望著耀武揚威的冷凝曉,想要說話卻根本沒有辦法。
冷凝曉何等的善解人意,笑著取出了堵在蘇雲裳嘴上的破布:“來,有什麼話就說吧!別憋壞了。”
“你!”蘇雲裳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好不容易才可以發洩,可咬牙切齒了半天就出來一個字。
“怎麼,不想罵我嗎?”冷凝曉挑釁,嘴角含笑。
蘇雲裳詞窮,緩了許久才扯著嗓子大聲地罵了起來:“冷凝曉,你這個賤人!快點把我放了,否則我將王爺將你打死。”
“哎呦,人家好怕怕哦。”冷凝曉學著蘇雲裳之前說話的樣子,嗲聲嗲氣道。
那聲音、那語調連她自己都噁心得受不了,更別說站在一旁的拓跋敖軒了。
“咳咳……”這不,拓跋敖軒一陣肉麻,用輕咳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了聖君?”冷凝曉轉臉問了一句,臉上滿滿的都是諂媚。
“你好好說話!”拓跋敖軒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強調。
“難道您不喜歡人家這麼嬌羞動人嗎?”冷凝曉面不改色心不跳,見自己成功地噁心到了拓跋敖軒,便明白新技能get了。
“我還是喜歡你本來的樣子,非得學她幹嘛!”拓跋敖軒一臉嫌棄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