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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不住火,尤其元寶兒逐漸成人,女兒身更是難以掩飾,被宮中有心人發現真相,事情雖突然,但也並非完全出乎預料。同理,傀儡假扮陛下三年,元寶兒真身歸來,前後反差實在太大,有心人細細推敲便不難有此猜測。然而這兩件,終究拿不出證據。又是什麼人對此感興趣呢?”

皇叔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錯,內監的傳書內容雖寫到了真相,且言之鑿鑿,但畢竟沒有人證物證。然而即便是沒有證據,事關陛下,我也不放心以真相為餌,釣出幕後人。所以,寧願先將其截獲,再推敲因果。哪怕此舉會令對方警惕,從而進一步掩藏自己。”

皇叔做事果斷,這事關社稷的大事,也是先斬後奏。然而似乎也只能如他這般做法。

追查對方的線索斷了,敵明我暗,這個局面也太被動了。我覺得有些沮喪,但是太傅並沒有。不知是瞭解皇叔行事風格,還是直覺敏銳,姜冕笑著安慰我:“陛下也不必感到沮喪,既然侯爺能夠截獲傳書,自然也能根據蛛絲馬跡追查一番。何況,侯爺入宮向陛下稟明此事,斷然不是為了讓陛下惶恐不安。”

我精神一震,覺得太傅說得有理,而且皇叔也並不是被事情困擾的模樣。

“皇叔,不妨直言吧。”

“確如太傅所言,我根據內監傳信的一條脈路,查到了一些線索。”皇叔放下茶盞起身,到我身邊拈起幾刻我吐出來的櫻桃核,數枚小核自他指間彈出,分別打向殿內門窗,砰砰砰數聲後,門窗齊閉。

我和太傅被這一手功夫驚呆了。

殿內光線一黯,很有幾分密謀的意味。

皇叔迴歸座位,茶蓋輕磕杯沿,靜謐中突來的微響,將我和太傅從震驚中喚醒。

“陛下還記得剛開始我提到的兩位王爺麼?太師鄭閒一敗,舒王再無靠山,太上皇仁慈,念其年幼,只將其貶為庶民,流放異地。而自幼怯懦的懷王,因並未參與謀反,太上皇將其封在東都,由東都楚氏監守。”皇叔嗓音沉緩,道出的事實卻刻不容緩,“然而宮中內監私通地方,線索直指東都,懷王!”

☆、第81章 陛下坐朝日常一九

經過皇叔和太傅的提點,我才朦朧覺得幼年似乎是有兩個不怎麼和睦的兄弟,我則處於經常被欺負的地位。

舒王仲離尤其頑劣,事事同我作對,據說我還被他推進金鱗潭九死一生。身為太師外孫,無論願不願意,他被綁在亂黨一系,謀反是脫不了干係的。壬戌之亂後,仲離被流放,亂黨早就作鳥獸散。

反倒是幼時怯弱的懷王叔棠,安安穩穩長大後被賜封地。興許是太上皇以舒王前車之鑑,便將懷王封得遠遠的,離上京數千裡之外的東都。

然而如今,皇叔截獲了宮中私通東都的傳書。那麼究竟是東都楚氏別有用心還是東都懷王居心叵測?

“內侍監前總管不就藏有東都楚氏的半幅畫卷麼?如此看來,東都藏於內宮的眼線倒是不少。”提到東都楚氏,太傅覺得陰謀很大,未多想,便提供證據補充道。

“竟有此事?是什麼樣的畫卷?”聽有這樣的證據,皇叔眉頭一動,凝神問道。

“……”姜冕正要張口,忽然沉默,察覺不是太好啟齒,最後支吾一聲,“畫工較為講究頗有內涵的一幅人道天倫畫卷。”

我咦了一聲,指出太傅的口齒不清:“不是說好的一幅男女歡喜佛畫麼?”

太傅沉住臉,企圖轉移話題:“這麼說來東都楚氏可能跟懷王勾結……”

皇叔穩如泰山:“還是說說那幅人道天倫歡喜佛畫吧,陛下也看了?”

“看了,朕覺得是兩個男人沒穿衣服在修歡喜佛,太傅偏說是一男一女,所以朕印象很深刻。”我嚴肅道。

“……”太傅一手撐額,“我說過那麼多話,你怎麼就沒有印象深刻,偏在這裡印象深刻。”

“當然是因為太傅把這幅畫從朕手裡搶走,自己私藏了!”對此,我依舊怨聲載道。

“什麼私藏!我不過是把東都楚氏可能圖謀不軌的證據保留下來而已……”太傅爭辯道。

“那你怎麼不給我保留?”我質疑道。

“你明明是想私藏!”太傅駁斥。

“朕才沒有這樣想!”我反駁。

“好了!”皇叔面上陰晴不定,將我與太傅看過來,目光著重停留在太傅臉上,“元寶兒不曉事,太傅能否顧忌一二?”

“元寶兒也大了,臣覺得有必要給她啟啟蒙。”姜冕理直氣壯。

“你同她胡攪蠻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