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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陛下能讀出不一樣的內涵。”他將杯中茶印盡,喉頭滑動了一下。
內侍不在身邊,我親手將奏章都整理到一起,裝進布袋子裡,就要背上肩頭離開。才下了凳子,就聽對面道:“童尚書府裡來訊息,施縣令已醒轉,對於大理寺卿的調查無動於衷,只問大理寺死牢裡那名冒充郡主的要犯下落。”
我走到門邊停下。
後面又道:“京兆尹探聽到姜冕落府之地,就在南門外梨花巷。”
我推開房門,一步邁了出去。
後方墨石敲落墨池,發出空靈的一聲脆響。
穿過院落,沒有人阻攔我,也沒有人給我帶路,內侍不見,我帶出宮的侍衛也沒影。顯然都是人為干預消失的人口。目的在於困住我麼?我豈不能自力更生?!
我扛著一袋子奏章出了侯府大門,手搭涼棚望了望路線,尋到街頭賣油郎的擔子前,問道:“大哥,請問南門外梨花巷怎麼走?”
賣油郎瞅了瞅我肩上的包袱,挑起擔子笑道:“正巧,我也要去梨花巷。”
熱心的賣油郎給我帶起了路,烈日當空人群熙攘,我跟在賣油郎身邊,隨他穿過十幾條街巷,人跡漸少,拐角處,賣油郎擱下擔子,一把拉住我,壞笑道:“大熱的天,給你帶了這麼遠的路,包袱裡的東西給我,就當引路費了!”
我護住包袱,試圖從他手裡掙脫:“東西不值錢,就是一堆紙……”
“不值錢還護得這麼緊?一堆紙難道是一堆銀票?”賣油郎被自己腦補得興奮了,拼命搶我的包袱。
我反手抽出擔子上灌油的大鐵勺,拍去他腦門:“誰會帶這麼多沉甸甸的銀票出門,蠢死了!你給我放手!”
賣油郎頂著一腦門油跡,奪過大鐵勺扔地上,大怒:“你才蠢死!女扮男裝以為誰看不出來?清早出侯府的姑娘,還會沒錢?侯爺看上的小姐,估計能值不少錢,不如我給你賣去卿月樓……”就要一巴掌呼我腦門上。
我一矮身,躲過去,看準他身體前撲的方向和步子,挪腳踢過去地上的大鐵勺。賣油郎不防地上有陷阱,一腳踩進勺子裡,立身不穩,撲到地上,撞翻了擔子。
我深吸口氣,扛起包袱,轉身跑了。
然而身後嗖嗖幾道風聲,以及傳來賣油郎的呼救聲。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