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理出個大概劇情脈絡後,姜冕臉色更不好看了:“如此看來,這一路蘇琯哄得陛下很開心?”
“是啊,蘇琯待朕很真心,雖然他也訓過朕幾句,但朕不怪他。”
姜冕頓時怒火引爆:“蘇琯!陛下迷路無依無靠,你竟敢訓斥於她?!”
蘇琯蒙受冤屈,但不自辯,垂首領罪:“學生無禮僭越,罪該萬死。”
“羨之哥哥!”那名美貌女子款款走來,不敢置信地望著我,“難道,這是……元寶兒?”
“你認識我?”我疑惑側頭。
她竟又驚又喜,上到前來,出人意料地抬手捏了捏我的臉:“元寶兒不記得阿笙姐姐了?你小時還讓阿笙姐姐做你的太子妃呢!”
近距離打量這位美人,肌膚賽雪,五官嬌媚身段窈窕,確可做太子妃,然而……
“阿笙姐姐是太傅的什麼人?”我直截了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阿笙姐姐臉頰便嫣紅一片,整個人頓如桃花上的朝露,紅顏韶華,鮮豔得無可比擬。太傅姜冕忙出言將我們打斷,對美人道:“阿笙,你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吃的。元寶兒走了這一路,肯定餓了。”
阿笙姐姐含羞帶怯看他一眼,應聲去了。
這眉目間的情致,便是傻子也看得懂。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姜冕乾咳一聲:“元寶兒,你來尋太傅是做什麼?”
我替蘇琯卸下肩上的包袱,解開帶子,露出裡面沉重的奏本:“讓太傅幫我批奏章!”
“……”不知怎麼,太傅忽然失落了瞬間。
院子裡,石桌上的棋枰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層層疊疊的奏本,以及筆墨。姜冕坐在桌前,沉氣凝神,拿起一本翻看。
蘇琯尋了把掃帚掃落花,並非掃盡所有落花,而是依著姜冕的吩咐,將過厚的落花掃去一層,仍然留下薄薄的一層,依太傅的話說,就是不可壞了景緻與情致。雖然太傅的吩咐矯情又難拿捏,但蘇琯揣摩著掃了半個院子,也沒見太傅挑刺。
我則揹著手,將宅院裡裡外外閒逛了個遍。這宅子自然不可同皇叔的府邸規格相提並論,便是氣勢也不可同日而語。但勝在曲徑通幽,民宅情韻,景物宜人。更有生氣,更有人氣。
期間潛去廚房銜了半張春餅,邊吃邊溜達,從後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