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鶴爹見事情難有轉圜的餘地,也只得垂頭喪氣的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好好的大年夜鬧成這樣,大家也沒了過節的心思。象徵性吃了幾口年夜飯,便各自回房休息。
姜謹言和喬旻回屋裡,一個哄孩子,一個忙公事。
午夜時分,外面鞭炮聲聲。姜謹言安頓完兩個小的,到客廳找喬旻,他仍舊在書桌前埋頭苦幹。
姜謹言心疼的走到他身後,摟著他脖頸,柔聲詢問。“事情很糟糕嗎?”
喬旻無奈的點頭。“是早有預謀的惡意收購,這三家公司半年前就開始偷偷收購星展股份,但一直很謹慎的保持在需要舉牌的5%以下,直到年前最後一天,看準了港股休市半天,在上午突然突破5%,殺我們個措手不及。如今喬氏的股東加起來才佔總股份12%,他們三家聯合倒有14%。正值過年期間,我們想要籌措資金反擊都很困難。”
姜謹言搞不懂。“為什麼馮瑧瑧非要跟李青鶴過不去?”
喬旻尷尬。“當年耀世封殺馮瑧瑧時,李青鶴曾借替她脫身相要挾,想追她,被馮瑧瑧拒絕後就一直懷恨在心,這些年也沒少給馮瑧瑧找碴。”
姜謹言暗想,喬旻這個‘追她’絕對是說的含蓄,按李青鶴的為人,想潛人家才是真。以為馮瑧瑧家道中落,便覬覦人家美色,想趁機沾一沾,可惜沒能得逞。姜謹言覺得若是有這層關係,馮瑧瑧會夥同別人給李青鶴迎頭痛擊,倒是符合她的作風,又賺了錢,又教訓了李青鶴。
說到底,還是李青鶴自己作的,卻害得喬旻和老爺子跟著倒黴,過個年也不安生。
看時間不早,姜謹言勸他。“早點睡吧。你這麼為他們操心,他們也不會領情。”
喬旻回身尋到她纖腰,將她按到腿上,索要一個纏綿的吻,輾轉**著粉嫩的唇瓣,似要從她身上擷取一點力量。
吻完,卻歉然的安撫她。“你先去睡,我一會兒就來。”
姜謹言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媽蛋,又不陪|睡,還吻得這麼激烈,勾起她雜念又沒下文了,這算是什麼事啊。
姜謹言知道她老公的一會兒極有可能就是通宵的工作,只得囑咐他。“注意身體。”便無奈的捧著發燙的臉獨自回臥室。
一回臥室,也不管是深更半夜,拿出手機便給梁珽燦發了通義正詞嚴的強烈譴責。梁珽燦這個老狐狸,一邊跟她談著合作,一邊暗地裡收購星展股票,這是幾個意思?
短訊息如石沉大海。手機半天沒有音訊。
鍥而不捨的姜謹言可不打算放過他。讓她大年夜的獨守空閨,讓她過年也過不好。梁大叔,你也別想看春晚、睡美男。
姜謹言又翻出梁珽燦家的宅電,連著幾通電話撥過去,希望給他一個夜半驚魂的效果。
接電話的卻是梁姍姍。
梁姍姍聲音裡全是戒備。“你是誰,為什麼深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小叔?”
姜謹言劈頭蓋腦就是一頓罵。“叫梁珽燦那老賊來接電話,不然今天晚上我就殺到他老巢去,他今年過年也別想好好過了。”
梁姍姍聽出她是姜謹言,語氣有點不耐。“姜謹言,你找我小叔什麼事?他現在不在。你回頭等過完節再找他吧。”
姜謹言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你跟他說,裝不在是沒用的,明早我就帶著我兩兒子到他家拜年去,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當初我和我家寶冒著生命危險救他於危難之際,他就這樣恩將仇報,一邊說合作,一邊收購星展股份,這是欺負我們心太善是吧?”
梁姍姍嗤笑一聲。“雖然看到你們倒黴,我挺高興,但我不得不說,我小叔不是這種人,這全是我二叔的意思。要是我小叔知道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二叔膽子這麼肥,敢揹著小叔做這種事。”
確認了梁珽燦沒參與這事,姜謹言心安了一半,問她。“你小叔人呢?”
梁姍姍遲疑兩秒。“他每年過年都要趁春節去給山裡的孩子送溫暖,順便也徹底從工作中脫離放空一下。應該是下午就自駕出門了。”
姜謹言懷抱一絲希冀。“你能不能在年初五之前聯絡上他,初五港股開市,我希望在之前跟他好好談談。”
梁姍姍翻著梁珽燦的行事曆。“他怕被人打擾,每次進山都特意不帶通訊工具,他不主動聯絡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我試著找找看,他有沒有留應急聯絡人,聯絡到他我馬上告訴你。”
姜謹言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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