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就永遠是好兄弟,而且,或許,我司空堇這輩子,也僅僅能跟你們做兄弟或者朋友而已。”
司空堇目光明澈的看著拓拔鈺。
‘嗷嗷!嗷嗷!’
貂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溪水裡掙扎出來,渾身溼潤潤的,一個飛快的躍上司空堇的肩頭,瞪著一雙紫眸,亮出鋒利的獠牙對著拓拔鈺就是一陣嚎叫,那架勢就好像是在極力的維護著自己的主人。
“但是事情遲早都會……”
拓拔鈺想解釋一些什麼,然而司空堇根本不給再往下說的機會,她收回眼神,驀然轉身離開。
“那是我的事情,這些秘密,我希望你能夠守住,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冷漠的落下這麼一句,從斑駁的樹影裡穿過,纖細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之中。
拓拔鈺一陣恍惚,默默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還殘留有她那微涼的溫度的大手微微收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眨了眨那沉寂的眼眸,忽然衣袖一揮,便是一掌劈向平靜的溪面,只聽到一聲巨響轟鳴而起,溪面上便震起了無數道銀色水劍,溪中的明月盡數破碎……
司空堇心煩的從昏暗的樹影裡穿過,胸口隱隱透著一股難言的悶痛,不再去探究自己是什麼時候心中是變得如此細膩而敏感,腦袋裡浮現出拓拔鈺說出的那些話之後,所有浮現的記憶片段突然變成了洛陽城外那棟竹樓裡的畫面,還有在函谷城帥府後院花架下的那一幕幕——
“你願意跟我回大周嗎?阿堇?”
“為什麼?只要你跟我回大周,西部邊境的幾十萬兵馬任你調遣,你還將是……這個天下至尊無上的女人……”
……
“是啊,我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才明白堇哥哥的難處,要說寂寞,堇哥哥你更加寂寞,所以畫兒才要父王答應我,讓我這次追隨你一起回馬蘭城。”
“畫兒,你覺得季無歌這個人怎麼樣?還有,聽說函谷關眾守軍當中,有不少的年輕帥哥,你有沒有跟他們交流過?這樣就不寂寞了,有個人說話多好,是吧?”
“堇哥哥……不要……離開……”
腦袋裡一會兒浮現出幸拂畫那張雙眸含著淚花,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的那張明澈動人的小臉,一會兒又變成帝北尊那張冷豔妖冶的俊臉,被她擱淺在心底許多片段忽然好像奔湧的浪潮一樣一齊衝上腦袋,她整個人在一瞬間便有些恍惚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如今都怎麼樣了。
那次跟幸拂畫說了那般傷人的話之後,她一直也沒有去刻意去關心她的情況,思前想後,覺得自己虧欠最多的,恐怕還是幸拂畫。
就看季無歌有幾次來信都說她的情況不太好,整個人很憔悴,司空堇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回信的時候卻是一次也沒有提起幸拂畫。
有時候想想,自己還真是挺混賬的,同時也感慨,天底下怎麼會有幸拂畫這樣的傻乎乎的女人。
想著想著,忽然發現自己走著並不是回軍營的方向,這才懊惱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嘆息了一聲,收住腳步便要轉身回去,然而,不想,她才剛剛收住腳步,敏銳的耳朵驀地一動——
情況不對!
殺氣!
非常濃郁的殺氣,驟然直逼而來!
她目光一沉,一道冷芒乍然從眼底掠過,幾乎是下意識的緊扣住衣袖中的月魄,目光銳利的盯著前方,神色異常的嚴峻。
身後忽然襲來一陣涼風,蒼藍色身影也在一瞬間迎了上來,正是匆忙趕來的拓拔鈺!
“情況不對!”
拓拔鈺看了她一眼,也伸手扣住袖中的軟劍,雙眸犀利的望著前方。
周圍逼近的那股寒意已經越來越近,濃郁的殺氣讓司空堇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眼色也陰沉而凝重下來。
好大的陣勢!
恐怕上百人的陣勢都有,分四個方向朝他們逼來!
‘嗖!’
只聽到無數道凌厲的破空聲傳來,眼前頓時出現了無數道銀色的寒芒!
司空堇跟拓拔鈺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眼裡皆是拂過一道冰冷,手中的寒劍迅速出鞘,兩道身影瞬間騰躍而起,手中的寒劍猛然揮舞而出!
‘叮叮叮!’
飛射而來的寒箭被那兩道交錯的緋紅色跟銀色寒芒截住,縱橫的劍氣迴盪著,讓人禁不住一顫,密密麻麻的寒箭在兩人精準迅速的快劍之下截斷,落了一地。
片刻的功夫,飛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