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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被掩埋在夜色之下,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上官茜出閣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皇宮裡被喜慶的大紅色包圍了起來,豐厚的嫁妝差點閃瞎所有宮女和太監的眼睛。
上官茜被嬤嬤們扶著梳妝打扮,穿上精緻華麗的嫁衣,這一刻的她美得像落入凡間的仙女一樣。
太后還是壓抑住對麗婕妤和她的不喜,看親自送她出嫁。
喧鬧喜慶的鑼鼓聲讓整個皇宮匯聚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麗婕妤也得到允許被放在軟椅上抬著來看女兒出嫁。
上官茜懷著滿腔的怨恨和不甘,在喜婆喜慶吉祥的話語裡含淚踏上了花轎踏上了出嫁之路。
南宮離來接親的時候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礙於皇家的威嚴他也只能堆著勉強的笑意把新娘給迎回去了。
盛世紅妝在京城裡整整轉了一大圈,看得那些平民百姓口水都要下來了,在眾人或是羨慕或是嘲諷或是嗤笑的目光中,南宮離踢開了轎門把上官茜從花轎裡抱了出來,僵硬的帶著她跨過了火盆。
吉時到了,在眾多賓客的注視下,在誦官的唱諾之下,兩人完成了拜堂儀式,上官茜由宮女攙扶著送入了洞房裡。
南宮離把人送到洞房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一絲喜悅的去招待客人,他知道那些客人在背地裡都笑話他,多少不堪入耳的話把他貶得一文不值,不過皇上的賜婚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接受。
所以哪怕噁心得快要吐了也只能強顏歡笑的招待賓客,不能委屈怠慢了皇家公主,否則就是對皇家的不敬,會給安陽王府帶來滅頂之災。
賓客們心裡不屑歸不屑,嘴上卻說著特別好聽的恭喜的話,敬酒一輪又一輪的上來,南宮離不到半個時辰就喝得醉醺醺的。
而此時,南宮曜看著沙漏上的時間,夜已經很深了,也是時候弄出一些動靜來了。
坐著喝酒卻心不在焉的他朝著站在門外毫不起眼的暗衛做了一個手勢,暗衛立刻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宴客廳外面。
半個時辰之後,賓客們漸漸散去的時候,原來的孫側妃身邊最為得臉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走進來帶著哭腔的說道,“王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一驚一乍的,好好說話。”被迫娶了一個他很不待見的女人南宮離心裡已經夠窩火了,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王爺,側妃娘娘小產了,流了好多的血,你去看看吧。”來傳信的丫鬟淚流滿面的說道,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樣。
“你再說一遍,什麼側妃小產了?”南宮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他最愛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又懷孕了,怎麼會小產的?
“側妃小產了,求王爺去看看吧,她現在難受得很,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南宮離反應過來之後連身上紅色的新郎喜袍都沒有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孫側妃居住的院子裡狂奔著,然後就聽到了一陣陣絕望又痛苦的哭泣。
他走進臥房一看,孫側妃扔在地上的裙子上沾染了很多的鮮血,一張臉慘白得像鬼一樣,府裡得大夫面色凝重的給她開藥希望能儘快止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房間裡端出去,看起來觸目驚心。
“愛妃怎麼樣了?”南宮離心像被人用刀刺了好幾下,疼得快要窒息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前握住孫側妃的手,一雙眼睛通紅得幾乎要噴出血來,像魔鬼一樣的對著府醫問道。
府醫被那樣陰沉得像是要殺人的目光看得心驚肉跳,小聲地說道,“王爺,側妃娘娘懷了身孕還不到二十天,她今天情緒很不好,走路的時候忽然摔了一跤,孩子流掉了沒有了。側妃娘娘也傷了身子,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必須要好好調養,否則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了。”
“開最好的藥,務必要將她的身體調養好。”
南宮離抓住孫側妃的手,憐惜得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去,“真是委屈你了,菲兒。”
孫側妃瞳孔裡迸射出刻骨銘心般的恨意,“王爺,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他還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就沒有了,我心裡恨啊,恨死了。要不是那個女人,我們的孩子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我咽不下這口氣,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南宮離看到她如此憔悴的樣子,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他柔聲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了,先把身體調養好才是正經,太傷神只會讓自己難受,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好嗎?”
“那個女人就是喪門星,才進門就剋死了我們的孩子,是她,一定是她。”